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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嫁给我吧!”尚卿文的呼吸有些急促,不似平日里的沉稳,他拥着舒然的手臂有些发紧,让怀里的舒然在震惊之余感觉到了身体都被他箍得疼了。

求婚?他这是在求婚吗?

舒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凌乱无比,伸手要将抱着自己的男人一把推开,下午那句话她可以当成是一句玩笑话,但是此时的这句话--

“尚卿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舒然推了一把却没有将他推开,他高大的身体对她来说就如铁墙铁壁一般,她用力推一下对方却纹丝不动,依然保持着这个拥抱着她的姿势,把头靠在她的肩膀处,任自己的呼吸跟她的呼吸暧昧的交织在一起。

舒然的厉喝声使得这样的暧昧化成了一道长长的叹息,舒然被他这么抱着,感受着从他胸口迸发出来的心跳声,混合着耳畔长长的叹息声,他的手臂绕过她的后背将她拥着,尽管她是尽量想着要避开他的触碰,但身体还是被他抱得严严实实,起伏着的胸口紧贴着他坚实的胸/部肌肉,更加火热的暧昧因子开始透过两人的衣衫在对方的肌肤里流窜起来,带着致命的灼热。

经历过人事的舒然被这靠近着的胸膛灼热得有些难受,清醒的意识让她想也不想地伸出双手死命地抵着他的双肩,脸也偏到了一边,感觉到紧箍在腰间的手松了松,她屏住的呼吸却不敢松懈身体,睁大着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

很好玩是吗?这样纠缠有意思吗?

似乎经历了很长很长的沉默,舒然的眼睛都瞪得累了,耳边的叹息声重重地从他嘴里呼了出来,松开了手,舒然脚步一个踉跄,逃也似地转身,身后想起了尚卿文沉淀般的声音,“舒然,我是认真的!”

舒然背对着尚卿文,转过身来,“尚卿文,我不觉得你是个会对一也情负责到底的男人,而我舒然也不是一个会因为一也情而要求你负责的女人!我们不合适!”

舒然说完想起了昨天在病房里见到的那位老人,他也说了,他们两人不会合适!

既然不合适,结什么婚?荒唐!

站在原地的尚卿文似乎是早有预料,在听见舒然那果断的回绝之后,他收回了手,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波,只是眼眸里闪过的是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

混蛋!

疾步上楼的舒然在推开自己的卧室门时心里一声大喊,一双手揪着自己的毛衣下摆,想着自己刚才被他那么抱着,身上还沾上了一丝烟草气息,她也不知道是那里来的怒气,关上门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从头到脚地换了个遍,边换衣服边在心里低咒,尚卿文你个混蛋,结婚这种事情是可以这么随意地说出口的吗?当她是傻子是吗?

别人都不知道打扮时髦的舒然其实骨子里是特别传统的,尽管从小经历了父母离异,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在一次次的家庭争吵战争中将最初拥有的爱情一天天的消磨殆尽,最后是五劳七伤的劳燕分飞,到现在都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经历过这样家庭的舒然却不是那种对家庭有着特别痛恨的心态,相反,她比更多人更加地渴望着有一个能安定的家庭,但是,她也有着更多人都不会有的敏感,那是发自内心的不安全感引发出来的。

因为她觉得,只有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舒然换了一套衣服,她晚上要去医院守夜,爷爷身体也不太好,她不能让他在医院守着,她把衣柜里最厚的那件羽绒服拿了出来,穿上之后快步下楼,在楼梯口正好遇上上楼的尚卿文,楼梯口空间不大,一上一下就将通道给堵住了,舒然看了一眼尚卿文,“我去医院,你随意!”她说着侧着身体有意让尚卿文过去,尚卿文却没动,抬脸看着她,“你去?”

舒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加上刚才两人说的那些话,自己感到有些尴尬,别开脸见他不走,她便踩着楼梯试图从他身边挤过去,结果刚一靠近,腰就被他伸手牢牢地箍住,身体被他一拉,身体一转,舒然整个人就被他大力地抵在了过道的墙壁的角落里。

“你--”要干什么?

