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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帝再没想到自己的后宫失火竟跟旁人不相干,顿时气得胸口翻腾,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可曾查证清楚?”
冯紫英道:“再清楚不过,据夏小中交代,乃是受了他干爷爷夏守忠指使。”
乾元帝皱眉:“夏守忠?他为什么要陷害贤贵妃,难不成他跟荣国府有仇?”
冯紫英有些难堪,咳嗽一声道:“夏守忠入宫之前名叫夏庆元,夏守忠是他进宫后的名字,夏庆元的故乡是苏州城外夏家庄,跟,与周家庄乃是隔壁邻居,两村相聚不过五里地,且这夏庆元还是周家远亲,他幼失沽恃,家财被族人抢夺,依附远亲姨表姑祖母长大。”
冯紫英言罢这些基本情况,垂手而立,再不敢多言一句。
乾元帝闻言龇目欲裂,瞪视着冯紫英,恨不得去挖他的喉咙要结果。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自己绿帽罩顶,且给自己戴绿帽还是一个下贱阉人?
乾元帝暗咬牙槽:“贱人何在?”
乾元帝森冷声音入耳,饶是冯紫英见惯杀伐,已然浑身汗毛竖立,他不敢稍动,道:“夏守忠乃总管太监,正四品,微臣只是侍卫领班,无旨不敢擅专!”
乾元帝将手里卷宗狠狠一掷:“即刻捉拿刑讯,倘若不招,就让他偿遍八十二般刑具。”
夏守忠却不是乾元帝以为的硬骨头,活到他这个份上,已经无所谓傲骨忠贞,冯紫英不过上了夹棍,那老小子腿杆尚未断裂已经招了。
夏守忠从他十岁进府开始,到淑妃选秀进宫,他一路追随而来,几十年了,他放弃了作为男人最起码的尊严,可是淑妃母子厌恶他一如苍蝇臭虫。
特别是三皇子,明明知道自己替他们母子做下无数恶事,替他们母子坑人,替他们母子谋财害命,几乎把天良丧尽。三皇子不说报答,竟然数次当众给夏守忠没脸。
夏守忠已然残废,他的要求很卑微很低贱,他只要时常看上淑妃一眼,做个贴心奴才而已,可恨三皇子,肆无忌惮利用他,却连最起码的善意也不乐意施舍他一星半点。
久而久之,夏守忠当初有多少爱,多少忠贞,如今就有多少怨恨与仇视。
夏守忠一直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将三皇子母子打落尘埃的机会。既然你们容不得卑贱之人与你们一起共享富贵,那就大家一起下地狱吧。
他辛劳一辈子,孤苦一辈子,不能再孤苦伶仃的做个孤魂野鬼了。
夏守忠痛痛快快的交代了自己罪行,眼前的,过去的,冯紫英知道的不知道的,只要是他做过的所有恶事,他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从前在西三所,今上做皇子的时候,她如何替淑妃排除异己也交代了。其中活证,便是中毒之后侥幸不死的二皇子母子们。
另外,夏守忠还交代了她如何替淑妃收收贿赂,如何把宫中的古董名画假作损毁,实则投出去贩卖,所得银钱供给淑妃母子收买王公大臣们,阴谋拥立三皇子为太子的,却因为海疆北疆爆发战争不得不搁置的事情也说了。
乾元帝没想到一起小小谣言竟然牵丝攀藤扯出夺嫡之阴谋。
三皇子眼下是乾元帝用心栽培的唯一皇子啊。
夏守忠的交代,彻底激怒了乾元帝。乾元帝不能接受他曾经最心爱的妃子跟宠爱的儿子,竟然跟自己生死仇敌搅在一起,阴谋颠覆自己,谋夺自己的江山。
乾元帝满腔愤怒你难以抑制,暴虐之中,乾元帝挥剑斩断了面前的案几,砍翻了多宝阁,宝瓶玉器滚落一地,砸得粉粹。
乾元帝又不解恨,咬牙痛骂:“狗贼子,好贼胆!好得很,看来忠顺王不满足永享富贵,想要手握乾坤啊,哈,辅政王!好,好得很!朕倒要看看,断子绝孙的忠顺王府如何千秋万代!”
冯紫英脑袋低垂,恨不得把自己脑袋藏进胸腔里面,让皇帝以为他从来就不存在过,从来没有听见这些话。
乾元帝蓦地抬剑,剑尖直指冯紫英的眉心:“我要你三年之内,让忠顺王府断子绝孙,土崩瓦解,你可办得到?”
冯紫英闻言瞠目,却见乾元帝满脸杀气,浑身凛冽。
冯紫英眼皮子不受控制得颤栗,牙齿咬破了舌尖,生疼生疼的痛感让冯紫英清醒过来,他撩袍子跪下,眼睛直视乾元帝:“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冯紫英领命!”
乾元帝握剑之手蓦然下垂,瞪视冯紫英半晌,将宝剑一丢,怒道:“朕是无道昏君么?”
冯紫英一瞬间的震惊犹豫,让乾元帝心里扎了刺儿。
若说冯紫英之前被乾元帝狠戾吓着了,此刻,他却被乾元帝冰凉话语惊醒了:伴君如伴虎啊!
冯紫英知道身为帝王心腹,自己失态了,他乃机智之人,下一刻,冯紫英一个五体投地姿态磕在地上:“奸人谋嫡,实乃国贼,人人得而诛之。圣上乾坤独断,挽救社稷黎民不受战乱之苦,皇上乃勤政爱民之圣君!”
乾元帝凛然正坐,心中怒气却略略消散些许,将手一抬,乾元帝声音依旧清冷,却已经恢复平静:“平身!”
