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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论那些杀气腾腾的俄罗斯人是如何嚣张地冲进了茂密的丛林之中,先说说那些倒霉的海军步兵好了!
两个重伤的同伴,还有一些轻伤员,除了从援军中抽调出来的三四个帮手之外,几乎每个没有受伤的海军步兵都要携带着沉重的装备、搀扶着不断呻吟的伤员穿越那片苍莽的原始丛林回到自己的基地中,这的确是一件苦差事啊!
唯一的一台卫星定位器被那些杀气腾腾的俄罗斯大兵们带走了,只能靠着自己手中那简陋的指北针来寻找那个离河边足足有一天路程的基地,虽说丛林中已经有了一些隐讳的路标,可天知道那些生长迅速的树木或藤条会不会已经淹没了它们?
无奈的用一些从火焰中残留下来的树枝做成了两个简单的担架,没有受伤的海军步兵分散成了一个半弧形的护送阵形,将两个低声呻吟着的伤员护在了中间,朝着那片苍莽的丛林中走去,全然没有注意到在瀑布的顶端还有两个拿着高倍望远镜的身影在注视着他们行进的方向,而在缓慢流淌着的河流中,竟然有那么几根赖在岸边的朽木轻轻的晃动起来,几个浑身上下都挂着水草的大汉轻轻地钻出了河水,三两下拉扯掉了缠在身上的水草之后,蹑手蹑脚地跟在了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
虽说是在撤退的途中,可那些海军步兵们还是保持着一贯的谨慎,每朝前走出几百米的距离,总会有一个作为先锋的海军步兵停留在灌木丛中,或是干脆攀爬到茂盛的大树上,直到护送队伍已经走得快要看不见身影了,这才从隐藏的地方钻出来,在安装了一两个陷阱或地雷后,急匆匆地追赶到护送小队的队尾。虽说这样的行进方式的确影响整个队伍行进的速度,但这也是在丛林中行进时最为稳妥的拜托追踪的方式了。
那些比一个小型茶杯大不了多少的‘鲨鱼’反步兵地雷在茂盛的丛林中极其容易安装,一株并不粗壮的灌木或是一条随风摆动的藤条,甚至是一个腐叶上野兽踩出来的蹄印,都可以成为‘鲨鱼’反步兵地雷上的绊索或压力板定位的附属工具,而想要拆除这些令人头疼的小玩意则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毕竟从前苏联贝加尔兵器实验室中制造出来的反拆弹诡计装置可不是谁都能摆弄的……
而死死地跟在那些海军步兵们身后的豹子则是吃足了那些陷阱和地雷的苦头!
那些陷阱还好说,在丛林中设置陷阱本来就是豹子的看家本领,那些海军步兵即使再利用各种不同的地貌条件掩饰陷阱的存在,也难不倒从小就在林子里长大的豹子。那些被巧妙掩饰过的陷阱被豹子轻松地排除或是躲过,有的陷阱甚至是被豹子重新加工了一番,让那些只有迟滞作用的陷阱变成了索人性命的恶魔利爪。可那些看起来并不起眼的‘鲨鱼’反步兵地雷就让豹子头大了!
就像眼前的这个隐藏在兽径中的地雷吧,虽说安装地雷的海军步兵们明显的有些仓促,并没有将地雷上的绊索和压力板隐蔽好,轻易就能叫人发现,可那个在地雷顶端放置的钟摆式反拆弹装置却让没有专用工具的豹子大为头疼。
安装地雷的位置选择得很绝,兽径穿过的两块巨大的岩石形成了一个狭窄的胡同,在巨石旁就是黑黝黝深不见底的峡谷。兽径两边的几棵可以借力的茂盛的大树上,那些攀附在大树上的藤条像是一张巨大的网一般,恰到好处地将兽径两边封死。而在那些杂乱的藤条上,同样被设置了好几个连接着引爆装置的吊索陷阱,只要轻轻地触碰就会产生连锁反应,在狭窄的地形上,估计真没几个人能逃脱漫天飞舞的锋利弹片了!
后退再绕过去也不可能,天知道那些看起来并不宽阔的峡谷会有多长?
