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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笑道:“贾琏他老子不是说了,朕说归谁管便归谁管么?让他儿子归你管,你诈他时候方便些,朕许你公报私仇。”
姜文喜上眉梢:“圣人英明!万岁万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姜文的戏份貌似比小齐还多= =大纲里面明明没他多少事的……这是抢戏的节奏啊
☆、39、第三十七章 先到
话说贾琏被调去御史台,把贾赦惊的险些泼了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的主意。恨得他牙根子痒痒,偏姜文使的是阳谋,他还钻不了空子。
只好把贾琏喊来嘱咐他:“你老子跟姜隽之便是所谓损友了,一头互坑相卖,一头互知相助。隽之视你如子侄,故此你需谨慎,在旁的同事跟前不可与他太随意。”
贾琏道:“父亲,御史台是什么地方……我非正经科考出身的……”
“这是假道伐虢,没有办法的办法。”贾赦心说,这皇帝不错,知道变通。“姜文才调任御史台多久?立时调去别处岂不乱了?你做的必是朝务流程细化。”乃与他细细解释了“流程细化”。“这一套本不该归御史台管,圣人手上没别的合适人选了。早晚得从御史台连锅端出去,你切莫当自己是御史了。”
贾琏忙点头。他又何曾愿意当御史?没的迂腐。
“然周围若没有旁人,你甭跟他客气。他若欺负你只管回来告诉我,我想法子报复他。”
贾琏强撑着应了,回了院子实忍不得,笑了半日。凤姐儿问他何事,贾琏笑道:“老爷方才的话好笑的紧。我才调去新衙门,你可知他竟叮嘱我什么?”遂告诉了他老子说报复他新任上司的话,两口子一块儿笑的绝倒。如此一来贾琏也不忧心了。
贾琏遂将各色事务交代了同僚几日,又应酬一番。户部众人虽有几分不舍,因齐周早接了贾琏许多事务,也知圣人只怕另有安排。倒是齐周暗自嘱咐他,“莫惹姜文,你不是对手。”
次日一早,贾琏上御史台报道去了,果然众同僚皆目光奇特。才见姜文便觉眼熟——眼见笑的和煦无比,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他老子常这副神色。果然姜文如此这般交代一番,撂下一句“不懂回去问你爹”,乐呵呵背着手走了,留给贾琏一整案的册子。
贾琏只觉“常在河边走,终于湿掉鞋”。偏他也知道自己老子何等不愿意干正经事儿,烦恼了一整日,回去同凤姐儿商议。
凤姐儿闻言又笑了一番,遂喊人将小叶子带来。
小叶子正顽跳绳呢,红扑扑着小脸蛋扑进来喊“妈妈”。
凤姐儿抱了她笑指贾琏:“小叶子,你爹爹不会做功课,小叶子帮你爹爹去求求祖父教他可好?”
小叶子嘟嘴:“我不。我恼祖父了。”
贾琏奇道:“怎么恼了祖父了?”一面笑从凤姐儿怀里抢了她过来颠了颠,“小叶子也会恼了祖父么?谁成日嚷嚷祖父最好的。”
小叶子忙跟她爹告状:“祖父说话不算话。祖父说小叶子乖就给小叶子做大熊熊顽,小叶子乖了,他又说不给。”
这下琏凤两口子愈发奇了,贾赦何时不给小叶子东西的?忙细问。须臾哭笑不得。
原来贾赦告诉小叶子,喜欢的东西要和好朋友一起顽。小叶子最*跳绳,偏家里没有这么大的孩子,唯大江胡同隔壁住着一个姜昀,只大她半岁。昨日贾赦带她去那边顽了半日,她遂拉着小姜昀一道跳绳。姜昀一个男孩子天生不*那个,不肯陪她跳,要去蹴鞠。小叶子不肯,只道祖父说了要跟好朋友一起顽喜欢的东西就乖。两个孩子左不过四五岁,闹了半日越闹越乱,等贾赦过来已经绝交了。(小孩子绝交是很严肃的。)小叶子一心以为自己听了祖父的话,很乖的。贾赦非说她不乖。小叶子自然恼了。
贾琏笑道:“小叶子很乖,是姜家那小子不乖。”
凤姐儿忙推他:“别跟孩子胡说。小叶子,你心*的未必旁人也*呢。他不同你顽,你只寻旁人顽去。”
小叶子急了,她爹妈怎么这么不靠谱啊。“小叶子很乖!祖父答应给大熊熊顽的!”真是,连重点在哪里都抓不住!
