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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走了,还留下许多事要郑朗收拾,先派人到京城寻找王益。很古怪,王益没有留下一封信就走了。郑朗听说后,开始不解,难道王益家子女多,不在乎这个儿子?后来终于会意,敢情好,儿子赖上自己,老子在后面装聋作哑。

郑朗想明白后,心情更郁闷。

不过很快让他高兴的事到来,千盼万盼,将大神盼来。范宽被小皇帝召到京城,授了官职。实行伟大清高的风范,也要外在的生活支撑,所以孔夫子虽说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之议也!但也说易安于富贵难守于贫贱。

若吃都吃不饱,连小石子也要去摘人家的瓜卵子,如何去守德?

知曰所以能清高,是有充足的香客香火钱,能满足供给,维持生活。

因此,范宽就这样被召进了富贵乡里。小皇帝还是不错的,给他立授了一个小散官,亦无不可,毕竟要替两位太后画像的,又不象郑家子,马上科考,就有了政治前途。

太监又带着他看了看皇宫,需要范宽熟悉一下宫殿,这才能在画像画背景,呆了十几天后,送到了郑州。同时也说明了绘画艺术如今的地位。为什么是范宽迁就郑朗,而不是郑朗迁就范宽呢?

也没有人说不好。

但郑朗很高兴,远远的迎了上去,恭敬的施了一个大礼:“见过范翁。”

“不敢当,”范宽从御驾马车上跳下来,连忙扶着他。京城没有多少老百姓听过范宽的大名,关中却有许多老百姓听过郑朗的大名。范老夫子同样听闻过。

郑朗如此恭敬的态度,还是很让他欢喜的。虽然早就听说郑家子姓格温润,以前未见过,这幅长轴有可能一画就是几个月,若不象传闻中那般,怎么办?

悬着的心,随着郑朗这个大礼,终于落到实处。

郑朗也看着他,六十多岁了,头发花白,一缕长髯,面容倒很清瘦。知道他还能活上一段时间,不过若不是自己提议,这个大神也只能一辈子埋没下去,直到死后才渐渐扬名。

再参见随行的太监,将他们迎到屋子里,寒喧了几句。送范宽前来的太监态度同样很恭敬。阎文应都惹不起了,更是咱惹不起的。别的不说,自从郑家子走后,小皇帝最少问过十次,郑家子在郑州如何了。

看到宫里的大太监对郑朗如此小心的说话,范宽一颗落下的心,再度悬了起来。郑朗没有傲气,别当真,虽然小皇帝给了面子,自己如果傲慢,惹起众怒,小皇帝同样保不了自己。

比如郭皇后……给了赏钱,又很客气地将太监与亲卫送走,只留下范宽与他的妻子。但不是住在郑家的,郑州官府出了资,在郑家附近盖了一栋房屋,让范宽暂时安顿。毕竟是替两位太后作画像,在这时代,同样是一件大事,这点花费不算什么。

官府在盖,郑家同时也在盖,两位未来的大拿十有**会到来,虽说是少年人,后院之中还有四儿与江杏儿,多有不便,因此就着原来的后院,又盖了几间房屋。

本来郑家在村口处略有些孤单,但几个月后,似乎形成一个新的小村落。

带着范宽夫妻到了临时的新居,坐下来商议如何合作绘画这幅长轴,顺便沾一下光,郑朗向他交流询问绘画心得。

郑朗已经开始在动笔了。毕竟不象范宽,人家是职业画家,自己不行,还要将主要精力放在明年省试上。长轴一共分成十二幅小图,两位太后各六幅,不是九,九是阳刚极数,六才是阴爻极数。这样分配很不公平,老太太一生六幅图是画不完的。倒是李宸妃六幅图也多了,能找出什么事迹来?

这种情感也表现在绘画上。

老太太的六幅图,画得唯妙唯肖,离开四川,背景要范宽来画了,画四川的大山大水。到了京城卖艺,不是有意彰显老太太出身寒微,而是一种夸奖。看看人家出身就这么低微,却取得了让许多须眉羞愧的成就。其实老太太数次穿兖服拜祭太庙也是这个意思。我一生的做为,当得起这身兖服。

在张耆家中苦读,这是老太太成长的最关健一个步,若没有这十几年的苦读,老太太很有可能泯然众人矣。与宋真宗在宫中摆酒,悄悄庆祝加冕皇后。这事儿一直让老太太很郁闷,不过比起小皇帝身边的那个皇后,她要幸运得多。

指导小皇帝读书,边上还站着几个大儒,不过大儒需隔着帘子的。然后是早朝,下面诸多官员,这个不难,许多大佬郑朗已经认识了,就是工作量很大。老太太坐在帘后,看着眼前的许多奏折,双眉紧锁,考虑着国事。

但轮到李宸妃,郑朗怎么画也没有画好。

不能马虎了事,否则这些君子党们又要做文章了,并且这些君子党大半对老太太没有多大好感。

谈了一会儿,给了郑朗很多启迪。看了看天色,说道:“范翁,你看此处可习惯否?”

“郑解元,在此我倒是很习惯,与家乡相比,就是山少了些,多了一些田园气息。只有在京城里……”

“京城里怎么了?”