尾随着海军步兵的战士已经聚集到了豹子的身边,大家都只能看着眼前的地雷干着急!
强行突破显然是不可能的,只要让那些海军步兵们察觉到了身后的追踪者,那么尾随他们找到列宾丝尔的营地就成了泡影。最好的结局就是抓个活口进行审问,可那些俄罗斯军爷们也都不是善茬,都是宁愿战死也不愿意被俘的狠角色啊……
平生第一次,豹子对自己崇尚的宁可死战也不投降的战斗意识有了抱怨!
慢慢地在那个几乎完权裸漏在地表的‘鲨鱼’反步兵地雷面前趴下了身子,豹子瞪大了眼睛观察着这个难以拆除的地雷。
钟摆式反拆弹装置历来就是工兵们的恶梦,尤其是在那些无法暴力拆弹的地方,除了了冷冻或迅速凝固的方式之外,几乎没有听说过有人能拆除这样的装置。在间隔不到五毫米的两根接线柱之间悬挂着的那根探针,只要轻微的震动就会像钟摆一样晃动起来,只要碰到了任何一根接线柱就会引爆地雷。在这样的诡计装置面前,即使是深谙爆破的秃子也会头疼了吧?
几乎是绞尽脑汁,豹子拼命回忆着拆除这种诡计装置的方式,可在仓促之间,那些可以想到的拆弹方式却怎么都不适合眼前的情况。气恼之下,豹子差点想要破口大骂起来。
趴在豹子身后的战士们也同样的着急,好不容易才跟上了一群急着返回基地的海军步兵,可愣是被一个破地雷挡住了去路,而面对着几乎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的地雷,一群精锐的特种兵竟然毫无办法,这让每一个战士的心头都有了一种浓厚的懊恼!
狠狠地拍打了一下面前的腐叶,一个背负着大型战术背囊的战士猛地跳了起来:“豹哥,要不干脆暴力拆弹,大不了我们想办法抓个活口。我就不信,那些俄罗斯人是铁打的,就算是铁人,掉到了我手里也要叫他们吐出实话!”
慢慢地后退了一些,豹子轻轻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行!就怕那些俄罗斯人宁愿战死也不当俘虏,再说我们是追击,只要那些海军步兵派出一个报信的,其他的拼死挡住我们,就算是问出了他们的基地在什么地方,等我们追到的时候人家也早就跑光了,甚至还会给我们来个伏击。我们就这么几个人,就算再能打也顶不住他们用人堆吧?前几天美国人进攻列宾丝尔的基地,六十多个高手都被打了个灰头土脸,就算有我们帮忙、还有一些运气的成分再里面,可那些土著猎手发起疯来,那也够麻烦的了!”
背负着大型战术背囊的战士懊恼地重新坐了下来:“那怎么办?眼看着煮熟的丫子飞上天,我操……”
看看离地雷不远处并排生长的两株不太粗壮的树木,再看看地雷后面的那几条绊线的位置,豹子的眼睛猛地一亮:“飞上天?”
在豹子的指挥下,两个携带着开山刀的战士迅速从周围收集了一些柔韧的藤条,再将两株并不粗壮的树干稍微修整,去掉了多余的枝杈之后,一台简陋的投石器已经显出了它的轮廓。
将藤条编织成了一个简单的网兜,豹子先将相当于三个人体重的沉重石块放到了网兜中,几个身强力壮的战士合力将树干拉成了弓形,再用一根粗大的藤条绑了起来。豹子挥舞着手中的开山刀喃喃地说道:“希望我没记错,当年在越南,我们的侦察兵就是这么横穿越南人的雷区的……”
当豹子手中的开山刀猛地砍断了绑缚在树干顶端的藤条之后,两棵并排生长的树木猛地伸直了躯体,将放置在网兜中的沉重石块猛地抛了出去。看着那些沉重的石块带着沉闷的风声在天空中翻滚,几乎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要是石块落地的位置上也有地雷,那这一切努力可就都白费了!
