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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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王耀武首先鼓掌叫好。这样处理问题最好，既能顾及到部队指挥权的问题，又能很好地解决高全职务高的问题，互不统属，协同作战，确实是当前最好的办法了。

“好吧，谏之既然坚持这样办，那我赞成！”张灵甫也找不到其他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只要高全能跟他一起去，不管提啥要求，张师长都会答应的。他和神田正种没仇，就是纯粹对宰了这家伙兴趣比较大，高全率领侦察分队跟着去，把握确实要大得多。

第138章 热情的中尉

“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王耀武干脆也不回他的军部了，直接就留到了五十八师坐镇。同时，袭击支队如果遇到什么意外情况，王军长也能及时得到消息，调派部队过去支援也便利。

想不到五百军的侦察兵竟然是这样搞侦查的！进树林的时候是国军，出来之后就变成了鬼子！张灵甫使劲揉了揉眼睛，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实在是不敢相信高全竟敢带着整支部队化装成鬼子！

七十四军也搞过便衣队，可那就是穿上便衣装成老百姓就得了，哪像高全他们干得这么彻底，人家直接就化妆成了鬼子！其实当时有不少鬼子小部队，化装成我军士兵或者装成老百姓搞偷袭的。相对于鬼子的便衣队来说，在主场作战的我国军队反而很少穿便衣，化妆搞偷袭，只有七十四军等少数部队有过这样的战斗经验。国军里面，像五百军这样的异数不敢说绝无仅有吧，也绝对是少之又少，也难怪张灵甫会吃惊。

“钟麟兄，兄弟这就先走一步了。”高全举手给张灵甫敬了个军礼，张师长懵懵懂懂的回了个礼，心里说不出的别扭。虽然明知道对面这人是五百军军长高全，可那一身鬼子军装却是怎么看怎么刺眼。

高全却不管张灵甫心里想什么，敬礼之后转身带着部队匆匆往前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下一个转弯处。

“我们跟上！”看前面的侦察分队已经从视线里消失了，张灵甫眉头一挑，率领着三千人的便衣部队从后头跟了上去。

这次再回到鬼子的阵营里，高全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不一样。半天之前从这儿过的时候，竟管鬼子的士气也不是很高，可终归还是能遇见一队队鬼子排着队地往前线去的。这回情况就不同了，神田正种就在两个小时前才发布了命令，说是由于日军战略任务已经完成，部队于今日就要北返。现在的第六师团除了收拾行装的，就是正在开拔的，那些仍旧在战场上战斗的鬼子们也早就没了斗志。别人都走了，让他们留下来断后，这些人能没点想法吗？

有了上回的经历，这次高全就也想着能找支鬼子部队先靠近了糊弄一下再说。可这玩意儿还没法主动去找，他总不能见到一队鬼子就过去说：“让我加入你们部队吧？我吃的少、力气大，是个模范士兵！”人家还不把他当成精神障碍者臭揍一顿呀？

万事逢机缘，有机会就贴上去，没机会就慢慢来，高全现在已经不经常着急了。

抓俘虏，逼问出己方要知道的东西。这就是侦察兵最直接的获取情报手段！从侦察分队附近走过的鬼子都是成群结队的，侦察兵们要是贸然过去，想要从人家正在行军的队伍里抓走一两个人的难度可是稍微有点大。高全往左右一看，刚好瞟见一个低头哈腰的猥琐身影，高国忠！

这位特别支队的大队长本来是跟着特务团在一起的，军座要组建侦察分队，需要这样一个精通倭国国情的家伙在边上伺候着，一个电话，高国忠立马像条忠实的猎犬一样，带着两个手下快速跑到他的主子跟前报道了。

“去给我找两个鬼子来！”高全把嘴一努，高国忠赶忙低头鞠躬，转身带上他的两个手下去了。

“原地休息！”侦察兵也是人，体力再好，跑了这么长时间也有点累了，高全找了块大圆石头往上一坐，接过彪子递过来的水壶“咕咚咕咚”猛灌几口，手一抹嘴角，仰头往四周围观看。张灵甫领着人在后面离得不是太远，用无线电话就能随时联系了。当然，肯定也不会离得太近，要不然，侦察分队还不成了狐假虎威里带着老虎逛街的那只狐狸了？

