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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刑延和江在冉在公交车站等了半天才坐上车。

他们走到倒数第二排,路刑延看出江在冉的疲惫,让他坐在里侧。

江在冉一开始还会跟他聊几句,车开了没几分钟,他就枕着车窗闭上了眼睛。

看来是真困了。

六点的早班车没有多少人,前排只坐了两个人。

路刑延可以明目张胆的观察江在冉。

前面的车窗开了一点缝,晨风刮起少年前额的白发,他五官全数暴露在晨光中,浓密的睫毛在白皙脸上投下阴影,他眼睑下有淡淡的乌青,却遮盖不了那精致异常的脸。

他已经完全褪去了稚嫩,下颌线条清晰分明,因为是歪着头的姿势,他的脖颈自然拉长,路刑延能轻易看到他白皙皮肤下的青色血管。

个子虽然挺高,但太瘦了。

路刑延微微垂眸,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江在冉的第一眼开始,他莫名就将这个陌生少年记在了心里。

路刑延不否认自己是被美色所惑,他是Gay这件事不是秘密,曾经有人在公共场合问过他,他直接坦白承认了。

还有一个原因,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江在冉。

这两天他偶尔会想起这个问题,没有找到答案。

但肯定的是,两人一定不是第一次见面。

江在冉是他的粉丝,又长得那么惹眼,说不定是在联赛的观众席上瞥过几眼。

路刑延没有继续深究这个问题,他不喜欢回忆从前。

公交车拐进一条林荫大道,路刑延望着周遭的景色,熟悉感顿生。

广播里提醒下一站是碧水园,江在冉被吵醒,他本能就去追寻路刑延的身影,人还坐在他身边,他悄悄松了口气,小声提醒道:“下一站就到了。”

路刑延大半年没回宁城,这条线路是新开发的,他上车的时候没有注意公交车的途经站点。

碧水园是他家的小区。

江在冉也住在这?

路刑延没有告诉江在冉这件事情,两人过了保安亭,江在冉突然道:“刑队,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进去有点路,会耽误你时间,这片安保还可以,我可以自己回去了。”

路刑延没有在意他眼神里的不自然,点头道:“好。”

江在冉站在原地没有动,路刑延耐心等着他把话说完。

江在冉忐忑道:“那……我睡醒了可以来网吧找你吗?”

路刑延:“可以。”

江在冉:“你会带我打游戏吧?”

路刑延憋住笑意:“会。”

江在冉脸上止不住的喜意让路刑延心情也好了不少,他冲路刑延说了声拜拜就小跑着走了。

路刑延站在绿化道旁,看着少年跑远了一段距离,又突然转身冲他挥了挥手。

晨光洒满他的全身,他被暖阳渲染的耀眼夺目。

风卷过树梢,撩拨着路刑延的发丝,他的嘴角缓慢勾起。

路刑延站在公交站台前等车,他低头给江一发迟到的消息,江在冉那一番话点醒了他。

从前都能坦然自若的应对所有事情,怎么一到这上面,自己就钻牛角尖了呢!

想到江在冉说那话时的模样,路刑延不自觉露出傻笑。

长得好看,性格也不错,还是他粉丝……

“小延?”

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了路刑延的所有想法,他浑身紧绷,转头看向来人。

一个年轻妇人推着一辆婴儿车站在台阶之下,车里的小孩个子长大了不少,冲他摆了摆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口水流了满嘴,黏腻的喊道:“哥哥。”

半年不见,都会说话了。

路刑延不自在的与女人对视,轻声道:“妈。”

“回来了怎么也不和家里联系?”闫雪问道,话里有指责,但很微弱。

路刑延:“我在朋友家里住。”

这回答明显规避了她的问题,闫雪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路刑延不是小孩子了,他有自己的想法,那件事后,他们也无权干涉路刑延的一切选择。

闫雪:“回家一趟吧,房间还给你留着,至少……至少住一晚吧。”

路刑延看出她眼里的祈求,想了想还是不忍心拒绝,点头答应了。

闫雪将路幸宝从婴儿车里抱了出来,招呼着路刑延进来,她满脸喜色,笑道:“你房间就没动过,我隔半个月就会打扫一次,都很干净。”

路刑延沉默的跟在她身后,女人的腰背比上一次见面要佝偻许多,看来带孩子很辛苦。

闫雪:“你爸出差去了,要半个月才能回家,你在这边待多久啊?”

路刑延:“半个月。”

他说谎了,他不想见到那个男人。

闫雪失望道:“这样啊,你是放假吗,听小松说,你们还在打比赛,怎么就回来了?”

