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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说话。
“投资分析人?这可不轻松。”
我静默了一会儿,伸出手,道,“把东西还给我。”
看见我一副较真的表情,他捏了捏我的脸,“生气了?我先送你上去。”
“不用,我自己上去就可以。”
我话音还没落下,他便已经打开车门,下车后又绕到我这边,替我开门,一边道,“你出去一趟,别的长进没有,脾气倒是长了不少。”
我用带着怨气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
“别这么看我,东西等会儿会还给你。”
温燃送我上楼的时候,我心里盘算着后面可能发生的各种事情。怎么说这也是酒店,如果有什么不妙,我还可以呼救。这么一想,心里的害怕减轻了一些。
到了房间门口,温燃并没有走的打算。我一边掏房卡,一边让他把东西给我,他只是敷衍着,“房卡都拿出来了,不开门请我进去喝口水?”
我回头生气地看他,却又听他道,“这表情真的让人很有征服欲。”
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他压在门上狠狠地吻了起来。手中的房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拿了过去,忙乱之中门被打开,我在他强劲的力道里被拉进了房间里。
事情发生得太快,我只觉得视线里的空间变得有些凌乱,想推开他却一点也使不上力气。直到最后被他扔在床上,后脑勺传来轻微的痛觉。我想张口说话反抗,下一秒却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的唇流连在我的唇间,有些凶狠的味道。我脑子里有了对当下状况不好的预感,只觉得一种陌生感觉浮现,夹杂着温燃强劲的力道,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后来,他终于稍稍松开我。
我当时真是又生气又难堪,几乎本能地伸出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力道不大,却声音清亮。
皮肉接触的声响让室内的意乱情迷戛然而止,时间仿佛顿了下来,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我和温燃同时怔了半晌,还是他先反应过来,松开了禁锢在我身上的力道,一边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打量我,“真是变野了。”
我躺在床上,满是不甘和怒气。
“不过我喜欢。”他又说。
我稍微平复了气息,十分严肃地说,“你要再碰我,我就告你。”
他嘴角浮现了淡淡的哂笑。
“我是认真的。”
谁知道,他竟然低下头来,在我的额头啄了啄,“我喜欢你认真的样子。”
好在温燃后来没有过多纠缠便离开了,而我的心却久久的不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起他那冷漠而又自负的笑容,心里陌生的恐惧再次浮现,只希望他在和我开玩笑,不要再来打扰我。
后来大学常混一个圈子的朋友知道我回来了,组织过一次聚会,聚会走的是很典型的先吃饭再ktv路线,那天我是和成颂一起参加的,很多老熟人来了,包括当初在礼仪队混一块儿的陈微微。另外当初成颂交往过的英语系花也出现了,倒是颇让人意外。
系花当初嫁了个abc后,一直定居在美国,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回来了,找了一份外企高层的工作,似乎没有再回美国的打算。私下里有人八卦起这背后的门道来,据说是系花和美国老公关系经历了热恋冷淡的起伏后,还在闹分居的状态,便认识了中国这边另一位abc外企金领,两人现在正打得火热。大家背后笑称英语系花为,abc专业户。
吃饭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有人突然关心起我的终身大事,问我,“苏珊,在美国怎么样,像你这样的,在那边应该追的人不少吧。”
我笑了笑,一边夹菜,“哪里,根本没人追。”
“怎么可能,”旁边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以前不是传闻黄种女性在国外特受欢迎吗,当时还有人说是谣言来着。不过后来我一个朋友去了美国那边读生物医学相关的phd。听他说,在他们那儿的医学院,很多大老板的老板娘都是黄种人。黄种女性确实是挺吃香的。”
其实类似的情况我倒是见过不少,于是我告诉他,“不过很多和当地白人结婚的亚洲女人,一般都是从小就送去美国受教育的,当地华人圈子里俗称移民1.5代。她们其实和白人沟通起来,几乎没有文化背景的差异。很多台湾和韩国的有钱人喜欢在子女很小的时候送过去,像这样的人,长大了都是典型的白富美,放哪儿都受欢迎。”
“白富美?”那边的人笑了笑。
我继续道,“是啊,所以这只说明了一个问题。”
“什么?”
“白富美是没有国界的。”
听我说完这话,成颂低低地笑了笑,然后一边往我碗里夹了块我喜欢的牛肉。几个同样在国外混了几年的同学纷纷表示于我心有戚戚焉,另外还有心思细腻的同学察觉到了成颂和我暧昧的小细节,于是开起了我们的玩笑。
“成颂学长,这次人都回来了,打不打算把人留下来啊?”
我愣了愣,才意识到话里说的“人”指的是我。换作以往飞扬跋扈的成颂,对于这种探虚实八卦的问题通常是理都不带理的,也许是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人变得温和了,他只是笑了笑,说,“那要看人愿不愿意了。”
吃完饭我们直奔ktv,订的是一个大包厢,大家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玩游戏的玩游戏,恍惚间仿佛回到了肆无忌惮的大学时代。我和陈微微坐在一边,聊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她这几年也过得相当不错,现在是某知名企业的一个主管,而且已经有了下半年就准备完婚的未婚夫。
说话的时候,她突然和我感叹,“没想到,你和成颂兜兜转转,还是碰到了一起。”
我见她突然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那时候看他订婚,还以为你们会就这么错过了。”
是啊,回想起来,距离成颂悔婚这事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似乎人们已经将这段往事当作某则成功人士人生必经的桃色新闻一样淡却了。
我又把我的那套理论搬了出来,“我和他分分合合这么多年,大概就是最后也成不了的那种。”
陈微微笑着摇摇头,“这个问题得看你怎么理解,分分合合多年,换个角度看,不也正说明你们分不开吗。”
听着这话,我把目光转向了不远处正在和人玩色子给人灌酒的成颂,那一刻他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恰好往我这边看过来。两人目光对视了几秒的时间,我匆匆移开了视线。
后来大家玩high了,又玩起来真心话大冒险这种没有节操、老生常谈的游戏。
也不知道这群人是从哪里看出了什么端倪,只要赢家和输家任何一方牵扯到了我和成颂,一群人就开始瞎起哄。大概才玩了十来轮的功夫,我已经被逼无奈地躺在地上让成颂在上方做了二十个俯卧撑,接着又准备让我用嘴对嘴的方式给他喂三颗葡萄,不能碰嘴唇的那种。按照这态势发展下去,我估计自己是招架不住的,于是借口去上洗手间想暂时避避风头。
在洗手间洗手时,旁边有两个女生一直往我这边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那张脸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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