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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儿子在陈华的怀里扭动,他却不愿意放下儿子。他抱着儿子向妻子介绍我:“黎妮,阿国的未婚妻。你可以叫她粒粒,这样顺口是不是?”

我注意到他使用的是“未婚妻”,而不是“女朋友”,这让我心中一暖。

陈华的妻子抿嘴而乐,我原以为她会伸手与我相握。她没有,双手交叉,叠在小腹前,很家常的样子。

“这是你嫂子,她叫肖晓,我们都叫他‘小小’……哈,粒粒,小小,你们俩这名字,挺配的。”陈华介绍妻子时,“小小”款款朝前走了一步,亲昵地揽住我的肩膀。我们没有假模假式地握手,“小小”的举动,仿佛我们是多年的好姐妹,这让我心中再次一暖。

穿过小院,进入一幢三层小楼。一楼是门面,正对大门,摆了一张2米多长的原木大板茶桌。茶桌上搁着茶盘、烧炉、水壶、茶壶、盖碗、茶罐、茶碗等一应茶具。茶桌背后以及两厢,是古色古香的木格架,架子上整齐地摆放着饼装的普洱茶。

“小小”做了一桌精致的小菜,荤素搭配,浓淡相宜。席间,她把儿子揽在怀里,儿子瞪着两只乌溜溜的黑眼睛看看我,看看“蝈蝈”,更多的时候,他盯着陈华,像是要确证这个叫“爸爸”的男人跟自己究竟是什么关系?孩子出生后,陈华经常出差,跟孩子见面的机会不多。一出差,少则两天、三天,多则十天半月甚至一、两个月,这一次,小半年不见,孩子对父亲相当生疏。后来,我听“蝈蝈”说,那些长年两地分居的军人家庭更是聚少离多,妻子带着幼小的孩子到部队探亲,回去之后,孩子见到穿军装的男人就叫“爸爸”……

陈华委婉地提醒“蝈蝈”,说他不应该跟我一块儿打车,一块儿步行到他家。他说:“保山是个小地方,阿国你虽然刚来,没什么人认识你。过不了几天,你是边防武警,而且是干缉毒的,就会有人知道。这种事情,很难保密……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你的未婚妻……”陈华转向我,温和一笑:“也在这个地方。更不要让人知道,我们粒粒长什么样子。”

“蝈蝈”连连点头称是。这时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到机场接我时,“蝈蝈”一直坐在车里,只让驾驶员小强去到大厅里接我。

陈华接着说:“我也一样啊,回家,差不多都是天黑了,才一个人走回来;天不亮,就走去上班,我家这个地方更敏感,就在商业街上……”

陈华家所在这个区域的“别墅”,基本上都是“先富起来”的那些保山人买了地修起来的。这些“先富起来”的人都有商业头脑,几乎每一家,都把一楼用作门面,做些茶叶、木雕、玉石、银饰等小生意。久而久之,当地人就把这个区域叫作“商业街”。

部队下达了“史上最严”的禁酒令,在家里也不能喝酒。“小小”做的菜虽然精致可口,但是因为不喝酒,晚餐很快也就结束了。

“小小”收拾碗筷的时候,陈华兴致勃勃地领着我和“蝈蝈”参观他的家。

三楼是卧室,二楼是书房,说是书房,其实是一个书法工作室。两条木板凳,支起一块足有三米长、一米宽的“大芯板”,这是一种以木板条拼接或空心板作芯板,两面覆盖两层或多层胶合板,经胶压制成的一种特殊胶合板。“大芯板”上蒙着原本是白色,已经被墨渍点染得斑驳的毛毡,这就是书案了。书案上,红木大笔筒里倒插着数十支大大小小的毛笔,一方砖砚,陈华说是从网上“淘”的,砖是晋砖,工是今工;一个枯木笔架,陈华说是他在江边捡回来的。书案背后,是一面带磁力的墙,便于把书法草稿用磁钉挂起来赏析。书架上除了书,更多的是宣纸、法帖以及一些折叠或卷起的书法作品草稿。面对书案,也摆了一张小小的茶桌,几个木凳……

“蝈蝈”对我戏言:“这是陈哥的‘秘室’,不是一般人能来的。”

陈华微笑着说:“我到是很想邀请些地方上的名流文人来我这儿坐而论道,切磋书艺……哈哈,等我退休吧。”

我好奇地问:“陈哥你喜欢书法?”

