明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十一章 敲诈,当末世女穿到流放路上,明栀,西文小说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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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将军府出来后,顾燕急让顾武和宋七去买了辆大马车,这么多东西,骑马上路太显眼。

这一点宋琬没意见,银子就需要被好好照顾保护起来。

他们搬银子的时候,为了节省时间走近路,直接踩了那一片不知道是哪个院子里的夫人种的花。

天一亮,那一片凄惨就会格外惹眼,相信过不了多久,徐烈就会发现家中被盗的事。

这一次宋琬没去那些夫人的院子,时间上来不及,更何况就算现在拿了她也带不走,索性就放过她们。

其实主要原因是宋琬发现徐烈的后院除了那位正妻,剩下的就只有偏远院子里的那两个妾,她搬银子的时候抽空路过了一下,院子里连盆花都没有,一看日子就过得不好。

这个徐烈要么是不行,要么就是正妻泼辣管得严。

宋琬各人更倾向前者,因为她不小心听到了徐烈和他大老婆羞羞的声音,一刻钟不到就结束了。

也不知是年轻时就这么外强中干,还是一直都是。

不过等徐烈发现,他们早就出了塔回关。

时间和宋琬预估的差不多,徐烈的确是在早起打算练功时发现的异样。

这个时节,大片牡丹开得正艳,却一夜之间被踩了个稀巴烂,上面大大小小的脚印,看起来很是凌乱。

徐烈沿着脚印越往里心越沉,稀稀落落的牡丹花瓣最终停在他放置财物的厢房门口。

更甚至,贼人嚣张到连门都不关了。

暗室里,除了几箱珠宝,其他箱子几乎全空了。

徐烈紧握的拳头嘎吱响,他的府邸,到底是谁给的胆子,敢来偷。

在塔回关这么多年,府里还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徐烈不信是普通的盗匪。

那等粗蛮人恐怕还未近得了将军府,就会被他安排的暗卫拿下。

徐烈更倾向是皇帝派来的人,为的就是给他一个下马威。

思及此,徐烈立刻叫人来查,力要抓到皇帝的人。

宋琬不会想到徐烈连背锅人都给他们找好了,如果她知道徐烈把这一切都归在当今的皇帝身上,一定会拍手叫好。

狗咬狗的戏码,还是挺有意思的。

而关内关外的百姓们一大早起来,开门就看见躺在地上的银票。

他们揉了揉眼睛,睁开看,再揉再睁开,还是银票,不是什么破纸。

其中一农户人家,发现银票的是个老农,他不可置信地抖着手弯腰去捡。

银票被他翻来覆去检查好几遍,确认是真银票,足足五十两。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老婆子!老婆子啊!”老农激动又害怕,忙朝屋里喊,“老婆子!你快出来!老天爷显灵啦!”

老农口中的“老天爷”宋琬等人这会儿刚出塔回关,在一处茶摊休息,顺便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出城前,他们每个人都做了伪装,等徐烈发现家中被盗肯定会安排人出来抓他们。

其他人倒还好说,但顾燕急这张脸,徐烈还有他手下那些亲兵肯定是认识的。

于是宋琬从城里一个老伯那买了一块黑炭,给顾燕急调了个肤色,顺便帮他粘上假胡子以及一道从眉心到左眼角的骇人刀疤。

现在伪装过后的顾燕急不说徐烈了,就算他亲娘站在跟前,都不一定能认出来这是她儿子。

徐烈确实派人搜城,并严查各个出城要道,以及来往商客。

在塔回关生活了这么久,百姓们也都不傻,看到街上突然多起来的官兵,有那么两家关系好的,消息一互通,很快就联想到家中突然多出来的银票。

银票八成就是出自将军府,也不知是哪个好人替天行道,为了不让官兵搜到银票,大家纷纷默契地用油布包裹银票,在家中找个隐蔽的位置挖个洞埋进里,打算等官兵结束搜查,风声过去再用,反正他们也穷了几十年,一年半载对他们而言不算什么。

没搜到人,谭敏带着这个结果回到将军府,徐烈气到,掀了一套茶具。

书房内,谭敏立在下方,左脚边就是一摊未干的茶渍。

徐烈踱来踱去,最后决定道,“那些人估计早已经带着银子离开了塔回关,银子丢失是小,你先带人去帮禹王把宋钦抓住,我们已经损失了齐涑,既然宋钦还活着,就不能让他顺利到黔地。”

谭敏垂首领命,“是,属下遵命。”

徐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问道,“对了,我们给黔地那位蒋参领送的两箱礼到了没。”

只要收拢了这位,再去对付宋顾两家,便轻而易举了。

谭敏回道:“估摸时间,送礼的队伍这两日应该能到黔地,将军您可是禹王的嫡亲舅父,他一个区区几品参将,岂敢不听从。”