舒然冷不防地被他拉到墙角,头顶上走廊间的灯光一暗,她的视野便被罩下来的黑影给笼罩住,唇瓣被俯身而下靠近的唇瓣给紧紧地裹住,柔软的长舌在她惊愕时长驱直入,不由分说地用舌头卷起她的舌尖死死地缠住,身体更是重重地压了下来,用身子将抵在墙角的舒然牢牢地困住,搂抱着她肩背的手越来越紧,唇舌激烈纠缠时,他用力地吸允着抽空掉了对方肺部的空气,从最开始的激烈抵触到现在的无力抗拒,在舒然整个人都因为缺氧而涨的满脸通红呼吸困难时,他才放开了她,将身体从僵硬软化成柔软得只能靠在他怀里才能站稳的舒然揽腰抱了起来。

伏在他怀里大口喘息的舒然脑子里的空白随着她自己的失重感重新回笼,唇角被他恶作剧地咬破了一个小口子,疼痛感促使醒过神来的她第一件事就是握着拳头就朝男人的肩膀上使劲地砸了过去,他到底要干什么是?混蛋混蛋!

抱着她的尚卿文任由她挥着拳头砸着,上楼时将卧室的门一推开,将她往床上轻轻一放,一接触柔软的大床,舒然就像触电般地想要从他怀里滚出去,结果一番挣扎非但没有挣脱掉他的束缚还感觉到越来越紧了。

舒然瞪直了眼睛,发现抱着自己的尚卿文正用闲适的眼神看着她,舒然郁闷地再蹿出了一脚,尚卿文顺势将她那只脚也压住,直到她除了头以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不能再动了时,舒然看到他脸上闪过的一丝笑意。

她忍不住地骂出了声,“尚卿文,你个混蛋!”

这是在她家,他要干什么?

没有一种感觉有这样的糟糕,就是自己累得喘息不停,对方却带着闲情逸致的表情欣赏着你的惊恐无措,就像是,玩老鼠的猫!!

男人和女人的身体优劣在这个时候是最能明显体现的时候,压着动弹不得的舒然只能靠那双眼睛死命地瞪着尚卿文,要是眼睛能冒火,非要戳尚卿文一身的洞不可!

头顶尚卿文的脸了下来,在舒然用力避开脸的时候,他的下颚正落在了她的额头上,紧接着响起了他低低的带着错愕的叹息声,“这么烫!”

舒然躲避不及,被他温热的下颚贴上了额头,他的脸一移开,尚卿文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脸上,目光深邃似海,“在家好好休息,我去医院守奶奶!”

“不--”舒然想也没想就出声,是她奶奶,又不是他的!

伏在她身上的尚卿文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两人目光对视时,舒然是当仁不让的姿态,尚卿文眯了眯眼睛,嘶哑的声音缓缓出声,“舒然,别逞能!”

他很少会连名带姓地叫她,回想起来似乎没有出现过几次,但每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时,似乎都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明明是很温柔的话,但听在舒然耳朵里却带着一丝不容她反对的决定。

他这是在知会,不是在跟她商量!

尚卿文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连眼神都没变分毫,直到用这样的眼神看得舒然服了软,才松开了她,起身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包药,放在她床边的柜子上,“记得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

尚卿文看了看躺在没动的舒然,便朝门口走去,床上的舒然没有听见动静了便翻身而起,结果身后传来那让足以逼得她奔溃的声音,“然然,别胡闹!”

她昨晚上在医院里应该是没睡好,加上又感冒了,再不好好休息,身体都要垮了!

直到卧室的门被离开的尚卿文轻轻带上,坐在床上的舒然一只腿无力地耷拉在了床边,朝床头看了一眼,目光停在了床头柜上从他裤袋里掏出来的那包药上!