琏凤二人大笑。贾琏道:“爹带你寻祖父评理去。”遂抱了她往贾赦屋子去了。
谁知过去一问,方有人请了贾赦去前头接待厅。爷俩只得等着。
原来乐善郡王府里来了位心腹门客唤作白乾的,专送了一件大箱子来。贾赦目测了一番体积,直觉是件不厚道的礼物。白乾请他撤下此伺候的人,一脸机密的样子,他便没摆谱,依言撤了。
果不其然,箱子打开,里面是捆着的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
贾赦两辈子阅美无数,美人计早失效了,只看着白乾。
白乾道:“便是这贱人挑拨诬陷的贾公爷,我们王爷现已查明了,特送来由国公爷处置。”
贾赦笑了:“白先生,说些明白话好么。这女人是谁?郡王终于查明让人摆了一道,寻个替罪羊?”
白乾道:“贾公爷,所谓最毒不过妇人心,这便是那窦家的五姑娘,因着记恨公爷送她去五城兵马司,才向王爷进言冒犯公爷。”
贾赦真不记得那窦五姑娘长什么模样了,倒是二姑娘依稀有点子印象。再辨了辨,仿佛确是那一位。哼道:“如此说来我家藏着的龙脉图是她的主意?”
白乾点头:“正是。”
贾赦笑了:“主意不错。看着简单,倒是不好对付。我只当那二姑娘多智些,不曾想五姑娘也不遑多让。乐善郡王大约觉得此计不错,你们这些幕僚再加之丰润,便有了前些日子那一套了。”
那窦五姑娘含泪道:“妾当日油脂蒙了心,得罪国公爷,不求赎罪,只请速死。”粉面晶莹,摇摇欲坠。“只因狱中两日实为生平大辱……”
贾赦忙道:“这话不对。我这里并非衙门,如何能断案决生死,切莫胡言。”
白乾道:“此女只交国公爷,要杀要刮悉数由贾国公自断。”
贾赦摇头:“此女良民,并非奴婢,纵你想卖给我我也不买。我这里不做杀人犯法的事。”因不愿同他们多扯,直言道,“起初我送她们去五城兵马司别无他由,乃因她们是骗子。”又向窦五姑娘道,“若你母亲不冒充窦丁氏,自然不是骗子,也不会去狱中。如今虽说坑我的主意是你出的,我却没精神去衙门告你。”转回头望白乾道,“若白先生要去告,我也是不管的。”
白乾已是明白了,叹道:“闻贾国公府上连个姨娘通房都没有,何不收下此女?乾观之姿色尚可。”
贾赦瞪他道:“白先生看赦穷得连个姨娘通房都纳不起么?”
“自然不是。”
贾赦笑道:“既然赦有那个钱,*要什么样的自己会去买。”
窦五姑娘忽然说:“国公爷可知道贵府二太太还与何人有往来?”
贾赦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蠢人罢了。二太太一无权二无财三无人四无消息,同她往来能得什么好处?指不定被她指东说西蒙去爪哇国了也未可知。你们当初不也让她蒙了?”
窦五姑娘苦笑道:“未曾想二太太连半分能耐都没有。”
贾赦点头道:“连对方是不是猪都没查清楚便将身家托付,你们输的不冤。”
窦五姑娘道:“纵然家母冒名堂婶是我们的不是,国公爷已取了我们一百五十万两的银子,何苦还为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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