徐烈亦是这样认为,这个蒋震并不是什么普通将领,他当初可是被先帝大骂特骂后又贬去黔地,要说他心中对先帝没有恨,徐烈第一个不信。

宋顾两家人可是先帝生前重用的人,就算这个蒋震表面对他们与其他流放犯一视同仁,可心底的仇恨岂是轻易就能化解掉的。

徐烈送去的两箱金子其实就是指一条明路给对方,如果不想下半辈子都苦守黔地,投到禹王麾下就是最好的办法。

黔地。

宋琬和顾燕急带着几个人突然离开后,蒋震过了好几天才习惯。

现如今土豆大丰收,他带着人把能留种的土豆挑出来,按照宋琬所说的方法,储存起来。

剩下几百斤不怎么样的,他按照粗米的价格卖给了村子里的百姓,不过只允许一家买不超过三斤的量。

蒋震尽可能让想买土豆的人家都买到手,村民们买土豆当然不是为了吃,这么高产的粮食,当然留着种。

三百斤种下去能收三千斤,那么三斤种下去说不定也能收获三十斤。

品种不好没关系,心细点,再不济,二十斤总能有的,这就相当于本来只能买两斤粗米的银子,只需要等一年后,就能买到二三十斤的粗米。

二三十斤看起来算不上多,但要知道到时候收获的土豆可还能继续种一次,到时候就是三十斤变三百斤,够一家人吃很久了。

蒋震记得宋琬曾经说的土豆连续种植两年后,田地需要一年的修养时间,不过这一年也不是什么都不能种,宋琬把可以种的告诉他,他又将这些告诉村民,让他们自己决定。

要以蒋震的想法,哪怕第三年什么都不种,光前两年的收成也够吃上好几年。

村民们显然也是这样想的,买来的三斤土豆也不多,有些种在自家院子里,还有些是在田里找块角落种上。

大东村买土豆的人家最多,毕竟狗娃一家当初那一亩地收获三千多斤的事还历历在目。

狗娃一家因为是第一批种土豆的,所以他们今年有三百斤上好的土豆种。

狗娃娘决定明年他们家继续种土豆,两亩地换着种,这样过不了多久,狗娃说不定就能去私塾识字了。

土豆的事弄完,蒋震也没闲着,宋琬临走前交代了宋一他们几个人一个任务,在她回来之前,蒋震藏在后山的那五千人的武力值至少要翻个倍。

蒋震先前正愁找不到训练这些兵的人,他自己又不能长时间不露面,宋琬这个任务可算是解决了他一个大难题。

到时候等这五千人训练差不多了,他还有其他几个山头的人,蒋震甚至想过要不要把宋一等人安排到军营里帮他练练兵。

宋琬的能力,蒋震领教过。

家里三个小子跟着学了没两个月,蒋震和他们切磋了两下,差点被踢成重伤。

对此,蒋震深深感受到一点,养儿不仅费银子还费老子。

臭小子们踹起亲老子来,真是一点没有要心慈手软的意思。

徐烈派的人到黔地的时候,蒋震正从大东村回来,姚续如今在那里干活,所以他偶尔会亲自过去监督一下。

吴氏见蒋震终于回来,于是赶紧迎过去。

蒋震还是第一次回府,受到妻子这么热切的迎接,待看到吴氏脸上罕见的温婉笑容,他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头皮一麻,“夫人,家中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夫君,这是塔回关那边徐将军派来的人,既然夫君回来了,那妾身就先告退了。”吴氏实在懒得应付这种场合,要不是大儿子不在,她都不想出院子。

若知道今天会有外人来,她还不如偷偷换了衣裳去大东村找两位姐姐唠嗑。

“塔回关?”蒋震神色一敛,扶着妻子往厅内走,目光落在前方那张陌生面孔上,“这位兄弟是徐将军的人?”

来人是徐烈府上的一个亲兵,他起身拱手道,“在下是奉将军之命,来给蒋参领指一条明路。”

蒋震眉毛一挑,“哦?”

亲兵观他面上并无抗拒之意,便知有戏,于是继续徐烈吩咐自己的任务道,“将军偶然得知蒋参领治理黔地多年,始终恪尽职守,却因为先帝的一道旨意断了升迁的机会,我家将军惜才,于是派我等人来相助蒋参领。”

听完这么一大段话,蒋震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有你一个人来?”

亲兵以为他心动了,“将军知晓黔地穷苦,所以让我带了两箱金子来。”

亲兵说完,让外面的人把大箱子搬进来,“我们将军是很有诚意的。”

蒋震在看到地上两箱晃眼的金子时,眸光有了些许变化,他目光重新移向对面三个人,“多谢徐将军好意,三位一路奔波辛苦,可否让在下置一桌酒菜,大家坐下来好好商谈这其中细节?”