几乎不分先后,沉重的石块猛地砸到了地雷后面十几米远的地方,在将厚厚的腐叶砸了个深坑之后向前翻滚了几下,这才静静地躺到了密集的灌木丛中。
带着几分欣喜,豹子猛地一挥手:“两人一组,我们抓紧时间飞过去!落地的时候尽量小心一点,我可不想看见有人扭伤了脚脖子!”
第一批被弹射过去的战士几乎是倒栽葱似的摔在了厚厚的腐叶上,一路跟头的滚出了老远,严格的战术训练中养成的良好素质让两个战士在空中的时候就已经尽量地蜷缩起了自己的身体,即使在落地时的巨大冲击也没有对他们造成太多的伤害。首先落地的两个战士迅速跳了起来,在自己落地的范围内迅速搜索了一遍之后,朝着豹子比画了一个安全的手势:“豹哥,没问题,赶紧过来!”
看着两个首先弹射出去的战士安然无恙,站在那架简陋的透石器旁的豹子总算是将悬在嗓子眼上的心放回了肚子里,朝着等候在一旁的其他战士猛地一挥手:“上!”
两人一组的弹射总算是没出太大的纰漏,除了有个战士在落地的时候摔在了一块石头上撞伤了胳膊,其他人都只是擦伤了几块皮肤而已。但充当投石器的树干却已经支撑不住反复的弯曲,当豹子和另一个战士并排坐在了已经有些残破的网兜中时,豹子甚至清晰地听到了树干发出的即将断裂的呻吟声。如果是柔韧性比较好的竹子,那么再来上几次这样的弹射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生长在哥伦比亚的这种野生的枞树却显然不适合当作投石器上的材料。
挥舞着手中的开山刀,豹子最后一次砍断了绑缚在树干顶端的藤条,随着一声清脆的树干断裂的声音,豹子猛地被弹射起来,在空中不由自主地翻滚了几个跟头之后,一头扎到了茂密的灌木丛中。
顾不上自己头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感觉,豹子猛地跃起,转头朝着那棵断裂的树木看去。
在豹子砍断藤条的瞬间,其中的一棵树干已经承受不住反复的弯曲,猛地断裂开来,力量的不均衡导致了豹子落地位置的偏差,更导致了另一个战士被有些残破的网兜缠住的惨痛局面。
几乎是被好几百公斤的力量拉扯着,被网兜缠住的战士被稍微抛起了一点点后,狠狠地摔在了已经断裂的树干上。刚刚断裂的树干上那尖利的树茬像是捅进黄油的烙铁一般,猛地穿透了那个战士的身体!
被树干穿透的战士大口地咳喘着,从他嘴里冒出的血沫像是喷泉一般洒落在丛林中的腐叶上,在断裂的树干顶端,一些内脏被挂在了树茬上微微的颤动着,不过几秒钟时间,暴露在了空气中的内脏已经改变了颜色。
两个最先落地的战士猛地朝着被树干捅穿了身体的兄弟冲去,但在冲出了几步之后,却只能颓然地在地雷的绊线旁停了下来。从他们紧握的双手中,骨节被用力收紧的摩擦声清晰地传来,而在他们的眼睛里也骤然升起了血红的颜色。
几乎每个战士的喉咙里都发出了野兽一般的低沉咆哮声!
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在死亡的边缘挣扎,可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那是怎样的锥心之痛啊!!!
豹子的眼睛也在瞬间变成了血红的颜色,但在看了看身边的战士之后,豹子压低了喉咙吼道:“我们走!他……没有希望了!”
几乎就在豹子的低吼声出口的同时,受伤的战士猛地昂起了头颅,用尽全身力气将一直紧紧抓在手中的突击步枪猛地朝着豹子扔了过去,从他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只有一个音节:“走!”
突击步枪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猛地落在了豹子身边,而扔出了自动步枪的战士猛地垂下了头颅,寂然不动。
殷红的鲜血顺着树干缓缓地流淌着,渐渐渗透了树干下的那些腐叶,汇聚成一个小小的血池。一些丛林中嗜血的昆虫已经嗅到了鲜血的气味,嗡嗡地扇动着翅膀,朝着刚刚死去的战士飞去,不一会儿功夫,死去的战士身上已经落下了厚厚的一层昆虫,几乎覆盖了他的身躯。
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兄弟,豹子慢慢弯下了腰身,从地上捡起了那支带着兄弟之血的突击步枪,猛地背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走!”