喝水、吃东西、抽烟。正牌鬼子部队休息的时候也都是这么干的，侦察分队越是表现得随便，反而越是和鬼子相似了。

一支中队级的鬼子从边上过，战士们抽烟喝水，偶尔抬头看两眼，反而是经过的那队鬼子往这边看的人更多一点。

“嗨，你们是哪儿的？怎么还不快走？”鬼子里面也有好事的，两边又不认识，仅仅是从旁边过了一下那边就有人问了。

“我们休息一下就走。”高全用标准的日语回答了鬼子的问话。

“那你们可要快点，所有部队都开始反转了，你们要是走得慢的话，被中国军队撵上可就倒霉了！”这回说话的换成个鬼子军官，也不知道这帮鬼子是第六师团的哪支部队，怎么这么热情？

“你们是哪个联队的？我想打听一个人。”想问话也要有问话的技巧，打听人显然比干巴巴的问番号让人更加容易接受。

“哦，我们是四十师团第二三六联队的。”鬼子报出了一个出乎高全预料的番号。

“二三六联队？你们不是正在和重庆军九十五师战斗的吗？怎么到这儿来了？”既然接上了话茬，高全继续往下问就顺溜了。

“阿南司令官下了返转命令，我们当然要坚决执行了！我们大阪士兵执行命令可是最坚决的！”这位日军中尉说话的时候面孔微扬，一副很是骄傲的样子。

“那重庆军呢？他们不在后面追你们吗？”

“重庆军？有第六师团呢！这里是第六师团的战场，我们四十师团只是来帮忙的。好了，快说你要找的是谁吧，我们要走了。”中尉显然是对高全的追根问底有点不耐烦了，哪有你这样的？非得把人家问得很难堪了才罢休不是？

“哦。我有个表弟叫岛田隆太郎，光知道他是在第九中队服役，就是不知道是哪个联队的第九中队，我妈妈已经问过我好几回了。中尉，你部队里有没有一个叫岛田隆太郎的？”

“岛田隆太郎吗？我的中队肯定没有，整个联队就不知道了。好了，不和你说了。告诉我你的番号，啥时候见到这个人我告诉你。”鬼子中尉真是个热心肠。

“我是第六师团十三联队的，你问新佑卫门大家就都知道了。”高全是少佐打扮，如果是在联队部任职的话，到联队里能打听出来他还真是没错。

“好的，新佑卫门。一有岛田隆太郎的消息我到十三联队就告诉你。我叫安倍正二。二三六联队第五大队七中队的。”匆匆说完最后一句话，这位热情的日军中尉跑步跟上了逐渐远去的部队。

第139章 鬼子在劳动

“这个安倍正二可真是有趣。”陈老四笑呵呵的和高全一起评论着刚离开的日军中尉。

“是啊，鬼子中像他这样开朗能说的还真是不太多。”高全的话里颇多感慨，鬼子要是都这样开朗爱说话，侦察兵想要获取情报岂不是简单得多？“对了，安倍正二说他是大阪人？特别支队里除了高国忠，其他人好像都是大阪的吧？安倍正二是他们的老乡？难怪性格这么活泼了！”是呀，性格不活泼的话，高栗园和高小林他们现在哪能整天这么高兴？

“刚才要是把这个安倍正二留下来，肯定能问出不少东西！”彪子有点遗憾的咂咂嘴。

高全和陈老四同时赞同地点了点头，不光是彪子，这俩人看着安倍中尉一样眼热。可惜，人家的部队就在旁边不远，实在不是动手的好时候。

“阁下，我找到向导了！”这边正在说话的时候高国忠回来了，在他身后跟了五个鬼子，除了他的两个手下之外，还有三个不认识的鬼子兵，其中竟然还有一个一等兵。

“辛苦了。”高全操着日语向高国忠表示了安慰，把个高国忠激动的眼眉都笑开了花。

“少佐阁下。”也不知道高国忠是怎么忽悠这仨鬼子的，反正鬼子们一看见这儿真有一群日军士兵，并且领头的军官是位少佐，三个鬼子明显拘谨了许多，这种拘谨中竟然还潜藏着一丝兴奋。

高全摆了一下手，旁边的陈老四立刻站了起来，跟他一起站起来的还有六个彪形大汉，这些人上去就拦住了要往高全身边靠近的仨鬼子，“你们跟我到这边来！”彪子的军装上戴着大尉的军衔标志，三个鬼子稍稍一愣，乖乖地跟着这位大尉阁下往另一边去了。