“蝈蝈”抢着回答:“岂止是喜欢,简直是酷爱,而且是大师。他的书法,拿过好多大奖的,陈哥不光是书法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雅人,啊哈,雅人啊!”

陈华笑着微微摇头:“琴嘛,弹弹吉它还可以,我媳妇……”

云南人喜欢称自己的妻子为“我媳妇”,这跟北方人天壤地别;“老婆”是这些年港台剧流行,年轻人喜欢挂在嘴上的,“蝈蝈”也喜欢称我为“老婆”,我觉得还是“媳妇”亲切。

陈华说:“要说琴嘛,我媳妇是真正的高手,她的古筝,考过了九级的,最高级是十级。棋嘛,我喜欢下象棋,不过也就是支队级水平……”

我想,他的意思是,在保山边防支队,下象棋,无人是他的对手。

“书就不说了,从小学开始练,有些心得,但是离大气象大境界,离入古出古,离自成一体,还差得远;画嘛,说实话,我真的不会,一直想学,没时间,书画一体,画是一定要学的,哈哈,等我退休吧……”

我不懂他说的“大气象、大境界、入古出古”都是啥意思,不好意思问。

陈华一边说,一边铺纸斟墨,他说:“本来呢,写字,必定是要研磨的。只有研出来的墨,才能掌握好浓淡,而且研墨的过程,就是静心,就是思考,所谓执笔如勇士,研墨如病夫……谋篇啦,布局啊,这在书法中叫章法。不能像我现在这样用墨汁,嫌墨浓就兑点水,方便是方便,可是不地道……没办法,没时间啦……”

我忍不住“补刀”:“哈哈,等我退休吧……”

陈华、“蝈蝈”和我都笑了。

铺好一张四尺半开的宣纸,陈华握笔在手,凝神片刻,挥毫落纸。他的字近似于行书,却比行书笨拙、沉厚,行云流水,结笔处却不出锋,傻傻的样子。

他写的是:

边地莺花少,年来未觉新。

美人天上落,龙塞始应春。

在我的记忆里,这首诗似乎挺生僻的。接下来,陈华在宣纸的“天头”写下诗名和作者:《同洛阳李少府观永乐公主入蕃》,唐,孙逖。我大概明白了这首诗的意思:应该是唐朝的永乐公主远嫁番邦,作者孙逖和来自洛阳的李少府在“龙塞”观看公主的出嫁仪式而有感。

“我可不是什么公主……”我脱口而出。没来由的,在陈华家里,我口无遮拦,想说就说,说出来的话根本不过脑子。

“别管什么公主不公主……”陈华笑吟吟地题款、署名、钤印,之后把他刚写好的四尺半开条屏,用磁钉固定到书案后面的白墙上:“我们这个有个县,叫龙陵县,也算是龙塞吧。现在是冬天,粒粒你和阿国来到我们这儿,春天就要来了,对吗?”陈华的话,让我开心得不得了。

他指着挂在墙上的条屏对我说:“送你的。”

我说:“我没地方挂呀!”