**********

尚卿文从别墅楼出来,朝亮着灯的二楼上看了一眼,发现紧闭着的窗户后面的窗帘动了一下,他低头笑了笑,沿着回来的路朝医院的方向走。

关阳的电话来得很突然,尚卿文接起电话时,关阳的语气有些着急,但还是有条不紊地讲诉了自己想要表达的事情经过。

“大少,尚董事长在询问舒小姐的具体事情,而且已经派人在调查她了!”关阳下午的时候已经跟尚卿文通了一次电话,只是当时尚老爷在问他舒小姐的情况时,他以不太清楚的借口搪塞了过去,本以为尚老爷应该不会这么快,结果他已经从莫妈那边听到了一些消息,所以赶紧通知尚卿文。

尚卿文在挂了电话之后眉头皱得很深,行走在积雪铺面的路上的他在夜色下显得有些萧索无力,就在他打算抽支烟的时候手机再次响起,他拿起来一看,是家里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遍,他才接了起来,一接通便听到了尚佐铭严厉的声音。

“卿文,那个女人跟贺谦寻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尚佐铭的声音不小,严厉而急促,他派人查了舒然的底细,家庭就不用说了,他也不在乎什么是不是名门闺秀,也没有什么门第观念,但他发现她居然有过婚姻史,最重要的,她曾经的结婚对象还是尚家的死对头贺家,现在让他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这么大的一件事贺普华那个老歼巨猾的家伙居然也完全不知情,要不是动用了私家侦探社,他怎么会知道那日躺在病床上那个有着娇美柔弱样子的女人居然还有这种本事,能从贺谦寻的手里骗得那么大的一笔财产,以离婚为目的分割掉贺谦寻的大笔私有财产,她的目的就是钱。

这个女人这么危险,卿文怎么会认识她的?

尚卿文听着电话里爷爷近似咆哮的声音,滑开了打火机将嘴角衔着的香烟点燃了,在听到电话那边总算是安静了,才淡淡出声,“你的人生没有出现过任何偏差,所以你也要求我的人生必须苛刻臻直到完美,但是你知道吗?早在五年前就已经不完美了!”

电话那头只听见沉沉的呼吸声,尚卿文吸了一口香烟,静静地说道:“我有自己的人生,我比谁知道我自己最需要什么,这是我需要的,不是你!”

电话这边的尚佐铭已经气得抓电话的手都在颤抖了,在听到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占线声时,他胸口剧烈起伏着,手把电话一放,满是皱纹的脸上双眼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

你需要的?你五年前犯下的错还不够多?你让尚家这么多人为了你一意追求拼命捍卫的东西付出了那么沉重的代价,这些还不够吗?还不够吗?

*********

D市,尽管外面很冷,但临近元旦,整个城市在各色彩灯的照射之下还是有了一丝暖度,从车里下来的佟媛媛拢着身上的大衣,把戴在头上的帽子拉了拉,见到那辆奥迪车停下来时,她伸出手挥了挥,快步走了过去。

“你晚了五分钟哦!”她捧着双手放在嘴边呵出了一口气。

聂展云从车里下来,一身笔直的西装使得他格外的英气逼人,他把车锁好走了过来,佟媛媛伸手自然地挽过他的手臂,“展云,我爸爸和妈妈都在,待会他们要是说些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好吗?”

佟媛媛满脸期待地看着聂展云,感觉到挽着的手臂有些僵硬,她小心翼翼地朝他看了一眼,并没有觉察到聂展云的脸色有什么变化才松了一口气。

今晚上的这个会餐是某政aa府机构举办的,聂展云代表的是普华,他以普华新晋总经理的头衔来参加这场晚宴,来的还有一些企业的代表,但更加的是政aa府机构的人,算算,年底这样的活动不少,聂展云已经从助理那里得知,这样大大小小的活动一直排到了春节前。

聂展云默不作声,佟媛媛挽着他的手一直走到了大门口,感觉到聂展云听下了脚步,她愣了一下,聂展云慢慢地收回了手,低声说道:“别让你父亲不高兴!”

佟媛媛本来还想说什么,但聂展云已经迈开了修长的步伐往里面走了,她站在原地急得心里一阵慌乱,怎么总感觉,聂展云好像变了!!!