“国忠干得不错。你是怎么找到这三个人的？”高国忠本来还想跟过去参与审问的，高全一招手，这位高国忠少尉就留下来听候军座的吩咐了。

“报告军座，这三个人是掉队士兵，我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三个正在为怎么追上部队发愁呢。我一说这边有第六师团的一个大队，他们可以和我们大队一起返转，或者加入我们部队都行，这三个人很高兴的就跟我来了。”连续被军座表扬了两句，高国忠明显很高兴，回高全话的时候刻意压抑着笑意。在将军大人面前不能太放肆，高国忠时刻牢记做一名忠心手下的本分。

“你这家伙，还挺有做骗子的天赋嘛！”高全赞赏的夸了高国忠一句。

“我的骗术是用在敌人面前的！在将军大人面前，高国忠永远比清水还要坦诚！”一听有做骗子的嫌疑，高国忠赶紧低眉顺眼的向主子表忠心。

“你的忠诚我当然相信。国忠，你说神田正种还会待在原来的地方吗？”对此高全也不确定，想要从同是日本人的高国忠这里找到一个参考答案。

“这个，我也不知道。”对这样的重大问题，高国忠可不敢随便乱说了，在高全面前他也从来没敢胡说过，“按说反转命令一下，神田正种肯定会率领他的师团部北返的。要是本人比较重视武勇的指挥官，或许会亲自率领一支部队为大队人马断后，像神田正种这样的，这种可能性倒不是很大。我想，他现在或许已经领着他的师团部后撤了吧？”

光是一句不知道，显然是辜负了军座的询问，不管有用没有吧，高国忠倒是根据他对神田正种的了解给高全分析了一段，并且把他自己的判断也拿出来了。五百军这两年老和第六师团打了，高国忠当然也对第六师团做过一番研究，神田正种作为师团长当然是高国忠研究的重点。根据其一向的行事方式判断其性格，再分析其接下来的行动方向，高国忠做得倒是很有几分专业素质。

“军座，那三个鬼子是第六师团的。他们不知道师团部的位置，也不知道神田正种现在在哪儿！”

一会儿的功夫侦察营长就审问完了，不过审问结果却并没让他满意。那三个鬼子的去向陈老四也没提，不用说就是问完之后被处理掉了。五百军一向不留第六师团的俘虏，陈老四才不会没事给自己找麻烦呢。

“走！”既然从一般的鬼子兵嘴里问不出来，那就干脆去乌泥冲看看好了，反正这次来就是打仗来了，神田正种师团部的人再多，也架不住张灵甫领着七十四军一个旅的偷袭吧？

乌泥冲在春华山以北汨罗江以南，离着春华山主战场还有数十里地。高全率领侦察分队一路疾行，用了大半天的行军，这才算接近了乌泥冲。这里是乌泥冲以南五里的王林塘。

三次长沙会战，湘北的人民早就学会用坚壁清野对付鬼子了。如今的村子里除了房子，连一粒粮食一个鸡蛋都没剩下。阿南惟畿发动的第三次长沙会战和以前的无数次战争一样，鬼子们同样是没有带足辎重给养，同样是打算以战养战，准备在半路上通过洗劫当地老百姓满足他们的战争需要。

当鬼子战争顺利的时候，他们能够通过缴获国军的给养，或者攻城略地，从国军手里抢占一个又一个储备仓库来养活他们的大军；可当战争不顺利的时候，就像这次在长沙不仅没占到便宜反而损兵折将的被赶了回来，并且遇到的是久经战火，已经觉悟了的湘北人民的时候，第十一军的鬼子们乐子可就大了！

现在是冬天，不是种植庄稼的节气，田地里面除了黄土连一棵禾苗都没有，更不用说粮食了。农民家里，估计除了从老鼠洞里可能会淘换出来半碗粮食，米缸、水桶空空如也，农民们啥吃的都没给鬼子们留。

侦察分队来到王林塘的时候，鬼子们正在村外的田野里翻地。似乎鬼子们对于在中华大地上发动的侵略战争产生了悔意，准备用劳动的方式来赎他们的罪似的。

正在地里劳动的鬼子们一个个面容憔悴，脸带菜色，再看新来的这些日军士兵，则是各个精神抖擞，身强体壮，两边对比，差异有点明显！新来的这支部队只是朝地里忙碌的日军士兵们瞟了一眼就匆匆进了村子，甚至连个打招呼的都没有。