冯紫英谢恩起身。
乾元帝道:“对,朕是圣明之君,圣明之君不杀忠臣良将!”乾元帝言罢抬眸盯着冯紫英:“是这话吧?”
冯紫英抱拳低头:“吾皇英明!”
乾元帝指指地上一朱漆盒子:“捡起来!”
冯紫英捧起,双手捧给乾元帝。
乾元帝却道:“赏给你了,打开!”
冯紫英一揭之下,膝盖一软就跪下了,一头点地泣道:“皇上,微臣愧不敢当!”
乾元帝却招了御史前来,言道:“金牌令箭如朕亲临,望你持此金牌,能够替朕斩妖除魔,维护朝堂尊严,社稷安宁。另外,持此金牌令箭者,可凭此免死一次,也只有一次。所有,你要谨慎行事,好好珍藏!”
这是在警告冯紫英不要仗恃恩宠胡乱行事,也不要仗恃帝恩轻忽差事!
乾元帝需要的令必行,行必果!
“微臣遵命,谢皇上隆恩!”冯紫英知道,乾元帝赐名一次,便是要自己舍命想报之意。
他知道,自己自从接受暗卫那一日起,已经身无退路,他必须跟着今上勇往直前,至死方休。
冯紫英想起当初誓言:皇天在上,厚土在下,微臣冯紫英对天地盟誓,此生此世,效忠君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如若违背誓言,天地不容,祖宗不佑,人神共愤,灰飞烟灭!
冯紫英去后,乾元帝弹了弹自己腰间龙佩,瞬间,乾元帝身边鬼魅一般闪现一紫衣人。
乾元帝招招手,紫衣人躬身倾耳。
此刻,迎春正躲在寝宫之内,倾听者乾清宫内乾元帝与冯紫英的对话,锦鲤则将二人的表情与肢体语言转述给迎春知道。
当锦鲤言道:”冯紫英走了!”迎春拍胸松懈身子之时,却听锦鲤言道:“咦,怎么又出来一个皇上?“
迎春弹跳而起:“什么?说谁假扮皇帝?”
锦鲤摇头:“此人我从未见过,不过,哦,我听见了,此人是皇帝影卫,皇帝吩咐他监督冯紫英的言行,应为拒绝了,他说,他只负责皇帝生命安全,他可以替皇帝去死,却不接受皇帝的任何差事!”
迎春愕然:“他竟敢违抗皇帝旨意,不要命了?”
锦鲤沉默半晌,忽然喜笑了:“哈,皇帝不会要他的命,因为他的命就是皇帝的命!”
这话迎春懂得,影卫相当于皇帝替身,关键时刻,会舍命救护皇帝。皇帝一旦有难,他们能够死,企鹅u不能够退缩。
这便是影卫宿命!
旁听一场帝王心术,迎春竟然心神俱疲,这是她第一次近距观摩帝王威仪,也第一次听见了乾元帝甜言蜜语之外的另一种声音。
这声音残酷狠戾,威严赫赫,那种冷漠残酷让人浑身颤栗,心生恐惧。
迎春知道,这便是天子威仪与帝王权术!
锦鲤笑道:“主人,冯紫英去了慎刑司,皇帝要要去长春宫,咱们听那一边?”
迎春左手按住胸襟儿,右手乱摆:“收了收了,不听了。”
夏守忠那种别扭肉麻的嗷叫声,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这一日夜晚,元春终于不再哭泣,就那么静悄悄坐着,浑身散发着冷冽戾气。
迎春陪伴着元春直到乾元帝前来,眼见元春扑进乾元帝怀里痛哭失声,这才告辞了。
这些日子,迎春因为跟淑妃周婕妤姐妹斡旋,日夜悬心,好几夜进入空间也难以入眠,迎春眼睛闭得生疼,始终难以入眠。
迎春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这个时代尚无病例的忧郁症。
此刻尘埃落地,迎春心神一送,酣然入睡。
这日夜夜半十分,迎春在睡梦中惊醒,却是锦鲤给她脸上洒了满脸灵泉水。迎春被惊醒,脑瓜儿生疼,十分火星,抬脚要踢锦鲤,锦鲤却兴奋异常的告诉迎春:“嗨嗨,主人,属下发现重要情报,贤贵妃盛装打扮,带着一身短打扮的抱琴去了钟粹宫。”
“什么?”迎春满脑子瞌睡虫儿顿时被吓飞了,第一个念头就是元春要学丽贵妃,火烧周婕妤,吓得她慌忙推那锦鲤:“快,快,快,快去拦住她们,不听话,直管打晕她们!”
如今自己已经稳操胜券,决不能让元春自乱阵脚出昏招。
锦鲤“嗖”的一声,便失去踪迹。二刻光景过去,锦鲤只身而返,迎春顿时慌了:“我大姐姐他们呢?”
锦鲤抚着自己粉腮唧唧娇笑:“贤贵妃啊,实在是太可爱了,她竟然夜半三更不睡觉,派去与人做媒了!”
迎春愕然:“做什么媒?给谁做媒?”
锦鲤言道:“贤贵妃是个人才,三皇子跟钟粹宫掌事宫女佩琴在御花园会面,被抱琴带人套了麻袋,然后将人送回西四所。”
佩琴是周婕妤的掌事宫女,周婕妤为了讨好乾元帝,已经给她开脸,让乾元帝受用了,迎春愕然:“你是说,贤贵妃制造了二人乱伦?”
锦鲤唧唧笑:“这可热闹哈,明儿皇帝不知道气成啥样了?”说笑间却见迎春面色沉静,忙着也收起笑意,道:“主子,属下去分开二人?”
迎春蹙眉半晌,方道:“罢了!”
周婕妤也该吃个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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