但到底哪里变了,她说不出来,但凭感觉,从他归国回来,在他踏上了D市这座城市,有些东西就有了一些变化了!

佟媛媛加快了脚步跟在了聂展云的身后,只不过聂展云始终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看着他步伐优雅地步入会场,跟里面的人优雅谈笑,却把自己扔在了一边,她原本想趁此机会让他见见自己的父母,起初聂展云回国在没有找到工作之前,佟媛媛只能以那样的方式昭示自己非他不嫁的决心,本以为父母会经不住舆/论的压力让她顺理成章地嫁给聂展云,结果这段时间,无论她软磨硬泡还是用上了其他手段,父亲就是不同意。

父亲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聂展云的家世!!

“聂总经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年纪轻轻地就位居高位,前途无量啊!”有人走了过来,举起杯子轻轻砰了一下聂展云手里的酒杯。

“幸会!”聂展云举了举杯子,淡淡一笑,“也要多谢贺董事长的栽培和提拔!”

对方笑了笑,见到了不少围过来的人们,家族式企业的普华从不让外人担任要职,这一次倒是个例外了,不少人都格外的好奇,这个聂展云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做到的。

很多人都觉得贺谦寻之所以会下台应该是因为前段时间爆出来的私/情有关,贺普华在这个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要面子,贺谦寻这么一来无疑是给煽了他爷爷重重的一耳光,贺普华一怒之下将他从总经理的宝座上赶下来也是说得过去的。

谁叫自己孙子不争气!

豪门里最不缺的是绯闻,对于习以为常淡然处之的家庭到无所谓,现实生活里,捕风捉影胡说八道的人太多了,到底有几分真实谁都说不上,但对于重视体面的家族来讲,是容不下一丁点儿的沙,看看,贺家老爷子不就是这么个人么?

“很遗憾就是今天晚上没见到尚钢新上任的董事长!听说他是临时有事来不了!”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正跟人低声交谈的聂展云捏着杯子的手轻轻动了动,低头抿着酒杯边沿的时候,他那倒影在殷红酒液中的眼睛有着异样的深沉。

不远处的佟太太伸手拂了一把女儿佟媛媛的面门,见女儿望着那边有些失神,不免心里有些焦虑,低声说道:“媛媛,聂展云是如何到了普华的?”

佟媛媛被母亲提问,目光动了动,他会去普华也是她临时想到的,贺谦寻跟她算得上是朋友,是她请贺谦寻帮忙把聂展云介绍进普华的,只是让她想不到的是,他会一跃成了普华集大权于一身的总经理,这让她都没想到。

佟媛媛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笔直的身影,她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对,但心里却抑制不住地涌出一抹担心来,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佟太太见女儿蹙眉又松开,欲言又止但又不忍伤了女儿的心,轻声说道:“你跟他是从高中就认识的,也算是知根知底,但妈妈还是要提醒你,小心点这个男人!”一个能这么快爬上去的人心思一定不一般,这种心思不纯的男人,很危险!

佟媛媛听着母亲在耳边的提醒,心里跳了跳,不是的,聂展云不是这样的人!!

“哼--”宴会厅的一个角落里,打扮地庄重素雅的舒童娅朝那边看了一眼,发出一声冷哼来,身侧站着的秦侯远顺着太太的目光往那边看了看,低声询问,“童娅,怎么了?”

舒童娅从餐盘里捡了一颗小西红柿放进了嘴里,听见秦侯远的询问,用牙齿咬破了西红柿的皮儿,慢慢地嚼着吃完了才轻声说道:“没事,看到不想看到的人,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秦侯远愣了一下,不想看到的人?谁?他朝人群里看了一眼,并没有见到舒童娅势同水火的冉启东,恍然想起今天是政aa府和各大企业之间的会餐,作为高校领导人的冉启东是不会来参加的,他看见妻子眼睛里闪过一丝恨意,秦侯远很奇怪这到底是谁惹了秦太太,让她这么的不开心。

聂展云感受到背后射/来的目光带着一丝浓浓的排斥和恨意,他转过了身。

秦侯远因为身体缘故也没有多站,便陪着舒童娅坐在了一边休息着,见到了聂展云走了过来,他先是一愣,想想,他们好像并无交际,但是这种场合,所有人都会笑脸相迎,他端起了杯子站了起来。

“秦总!”