第140章 干净的厨房

“桥本君，新来的这些是什么人？他们的气色怎么这么好？”鬼子曹长放下锄头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问身边的少尉。

“我也不知道。看他们身上的标志倒像是第六师团的人。”少尉看着那些人往村子里进的背影有点出神，接着把牙一咬，随手把铁锹扔到了一边，“走！我们过去瞧瞧！干了一上午就刨出一块白薯，这活儿没法干了！”

“走，去看看！”什么事就怕对比，新来的那些人一看就是吃饱喝足小日子过得不错的，王林塘这些饿慌了神儿的鬼子心里哪会平衡？少尉一发牢骚，鬼子们心里的不满情绪当时就爆发了，走，看看去！把锄头铁锹一扔，跟着他们的少尉就往村子里头去！就算能从新来这些人手里讨点吃的也是好的，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每人只喝了一碗稀粥，鬼子们早就饿得两眼发绿了！

“大尉，你们这里有吃的吗？赶了一上午路，我的士兵都饿坏了！”高全和他面前的鬼子军官商量着。侦察分队一进村就引起村子里鬼子的注意了，第一时间这个鬼子大尉就领着十来个鬼子迎了过来。

“吃的？”大尉咽了一口吐沫，“我的部队也还没有开饭，我这里有厨房，柴火和清水，少佐阁下要是用得上竟管请用吧。”本以为这支部队是有什么紧急军情从村子里路过的，大尉过来就是想打听一下战局发展的，哪知道这位少佐阁下一见面就先问吃饭的事，这不是尽引人的馋虫吗？

“那就多谢了！我们自己做饭好了。请大尉派人把我的炊事兵带到厨房去吧。”高全更加不会和这个鬼子客气，跑了半天好不容易跑到这儿，正赶上大中午头的饭点，也确实该吃点热乎的了。高全本来还想来鬼子这儿吃顿现成的，谁知道都过了中午了，这些鬼子竟然还没做饭！这是一群懒鬼！高全对这些鬼子更加鄙视了。

“你，带着人去做饭。”高全指的当然是陈老四了。初到鬼子的地盘，自然是要由陈老四这个侦察营长领着去鬼子的厨房了，既能从厨房里的情况摸清鬼子的虚实，也能防备鬼子在我军厨师做饭的时候捣鬼。“增兵减灶”的故事不就是和厨房有关的吗？对这些看似不重要的小事，高全可是一向重视的很。

“嗨！”陈老四答应一声，领着十来个士兵跟着鬼子去找厨房了。

“少佐的部队这是要到哪里去？”眼巴巴看着人往厨房去了，鬼子大尉的喉结又做了一个明显的吞咽动作之后，这才努力把眼睛收回来看向高全。

“嗯，我们要去师团部面见师团长阁下。”这些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他现在的身份是日军少佐。

“要见师团长？阁下是神田中将面前的红人吧？现在军司令部的反转命令已经下了，第六师团的师团部说不定已经开始反转了。阁下要去见神田师团长的话，可得抓紧时间才行啊！”大尉倒是个热心人，生怕眼前的少佐找不到神田中将，还专门提醒他。

“哎呀，大尉说的太对了！”高全仿佛现在才想起来似的一拍大腿，“我这就去把人叫回来立刻开拔！”

高全其实要见神田正种的心情没那么急切，他这只是顺着鬼子大尉的话在往下说。侦察分队就这两百多人，就算去了也端不了神田正种的师团部，仗还是要留给张灵甫去打，高全急也没用。

“少佐阁下还是吃了饭再走吧！”鬼子大尉果然符合常情的劝高全吃了饭再走。其实就算他同意少佐阁下现在就走，高全也要找个理由留下来吃完饭的。

厨房是村里一家大户的，规模不小，几十个平方下不来，五六个灶台一溜铺开，供厨师忙活的空间很大。厨房里，水缸已经蓄满了清水，干燥的柴火整齐地码了一大堆，几个铁锅刷得很干净，也不知道是这户人家爱干净呢，还是鬼子来了现帮人家干的活。

“厨房我们已经收拾干净了，请竟管使用。”鬼子司务长向大尉阁下汇报着他的劳动成果。按说活儿干得好了，这家伙应该得意才是，只是这鬼子的脸上却怎么也看不见一点得意的样子，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只是在陈老四和他带着的一帮炊事兵身上直打转，也不知道在瞅什么东西。