路刑延推开自己卧室的房门,将落寞的表情收敛的刚刚好。

路刑延当初说要去打职业,他们是一致反对的,两年来他打出了成绩,名声越来越大,但闫雪和那名义上的父亲从不关心他的事情。

闫雪不是网络白痴,只要上网搜一下,就明白他最近发生的事情,但她从来没有。

路刑延分不清闫雪的关心到底是真是假,她看似对自己很上心,希望自己常和家里联系,又无视他在外的一切事情。

路刑延扫了眼她怀里抱着的路幸宝,在心里苦涩一笑。

房间还是和他离开前一模一样,只是,房间地板上七零八落的丢着玩具,他书柜上的书籍歪歪斜斜的,有几本书被撕碎了散落在地板上,纸张上涂满了油画棒。

他小时候做的手工艺品也全部被扒拉出来,始作俑者毁坏的差不多了,没有一件完好的。

路刑延视力好,甚至在窗帘那块阴影处的地板上看到了不知名的水渍。

闫雪面色瞬间变了,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小延,前两天亲戚家的小孩来玩过,宝宝和他们玩得太开心,我在一楼,不知道他们去你房间了,宝宝还小,不是故意的,等下我帮你收……”

“没事,我自己会收拾的。”路刑延打断闫雪冗长的解释,每次不都是这样吗?

路刑延:“我有点累,可以让我休息会吗?”

“好。”闫雪脸上满是失落,抱着还不知情的路幸宝离开了。

路刑延侧头,闫雪背对着他,路幸宝可没有。

那天真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盯着他,笑容憨厚,但路刑延不喜欢。

他嘴角抿起,挪开视线。

路刑延16岁那年从多嘴的亲戚那里得知自己不是路家亲生的,他明白父亲为什么对他视而不见,闫雪对他虽然好,但两人之间总是有隔阂。

路刑延从前以为父母和孩子相处都是这样冷淡疏离的,直到他看到那对夫妻是怎么对待亲生的路幸宝的。

路刑延承认自己离家出走很幼稚,但他不后悔。

这么多年,也没人真的想让他回家过不是吗?

盛夏的蝉鸣在窗外吟唱,路刑延躺在草席铺垫的地板上,檐下挂着的风铃被风带起一串清脆的铃音。

灼目的日光被窗帘遮盖,变作温暖又柔和的光。

一双带着清甜西瓜味的手轻轻覆盖住他的眼睛。

是独属于夏日的味道。

“哥哥。”

路刑延的睫毛触到对方的掌心,透过手指缝隙他看到小孩低垂的眉眼下,黑瞳中倒映着他,璀璨又明亮。

“哥哥,晚上我们去看唱大戏吧。”

路刑延看不清捂住他眼睛的人的模样,唯独看得到那双眼睛,渐渐和晨光下的少年重合,他的轮廓渐渐变得虚幻,成了阳光下的泡影……

黑暗的房间透了点光,窗帘被人利落的打开,一双小脚踩过柔软的毛毯爬上大床,带着奶味的小手贴在路刑延的脸上。

路刑延从睡梦中惊醒,一张带着口水的嘴巴便凑了过来,在他脸上留下了一口咸湿的早安吻。

路刑延没有睡醒,还在懵逼状态。

“宝宝,哥哥还在休息,快出来快出来!”闫雪匆忙跑进房间,抱起路幸宝,冲床上的路刑延露出歉意的笑容。

“不好意思啊小延,你再睡会吧,我在做饭没注意,宝宝太喜欢你了所以……”

“没事。”路刑延忍住没睡够引起的头疼,笑得有点不自然。

“唔,哥哥……”

闫雪摸摸路幸宝的脑袋,问道:“小延,你今天有空吗?”

“嗯?”

“你爸之前和校长谈过你的事情,我昨晚收到通知,你的高中毕业证下来了,我带着宝宝不方便,你去学校拿一下吧?”

还没等路刑延开口,路母就像是害怕他发怒,抱着路幸宝退出了房间。

路刑延皱眉,这种先斩后奏的方式从以前到现在一点都没变。

路父爱面子,当初路刑延辍学去打职业他觉得丢脸,骂了路刑延无数次。

路刑延一战成名也没能让他闭嘴。

路父私下里一直在和学校沟通,不知道塞了多少钱才拿到那张对路刑延来说,根本没有作用的高中毕业证。

要是被黑粉知道了,估计又要嘲他书没读多少,拿着张买来的证书充当电竞圈学霸呢!

路刑延只在那里上过一年的学,同班同学早就去读大学了。

路父这样做无非就是想给自己添点面子。

收养的孩子没有教育好,怎么连高中都没毕业呢……

路刑延抓了一把头发,胸中憋着一团火无处发泄。

如果不去拿,路家父母肯定又要和他吵架。

最终路刑延还是选择妥协,收拾了一番,和闫雪打了招呼,逃也似的出了门。

路刑延老老实实被校长教育了一遍,才得到那张红色毕业证。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路刑延戴上棒球帽遮盖自己的脸,他捏着那张纸漫无目的的朝校门口走,一路上生出无数次扔了它的想法。

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被人知道了也只是会被嘲笑。

甚至又会被人说,有个有钱的爸真好。

现在是学校午休时间,太阳高挂,球场上还有许多人在打球。

路刑延经过操场时,隔着一道网状铁栏,他听到了球场上响起的大吼声。

“阿冉,传球,这!”

路刑延侧头,球鞋摩擦过塑胶地面的刺耳声与江在冉的身影一同闯了进来。

少年健步如飞,起步一跳拿下一个完美的灌篮,肌肉匀称的双臂暴露在空气中,汗水滑过他精致的眉眼。

是江在冉。

周围响起激烈的尖叫声,路刑延仿佛也加入了那群看呆的队伍中。

江在冉在人群之中,光追寻着他的气息,与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耀眼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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