“聂经理!”

秦侯远站起来,感觉到身边的舒童娅表情冷冷的,而和他碰了一下杯子的聂展云则朝舒童娅轻轻鞠了一躬,语气是谦恭的,轻轻地喊了一声,“舒姨!”

舒童娅好像是被这句‘舒姨’给刺/激到了,看向聂展云的眼睛眯了眯,站起来接过了可丈夫手里的酒杯,“秦总身体不太好,这一杯作为太太的我替他喝了,恭喜聂总高升!”舒童娅仰头一口喝完,还朝聂展云比划了一下杯子。

聂展云脸色不变地看着舒童娅喝完,在舒童娅说完时声音里夹带着一丝无奈,“舒姨,如果展云有对不住您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他说着,便将酒杯里的酒也一口喝完。

站在一边的秦侯远静静地看着这个场景,更加确定太太是跟聂展云认识的,只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舒童娅对聂展云那是格外的排斥。

两人对视一眼,舒童娅则走了过去,也不知道跟聂展云说了一句什么,说完之后便挽着秦侯远的手臂道了一句“失陪!”施施然地离开,留在原地的聂展云凝着空了的杯子笑了笑。

舒姨,我不得不承认你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只不过,好像有些晚了!!!

***********

“童娅,我知道我不该问这些,你认识聂展云吗?”秦侯远在宴会散去时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地问出了声。

舒童娅今天晚上一晚上都不怎么开心,坐上了车里之后,她把安全带松开了,想着刚才在聂展云耳边说的那句,‘别来祸害我的女儿!’,心里的不舒服再次涌了出来,朝秦侯远看了一眼,沉声道:“我想让然然尽快嫁出去,你觉得怎么样?”

啊??

秦侯远被舒童娅这句话跟吓了一跳,饶是他已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没往这方面来想,现在妻子提出这么惊人的提议,让他也好像明白了,妻子对聂展云的态度应该是跟然然有关!

秦侯远沉默了一会儿,态度变得有些严肃,轻声说道:“童娅,我不问你到底是什么原因,只是你知道然然的脾气不是你所能控制得住的!”

舒童娅捏了捏方向盘,眉头皱了起来,是,她女儿的脾气她这个当妈的最清楚,你越是要她做什么,她越是要对着你干,你要强制她做一件事,那可是比登天还要难!

只不过一想起今天晚上见到聂展云那种奇怪的感觉,她心里就有些担惊受怕。

“童娅,你也别着急,然然现在不是和卿文--”秦侯远想起了尚卿文,心里暗自赞许,其实这个孩子不错!

但他的话语刚落,就听见了舒童娅强烈反对的声音,“不行,她不能和尚卿文在一起!”

秦侯远面对这妻子这么激烈的情绪,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之前她是没有表现出又多喜欢尚卿文但也同样没有表现出对尚卿文有过这样的排斥情绪,只是现在,这是怎么了?

被秦侯远看着的舒童娅也觉察到了自己的一时失态,她暗吸了一口气,缓声说道:“尚卿文这个人太深沉,然然把握不住,我是怕--”出于各种考虑,她没办法对尚卿文有特殊的好感。

“童娅,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秦侯远伸手拍拍她紧绷着的肩膀,做母亲的太担心自己的孩子,总是会全方面地想得更加的周到,虽然他是这么说太太想多了,但他自己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在尚卿文这个男人的面前,然然就像初入社会的孩子,尽管男人年纪大可以有着包容和体谅的优势,但是之间的沟壑,不管是从心理上,还是生活阅历上,要磨合起来,都是惊天动地的一番磨砺。

舒童娅紧张的心态并没有因为丈夫的轻语安慰而好了起来,她在平静了一会儿之后认真地看向了秦侯远,“你找个时间让然然出来,我想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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