“富贵有了,可是觉得很不舒服,”范宽说到这里,不由的摇头,陛下对他十分恩宠,在京城赐了府邸,还赏了大量钱帛,画院里带了一个散官职,每月不做事都能领到一些薪酬。按理说这种生活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可不知哪里出了差错,似乎活得很压抑。

两人研究了一下,最后郑朗说了出来:“范翁,你呆在终南山,生活清贫,可是自由自在,在京城里领了陛下的恩情与薪酬,必须要对陛下付责任,至少要完成陛下偶尔下达的差事,有了束缚。”

“对,正是束缚。”说中了范宽的内心,范宽激动的拍了一下桌子。

“鱼与熊掌只能取一,二者不可兼得。”

又说中范宽的内心,在关中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固然是好,但在京城似乎也不错,衣食无忧,京城的繁华也让一家人很开心。不知如何选择,问:“若是让解元选,如何作选?”

“既来之,则安之,想得多,反而不美。”

“倒也是。”

然后送郑朗出门,回头对自己婆娘说道:“此子果然很聪慧。”

“那还用说?”

不过范宽还心存一些顾虑的,毕竟两者地位差距太大,这种差距看是看不见,真正郑朗说起来仅是一个举人,一个举人想让范宽低头是不可能的。可能实实在在的感觉到。

但交往的时间长了,才知道郑朗对他的尊敬是发自内心,并且知道他喜欢酒,人还没有来,就从郑州城买来了几十坛最好的佳酿储放起来。而且郑朗的温润也让人喜欢。

这让范宽很开心,甚至还将自己珍藏的十几幅画送给了郑朗。郑朗看到这十几幅,其中还有一幅居然是范宽的成名作《雪山萧夜图》。他开心了,郑朗更开心了。

仅凭此一图,老先生,你慢慢喝,俺供你喝一辈子老酒。

从中挑了三幅画放在作坊里刻丝,那幅《雪山萧夜图》没有舍得放进去,等到以后织工技艺更加成熟时才敢拿出来。那可是未来的国宝!然后将这些图画郑重的放在柜子里,里面还有小皇帝送的几幅字稿。

有时候打开看,一边看一边偷偷乐。

江杏儿与四儿十分不解,自家小主人在干嘛呢?

她们那明白郑朗的内心,这些字画,可是前世想都不敢想过的奢望!

然而发生了一件让郑朗哭笑不得的事。有一幅范宽的画作刻好了,上面还有自己写的跋文,然后将它放在店中。范宽的画与郑朗的字,应当来说,是一件很相当益彰的作品,可结果最高出价的人仅出了五百缗钱,也就是二百五十两银子,五十金!

但一件绘画刻丝作品,人工成本、出现的残次品带来的损耗、朝廷的税务,仅本钱平均每幅就接近了三百缗钱。这个五百缗还包括了郑朗的字,范宽也参预了两位太后遗像绘作所带来的新名气,以及其他的一些隐形价值。

不卖!

郑朗立即将这幅刻丝作品撤了下来,既然世人喜欢自己的,那么只卖自己的作品。也没有敢告诉范老先生,怕伤他的自尊心。

不过刻丝收益,出忽郑家所有人意料之外,本来也没有打算盈多少利的,结果现在别看一个月仅售两到三幅作品,所获毛利,都在整间店铺之上。到了此时,郑家的经济情况才正式渐渐转好。

短暂的安闲生活很快过去,头痛的事来了。

王安石此一行很快,并且很顺利。见了司马池后,将郑朗的信交给了司马池。

司马池将信打开一看,让郑朗猜中,很迟疑。他自己就是进士出身,是一个学问人,而且家境良好,三子读书上进,没有那个必要到郑州。况且自己人在凤翔府,郑家在郑州,离得太远了。

这时候王安石说了一番话:“贵郎跟在府尹后面是学吏治还是温习知识?”

司马池是一个温润君子,知道这小子要说什么,还不得不答道:“学知识。”

自己儿子不是郑家子,才十四岁,学什么吏治,传出去岂不笑掉人家大牙。

“府尹不欲他眼下学吏治,何固不放。昔曰左师公说赵太后,左师公曰,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媪之送燕后也,持其踵,为之泣,念悲其远也,亦哀之矣。已行,非弗思也,祭祀必祝之,祝曰必勿使反。岂非计久长,有子孙相继为王也哉?又曰,今三世以前,至于赵之为赵,赵王之子孙侯者,其继有在者乎?微独赵,诸侯有在者乎?此其近者祸及身,远者及其子孙。岂人主之子孙则必不善哉?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而挟重器多也。今媪尊长安君之位,而封之以膏腴之地,多予之重器,而不及今令有功于国,—旦山陵崩,长安君何以自托于赵?老臣以媪为长安君计短也,故以为其爱不若燕后。于是太后曰:诺,恣君之所使之。赵太后然长安君为质,府尹仅是让令郎与郑解元学习,有何不舍?”

郑朗看到的王安石,才看到了一半,那是有求郑朗,这才是真正的王安石。

司马池愣了好大功夫,说道:“然。”

立即牛叉无比的搞惦!速度快得远超过郑朗的想像。

司马池站起来,到了后院,去不去,还要征询一下自家小三的意见。

结果不用说了,以后不好说,现在对司马家这个小三来说,郑朗同样有着巨大的诱惑。

两个少年见面了,王安石还要对大小三说一说郑朗的要求。

皆没有感到什么,相反,第一次见面,两小十分开心,似乎还很说得来。司马池夫妇只好替他准备行李,还送了两个小丫环随行,好服侍大小三的起居生活。

王小三终于看得略略眼热,上了路,渐渐的问题来了,郑朗没有烦着,老宋已经喊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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