生命的消逝竟然如此的迅疾,让每一个站在自己兄弟面前的战士都难以接受这样的残酷事实!
一分钟前,那还是一个强壮的战士,可在一分钟之后,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特种兵竟然被一株断裂的小树夺取了生命!
是谁让自己的兄弟枉死?
伴随着豹子那飞快的脚步,其他的战士迅速地跟了上来,尽管豹子还是像往常一样的小心翼翼,尽管那些跟在豹子身后的战士索体现出来的战术素质依然高超,可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是一片血红,每个人的心头都有了一种明确的念头——找到那些该死的俄罗斯海军步兵,以血还血!
当夜幕重新降临在了茂密的丛林之中,始终走在队伍最前方的豹子猛地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有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生火,仔细分辨,空气中竟然还有一种煮熟的食物散发的香甜味道。
示意身后的兄弟在原地警戒,豹子轻轻地伏低了身体,从一些灌木的根部慢慢地朝着气味传来的方向爬行起来。
那些海军步兵即使再愚蠢,也不可能傻到在丛林中生火做饭,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接近了列宾丝尔的另一个基地了!
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几个暗藏的警戒哨之后,豹子爬到了一个比较高的土堆上,慢慢地伸头朝着气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巨大的营地赫然在目。
在一条小溪旁边,至少有上百个窝棚或帐篷杂乱地分布着,一些浑身上下穿着破烂衣裳的女人和孩子正在小溪边汲水。在许多的窝棚或帐篷那用树皮制作的烟囱中,一丝丝淡淡的炊烟正在升起,显然是在准备晚餐的食物。在离那些帐篷或窝棚二十米的位置是两道间隔二十米的铁丝网,一些木质结构的岗楼林立其间,在每个岗楼上都有一两个拿着自动武器的大汉在警戒,有的岗楼上甚至还伸出了一挺机枪。也许是刚刚入夜的缘故,岗楼上的那些小功率的探照灯并没有开启,只有一些昏暗的电灯在晃晃悠悠地照射着岗楼前的位置。
在岗楼后的一些排列有序的木质结构的房屋前,上百名穿着丛林迷彩服的东欧大汉正在集结,而那些背海军步兵们带回的伤员正在被送进其中的一桩画着红十字的木屋中。一片人工开拓的宽敞的平地上,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些油料桶和弹药箱,在更远一些的地方,甚至还停放着一排崭新的全球地形车。
整个基地的外围是一片人工开拓出来的空地,离周围的林地足足有五百米的直线距离,任何想要强行突破或是潜入的企图都不可能实现,那些微微隆起的土堆和一些环行沙袋工事形成的交叉火力足够将所有的进犯者全歼在那片开阔地上了。
渐渐深沉的夜色中,豹子慢慢地爬回了原位,朝着几个警戒的战士晃了晃手中的自动步枪:“找到了!赶紧联络头儿!”
当通讯器中传来了豹子已经找到目标的消息时,鬼龙轻轻地扣动了扳机,将最后一个尾随自己的俄罗斯大兵的脑袋打了个无影无踪。
早在发现那些俄罗斯海军步兵在故意拖延时间的时候,鬼龙所有携带者榴弹发射器的战士发起的那场突袭让向正和其他的战士有了足够的时间寻找一个适合埋伏的地方,静静地等着那些杀气腾腾的俄罗斯军爷尾随而至。
一路疾行的向正并没有隐藏自己的形迹,反倒是故意留下了很多让人一目了然的痕迹,在几个有着歧路的地方,向正甚至用随手打死的一只野兽的血留下了痕迹,好让跟在自己身后的鬼龙能够迅速跟上,更让那些俄罗斯军爷能够深信不疑——自己追踪的人已经受伤,跑不远了!