为首的亲兵见蒋震如此识趣,最后那点戒备也随即放下,他笑道,“当然,我们将军眼下正有个忙需要蒋参领的帮助。”

蒋震表面回笑,“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内心:去你的吧!这么想留下,明天就给我挖粪去!

饭桌上套完三个人的话后,蒋震简单粗暴的让妻子给三人的酒壶里下了蒙汗药以及软筋散。

吴氏瞥了眼倒在地上的三人,蹙眉,“总不能让他们就这样住在府里。”

点完两箱金子,蒋震想了想道,“宋一他们最近说是要做几个假人沙包,我看就把他们三个送去当真人沙包让士兵们训练。”

蒋震本来是想让他们三个去陪姚续挖粪的,可他想起来自己不是宋姑娘,他没法控制他们,到时候弄巧成拙伤到人就不好了。

吴氏摇头,“不行,你把他们送去后山,那塔回关那边你怎么回?他们三个过来不管和你谈成与否,总要让那边的人知道情况。”

“没事,到时候我亲自回信给徐烈。”蒋震不傻,“他们三个既然表示要留下来,那就肯定是徐烈的意思,为了拉拢我,徐烈肯定要求他们三个暂时不要背着我给他回信,以表拉拢我的诚意。”

这倒是给了蒋震钻空子的时间,“就让他们三个去做人体沙包,徐烈这个小人,不好好守着塔回关,居然安排人去给将军下毒,还想拉拢老子我,等时机一成熟,看老子不亲手了解了他!”

两箱金子哪里够,看他不扒徐烈一层皮下来。

吴氏听他一口一个“老子”,粗俗死了,没忍住掐了一把他,“你好好说话,老子个没完了是吧!”

蒋震猝不及防被狠掐,疼得叫出了声,幸好儿子们都不在,饭厅除了他们二人,只有地上昏睡过去的三个,要不然他脸往哪搁。

“那这两箱金子怎么处理?”吴氏又问。

“这个徐烈真抠,想拉拢我就送这么两个小箱子。”自从跟着宋琬干过两票大的后,蒋震以及不在是当初那个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的人了,区区两箱金子于他并不算很多。

吴氏瞧他一脸嫌弃的表情,随即白眼他,“行了吧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然你不想要,回头我让儿子送去他师父家。”

蒋震一听她要把金子拉走,顿时不愿意了,“这是徐烈用来拉拢我的,就算我不想要,它们也是属于我的。”

吴氏呵呵两声,“要不是宋顾两家人在这,你觉得人家干嘛花这么多金子来拉拢你。”

蒋震假装咳道,“那也不用都送过去,好歹留一箱给我,我还要帮先帝养兵呢。”

虽然现在有张盛他们帮忙,但大头还得他来想办法。

吴氏也不是一点都不心疼自己的夫君,她知道这些年他为了完成先帝生前留下的旨意,有多么辛苦。

“那就留一箱,剩下的就当是三孩子的拜师礼,先前拜师拜得太匆忙,拜师礼都没准备。”

蒋震这下没意见了,“还是娘子考虑周道,这拜师礼选金子,宋姑娘肯定会喜欢。”

吴氏推他,“既然事定了,就把他们快点弄走,看着就心烦。”

徐烈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派去黔地的三个人最后成了人体沙包,他此刻手中还拿着蒋震的亲笔回信,信中表示愿意加入禹王的阵营,只是黔地贫瘠,他交代的事可能没那么好完成。

宋琬敲诈的本领,蒋震倒是学到了精髓。

信里从头到尾都是在说银子少了,不过蒋震越是这样,徐烈越放心,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他收好信,叫来另一个心腹,让他再准备五箱金银财宝,送去黔地。

也确实如蒋震所料,为了取信于他,在三人离开前,徐烈特地吩咐过,若事成,短时间内不要往塔回关回信,待时机成熟后,再秘密回信。

蒋震的信送到时,谭敏已经带着人离开三天了。

徐烈想,等谭敏抓到宋钦,到时候宋家人若都还活着,说不定还可以一起利用。

宋琬一行人在关外等了两天,才等到谭敏带着人出城,和顾燕急预估的一样,他们是往随州的方向走,一小部分人绕路去襄州找,如果找不到刚好可以直接去晋州待命,又留几人在随州留守,剩下的大部分人马都跟着他直奔翊州方向。

显然徐烈认为宋钦会走翊州这条路线,宋琬和顾燕急骑着马,一路跟着谭敏的队伍。

驾马车的是宋七和顾武,剩下的人守着两箱金银坐在车厢里。

云灼掀开帘子,脑袋从里面钻出来,和宋琬顾燕急俩人说话,“按照这个速度,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到了,泽州离翊州不远,到时候要不要到我家玩几天?”