“怎么？你还有事吗？”陈老四脸立刻沉下来了！这鬼子贼头贼脑的瞎看啥？难道有什么破绽给这家伙看出来了？

司务长赶紧鞠躬赔礼道歉：“对不起！我想要留下来帮忙，我的炊事兵都可以留下来给您打下手！请务必允许！”

原来这货是想要帮忙的！陈营长心里稍微放松了点，“厨房你已经收拾干净了，柴火、清水也都准备好了，做饭，我带来的厨师完全能做好，曹长还是去忙别的吧。”做饭的时候让几个鬼子在边上看着心里实在是别扭，陈老四就想把这群鬼子伙夫撵走。

“阁下，我们只是在旁边看着，绝对不会发言扰乱您的厨师做饭的！请不要赶我们走。”说着话，这位年纪已经不小的鬼子曹长竟然有点哽咽了，“从昨天到现在，我的这些炊事兵们只喝了半碗稀粥，小伙子们已经饿了很久了。请您看在大家都是帝国军人的份上，就让我们跟着吃点吧！您看，我们人也不多，稍微吃一点就成。”这老鬼子就跟个叫化子似的，可怜巴巴的在向陈老四要饭呢。

陈老四皱着个眉头，一脸憎恶地看着眼前这帮鬼子伙头军，“做饭，是件很神圣的事情。”

“是，是。是很神圣。”司务长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做饭当然神圣了，鬼子们现在已经尝到挨饿的滋味了。

粗鲁地一挥手，打断曹长的絮叨，陈营长接着往下说：“我的厨师在做饭的时候，是不允许外人旁观的！你也不行！”手指头往前一戳，离着鬼子司务长的鼻子只有半厘米，吓的司务长一缩脖子，“现在你可以带着你的伙头军到厨房外面警戒，禁止任何不相关的人等接近厨房！如果任务完成得好的话，等到我们吃完了，会给你们每人剩半碗汤的。”

照鬼子曹长这说法，村里的鬼子饿得可是不轻了，这边要是一做饭，就算是只蒸米饭，食物的香味也难免会把一帮恶鬼给吸引过来，万一要是发生了哄抢事件岂不糟糕？陈营长准备先给厨房外面放上警卫。

第141章 伙头军在警戒

“嗨！请大尉阁下放心，我们一定完成厨房警戒任务！”司务长像是接到了什么特别神圣的指令一样，仰着脖子大声答应一声，带着十来个鬼子伙头军跑到了厨房外头。也不知道这帮家伙在哪搞的，竟然一人端了一支三八式步枪，规规矩矩地当起了警卫。

事实证明，陈老四的安排绝对有先见之明。侦察分队的伙夫们才开始做饭，厨房外头就有鬼子在围观了。伙头军在厨房外头站岗？这种事可是太少见了，看见的鬼子难免要过来打听出了啥事，再说现在厨房本来就是他们要重点关注的地方嘛！

“佐藤君，出了什么事？你们怎么看着像在站岗呢？”终于有个和司务长关系比较要好的鬼子少尉按捺不住好奇心问了一句。

“我们是在站岗，有友军在用厨房，为了防止出意外，我们奉命在厨房外头警戒。”司务长不想说太多，可架不住好友的盘问，只好简单解释了一下。

“用厨房还要警戒？厨房有什么重要东西要警戒的？”

少尉这句话就没人回答他了，司务长和他手下的火头军们满脸严肃地握紧了三八式步枪的枪把。厨房没什么重要的？司务长心里已经脑上他这个好友了！看不起厨房就是看不起我，和看不起我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工夫不大，厨房里头就冒出了一股股食物的香气！平时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人闻到食物的香气都会忍不住流口水的，更何况这帮鬼子都是饿了两顿了！鬼子们眼睛放光地看着厨房直咽口水。终于，还是那个司务长好朋友的少尉忍不住了，“佐藤君，让我进去看看好吗？有什么要帮忙的，我也能给友军的厨师们打打下手。”打打下手，顺便讨口吃的，这家伙和刚才司务长打得是一个主意。

“不行！中村君，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厨师做饭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无关人等不许靠近！”司务长算是牢牢记住了陈老四说的话，两手抱定了步枪，双眼警惕地望着这个往日的好友。

“他们在里面搞什么鬼？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看？不行！我们一定要进去看看！”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叫了起来，人群起了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