在经过一条并不宽阔的溪流时,向正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安排了几个战士在狭长的河沿地带埋上了好几组反步兵定向地雷。两个同样抱着狙击步枪的战士飞快地趟过了齐腰的溪流,在溪流对岸的灌木丛后隐蔽起来,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狙杀。
背负着班用机枪的四个战士也没闲着,其中两人同样趟过溪流,在几堆乱石后面找到了合适的机枪阵地,而另外的两个机枪手则是分头走向了溪流的两端,从一些卡在溪流中的浮木后面伸出了黑洞洞的机枪枪管。
携带着改装过的冲锋枪的战士已经在合适的隐蔽物后组成了一条稀疏的防御线,在看到向正匆匆穿过了溪流后,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开始等待着鬼龙等人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些死死地追踪着自己的俄罗斯军爷是俄罗斯著名的狼人部队的成员,鬼龙反倒是安下心来。
不止一次,浪人部队的战士在漆黑的夜色中凭借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敌军的重重包围中杀个天翻地覆,有些在狼人部队的攻击中幸存下来的人甚至在每天的梦魇中都能听到那种轻微的脚步声,还有身边的同伴被割开了喉咙之活鲜血喷射的沙沙声!只要到了夜间,狼人部队的那些擅长夜战的高手们发挥出的战斗力和他们那精湛的追踪技术,还真有点像是传说中经过了变身的狼人!
狼人部队所擅长的是丛林战和夜战,这是每个了解特种兵圈子的人都知道的常识。就算是不甚了了的外行人,在看到了狼人部队的那块一半人脸一半狼脸的士兵牌时,也会从中感觉到一些了吧?
即使在不断的狂奔中,鬼龙也没忘记了注意身后的那些狼人部队的精锐到底离自己还有多远。按照以往得到的资料,狼人部队最擅长的就是派出几个精锐,根据目标逃窜的方向尽力绕到前方袭扰,等自己的大队追踪人马赶到后再来个漂亮的围歼。虽说自己的速度足以保证那些狼人来不及实施他们的围堵,可小心没大错啊……
在一片略为平坦的开阔地上,鬼龙示意两个背着榴弹发射器的战士先走一步,自己反倒在两个高出地面几寸的小树桩之间停下了脚步。一路狂奔中,鬼龙并没有忘记顺手从身边的树枝上砍下三四个半尺长的坚硬树杈,顺手将它们砍削成尖利的木桩。在两个小树桩之间拉上一根细细的钢线,再将几个尖利的树桩呈七十五度斜角插在了离钢线一米到两米之间的距离上,鬼龙顺手用一些腐烂的树叶轻轻的将这个简单的陷阱掩藏起来后,快步朝着已经跑远的战友追去。
越是制作简单的陷阱,在长时间的追逐之中就越能发挥意想不到的效果。当自己第一次看到这种孩子把戏一般的陷阱时,曾经也怀疑过这种陷阱是不是能起到迟滞追兵的目的。可在屡次的战场实践之后,鬼龙对这种简单陷阱却是越来越喜欢了!
那个看起来又矮又瘦的丛林战术教官姓什么?
好像只记得大家都叫他老鸟,因为他当兵的年头实在是长,因为他老喜欢在自己的床铺下面压着一张挥舞着长剑的炽天使的画像,因为他的那幅看起来丝毫没有精神的样子的确像是一只被雨水淋湿了羽毛的老鸟……
从外表上看去,没有人会相信老鸟是个拥有双硕士学位的高级知识分子,更没有人愿意相信老鸟就是那个曾经在越南丛林中单枪匹马在越军的防御线上杀了个三进三出的狂人!
老鸟不爱说话,只是默默地将他毕生的战争经验传授给那些年轻的战士,只是在那些受训完毕的精锐战士高昂着骄傲的头颅走出集训营的大门时,端着杯子喝上一小口凛冽的白酒……
如果不是点名的时候总会点到老鸟的名字,估计那些训练营中的人都会忘记他的存在了!
老鸟就那么沉默的做着他应该做的事情,其他的都不在老鸟的关心范围。
只有那些与老鸟同时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们才隐约知道原因。
在老鸟最后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个精锐的突击小队在完成任务后遭到了百倍于己的敌人疯狂的围堵,在无线电通讯器损坏之后,只有老鸟一个人逃出生天将情况上报,其他的突击队员们死战不退,全部战死在那片苍莽的亚热带丛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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