酸菜鱼和水煮鱼的生意,云灼一直都记在心上,而且他姑母应该也很想见见这位把姚续那个烂人一家搅得天翻地覆的人。

听姑母说当时除了她的院子,其他院子都被她洗劫一空,云灼认为这或许就是姑母和宋琬之间的缘分也说不定。

宋琬回道,“好啊,等找到我二哥,就去你家玩。”

云灼点头,“一定能找到的!我大哥以前经常和我说起你的两位哥哥,到时候可以让你二哥和我大哥切磋切磋。”

宋琬一听可以切磋,跃跃欲试道,“我也可以和你大哥切磋啊。”

云灼嘴角一抽,“我大哥不打女人。”

宋琬哦了一声,凉凉看他一眼道,“我也不打女人,不过我打男人。”

云灼:“……”

突然心疼大哥一瞬。

谭敏带着手下一路疾驰,终于在几天后到达翊州。

入住客栈后,他命人将禹王的亲笔信送至翊王府。

宋琬一行人是在两刻钟后,落脚谭敏所住对面那家客栈。

奔波了数日,总算可以好好歇歇脚,宋琬要了个包厢,叫来小二要了一大桌好菜。

饭菜上桌后,去打探消息的顾武也回来了。

“如何?”顾燕急询问。

顾武回道,“主子预料的是,那谭敏一到翊州,就派人送信去翊王府。”

“看来我二哥还是个香饽饽呢。”宋琬不经好奇,“我们就在黔地,怎么不见那个禹王派人来杀,我二哥一个行踪消失的人,却值得他派出这么多人来找,这个禹王是不是太闲了?”

“或许是你二哥曾在禹王府发现了什么。”顾燕急蹙眉,这禹王府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我也这么觉得,那个禹王肯定干了什么坏事,被我二哥发现了!”宋琬点头肯定道。

齐涑无比赞同,“当初我先被禹王抓到时,他们为了逼我把象征齐家家主的信物拿出来,当着我的面,把保护我的人一刀刀划开,让他们血流尽而死。”

他们都是那个人留在他身边的,在被禹王抓到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想起那个人,齐涑内心复杂极了,他是个好皇帝,同时也曾一直努力做个好丈夫,姐姐很爱他,可姐姐也是因为他才会连看平安一眼都没能来得及就彻底闭上了眼。

在知道他和姐姐身中同一种毒后,齐涑第一个想法就是离开京城,他想回江南,想回家。

好像只有这样,那个男人就不会死,姐姐也在宫里好好活着,可他最后还是死了,还和姐姐一起埋在了江南。

宋琬敏觉感受到逆徒低落的情绪,以为他是害怕了,作为师父,她多少要负点责,于是安抚道,“别怕,等我二哥有了消息,为师就帮你把他们抓起来,到时候你想划多少刀都行!”

齐涑红着眼别扭道:“……你一个姑娘家,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把打打杀杀挂在嘴边!”

宋琬拿起多余的筷子就往他脑袋上狠狠一敲,白安慰这个小白眼狼逆徒了,“怎么和师父说话呢!小心我让顾燕急揍你!”

齐涑疼得嘶了一声,还不往回呛:“他答应过那个人要好好护着我,他是臣,他才不敢违抗圣旨揍我!”

顾燕急不急不缓给宋琬夹了一碗肉,听到齐涑的话,笑了笑道,“先帝是让我好好护着你,不过同时也让我好好教养你,像违逆师父长辈这样的歪路,相信先帝一点都不想看到。”

齐涑急了:“顾燕急你就是重色轻友。”

宋琬维护顾燕急,“小小年纪就乱用什么词,我是你师父,顾燕急是我男人,那么你就得叫他、叫他——”

说到一半,宋琬突然卡壳了,她凑到顾燕急耳边问,“他叫我师父,该叫你什么?”

顾燕急咳了咳,耳朵红了,“可以叫师娘。”

宋琬歪着脑袋,“男的也叫师娘啊。”

顾燕急小声应道,“可以。”

谁知齐涑听了,立马嘲笑,“顾燕急你为了当她男人,连师娘都愿意被叫,还有没有点底线。”

一旁一直在看热闹的云灼忍不住感叹,宋姑娘果然与众不同,他以前听家中大哥不止一次提起过镇守西南边境的顾家。

不是说那位少将军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吗,怎么在宋姑娘面前像个小媳妇似的。

大哥情报有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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