陈华看了看“蝈蝈”,转过头冲我调皮地眨眨眼:“收起来,将来要赚大钱的。”

我以为陈华毕业于名牌大学,聊下来才知道,他出生于贵州农村,18岁参军到边防,作为优秀士兵参加部队院校考试,考上军校,毕业提干,重回边防,当过排长、检查员、侦察员……直至侦察队教导员。

“蝈蝈”任队长、陈华任教导员的支队侦察队,还真是卧虎藏龙。跟他们渐渐熟悉之后,我才知道:年纪最大的侦察员老和,入伍前是国家少年足球队的球员,去巴西“留过学”的;侦察员老水,是全省公安大比武的射击和散手“双料冠军”;侦察员晓航,竟然毕业于云南艺术学院,专业是表演;还有个侦察员林恩,毕业于四川音乐学院,谭维维的校友,专业是小号;女侦察员兼内勤郑芸芸,当战士时就在曼海公安检查站执勤,累计查获毒品数十公斤,荣立一等功,“保送”上军校……其他的侦察员,要么毕业于警官学院刑侦专业,要么毕业于中国武警学院……就连驾驶员周强,也是二等功臣。

“蝈蝈”抑制不住自豪地告诉我:“什么叫精英战队?那就是我们队,绝对的!”

“小小”招呼我们下楼喝茶。她一袭布袍,十指纤纤,烧水、烫壶、洗杯、斟茶……恬静、浅笑……有一会儿,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安静得能听到院子里花开的声音。

“听花……真好。”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陈华立即得意地说:“这个名字,是我取的呢。他们都说不好,花怎么能听呢?花是拿来看的……”

我接口说:“静到极处,茶香氤氲,自然就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蝈蝈”竖起大拇指:“雅人!雅人!”

“小小”细声细气地向我们介绍她正在泡的茶:“2014年的布朗山,古树春茶……”听“小小”慢慢讲茶经,小口小口地抿着茶水,鼻息里都是淡淡的茶香,我说:“这茶啊,学问蛮大的……”

陈华立即说:“粒粒,没事你就过来,帮你嫂子照看一下生意,顺带跟她做个伴。”

我张口就说:“好啊好啊!我们可以开个网店……”起先,我已经注意到,“听花”的茶做得很有特点,一个字:“雅”!“听花”两个字是陈华的手书,每一饼茶的包装纸上,都有陈华用毛笔手书的一句古诗,诸如“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一曲离骚一碗茶,个中真味更何加”之类,我接着说:“我们还可以在网上做私人定制业务……”

这时我发现“蝈蝈”用眼神制止我继续说下去。

“小小”很快地接过我的话头:“太好了,粒粒你就来吧,我要带孩子,还要做生意,真是忙不过来。”

哎呀!陈华和“小小”的意思是“雇”我做他们的“店员”啊!那肯定是要给我发工资的。这样的小店我见得多了,根本赚不了什么钱,如果还要付我一份工资,不亏本才怪。

我刚要开口,“蝈蝈”笑着轻声说:“不要担心我们粒粒没饭吃……我给她找了份导游的工作……”“蝈蝈”直接把话给挑明了,陈华夫妇微微露出一丝尴尬。

我打断“蝈蝈”,约略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瞎操什么心?我有的是活干。找我写文案的人,一堆一堆的,活多得接都接不过来!我的文笔好得很……”

“蝈蝈”笑笑,说:“好吧,随你。”

陈华开了个玩笑以打破尴尬:“唉,我们粒粒,完全可以靠颜值却偏偏要拼才华,你这是断了多少人的生路啊!”

我最喜欢听这种奉承,哈哈一笑之后,我说:“不过,小小姐这儿,我还是要常来的,我来喝茶,陪我姐聊天,帮我姐带孩子……我可不是来打工的。”

“小小”冲我颌首微笑。

有那么一刹那,我突然想到“蝈蝈”跟我讲过的南疆哥哥和思沂姐姐的故事:李志诚和谢晓兰都以为,段思沂从李南疆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他们没想到,就在离腾冲机动中队营区不远的小街上,有一个电信营业厅,营业厅有一个漂亮的营业员,她的名字不叫段思沂,可她就是段思沂……谢晓兰应该不会想到吧?就在离支队机关不超过两公里的地方,有一家名为“听花”的小茶店,茶店有一个漂亮的“泡茶妹”,她的名字恰好就叫黎妮……

我正胡思乱想着这些事情,陈华的手机震动,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走到厨房去接听。稍后,他回到茶桌前,对“蝈蝈”说:“我们走吧!”

“蝈蝈”一下子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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