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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格格,五万两银子连老库都用不着开,您还写借据?多新鲜呢!”抱琴一副您不要在奴才跟前丢脸的表情。
书雪是别想获得认同了,只能把借据的事儿抛到脑后。
雅尔江阿听到消息后就赶到了正院:天降红雨了?如今府里有所谓“完颜系”的说法,并非是指出了内斗党派,而是陪嫁过来的人除去被他新挖的几个墙脚全是由书雪拿私房发工资,经济上与王府都是独立的。
冲到正院前雅尔江阿已经冷静了下来:这事儿可不能直接问,要是福晋多心,宁可回伯爵府借银子,那自己岂不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书雪已调整好了心态:说起来这事儿和雅尔江阿的相好也有拐着弯的关系,不然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招惹赵陈氏上门?
“福晋在小汤山建了不少别院”雅尔江阿开始套话。
书雪点点头:“您怎么想起问这事儿来了?”
雅尔江阿更进一步:“你的嫁妆都用在那儿了?”
书雪苦笑一声:“不瞒您说,我现在就指着几间铺子的出息过活,手上的现银还不够办一回节礼。”
“小汤山荒地一片,你在那儿建什么庄子?”雅尔江阿对此十分不解。
“这会儿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十几万两银子全在里头,我总不能把庄子都拆卖了吧?”书雪也是有些后悔的,流动资金全变成了固定资产,平常看不出什么,碰到这种急事儿就一点儿法子也没有了。
雅尔江阿摸出一把铁钥匙递给书雪:“早就该给你的。”
“这是——?”
“老库的钥匙。”
书雪笑着问道:“我对银钱可没定力,您就不怕我将老库搬空?”
雅尔江阿笑道:“我估计老库的银子都发霉了,搬出来晒一晒也好!”
“我倒是真好奇王府有多少家当!”官中有多少钱书雪是有数的,内囊多厚却并不清楚。
“大约八百多万。”雅尔江阿见一向淡定的妻子如此惊愕,颇有成就感的解释,“高祖和几个曾伯祖虽然先后获罪,家产却都被□□太宗赏给了曾祖父,入关那会儿旗人怕管辖不了汉人,个个打着敛财出关的主意,老郑亲王是仅在多尔衮之下的辅政王,不知抢占了多少府县的银库,后来先帝亲政,多尔衮及其党羽的家产多被赏给了老王爷,不是爷夸口,便是福晋的外家康亲王府也及不上咱们的家当殷实。”
“岂止是康亲王府,户部库银也未必有这个数吧?”书雪说的是真心话,伯爵府是旗人世家,人口也简单,老库不过百十万两银子,只与简亲王府的官库持平,所谓的八大家族五大世家均是人丁繁盛,恐怕还比不上完颜府呢!
“老库的银子只能传给袭爵子孙,如果是分家,分出去多少也得看家主的意思。”雅尔江阿自嘲道,“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抢破头争爵位!”
“我要保管老库钥匙晚上还能睡得着?”书雪心想:你倒是信得过我。
“以后王府上下全由福晋说了算。”雅尔江阿神色郑重。
书雪笑了:“爷还是太小瞧女人,等将来永焕承袭家业时恐怕就没几两银子了。”
雅尔江阿但笑不语,心中却腹诽:这玩笑你开得,要是我说你就该恼了。”
“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书雪笑道,“我如今还没缺到那份上,哪里就用得着动用老库存银?”
雅尔江阿只是想表个态:王府的钱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也并非就是一定让妻子权管家底,见书雪坚辞不授也就没再强求,把钥匙拿了回去。
一个不想说,一个心存顾虑不好问,用钱的目的反而遮了过去,书雪算是没有违背老康的交代。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书雪开始陆续按照花名册上的信息亲自上门发抚恤,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得力心腹全搁在小汤山,又不好动用王府的人,除了自个儿和几个丫鬟就没有可调动的人力资源,不上也得上了。
开始几天倒是顺利,原本受害人已经拿定了自认倒霉的主意不再肖想什么,天掉馅饼有人上门发补偿银子岂不是好事儿,开始都不敢要,后来见情形不似作伪也就都千恩万谢的收下了,口中给书雪念了一千遍佛。
抱琴四个却纷纷舒了一口气,幸好被抢的都是大户人家,颇懂些礼数,省了她们不少麻烦。
书雪没在这一层上担心:小门小户的能放在直郡王眼中吗?
最大头的一家是间当铺,抱琴几个小姑娘没觉得不妥,临时被书雪抓来当差的魏存皱了眉头:“福晋,来这地儿恐怕脏了您的眼睛。”
书雪隔帘问话:“怎么了?”
“此处和八大胡同相接。”您该听得懂吧?要是不懂的话我可不好解释呀!
“怎么到了这种地方?”魏存的担心是多余的,当年听永振讲外面的段子,说到某官在八大胡同如何被河东狮揍了个满脸开花时,书雪曾眨着萝莉眼问“什么是八大胡同”永振很有男子气概的讲了,然后就很没气概地被太太罚跪了两个时辰,她自己也受损兄牵连将《女戒》抄了一遍。
魏存硬着头皮解释:“福晋,但凡去这种地方的间或手头紧也是常事儿,欠花债又不吉利,身上有贵重配饰的拿出来典当倒也便宜,是以多有典当行开在此处。”
书雪了然:“既如此你就进去打听一下他们铺子的前掌柜住在哪儿?”
“嗻。”
魏存刚要往铺子里走,看到柜台边的人又退了回来:“福晋,三爷在里头。”
☆、一三三、知今日难却当初
一三三、知今日难却当初
“哪个三爷?”书雪认识的“三爷”没有三十也有一打儿,一时之间还真就不知道魏存说的是哪个。
魏存回道:“是咱们舅爷。”
“永保?”书雪初时没有多想,一个转念就坐不住了,“他怎么在这儿?”
“奴才不知!”
书雪打帘子下车的工夫永保的跟班也看到了她们,忙告知主子:“爷,好像是咱们大姑奶奶——。”
永保一愣:“姐姐怎么来了?”
店中伙计单看书雪一行的打扮就知道是贵客到了,在掌柜的示意下殷勤上前迎客。
抱琴将一锭银子丢到柜台上:“烦您找个单间儿,我们主子有事儿打听。”
掌柜忙吩咐伙计:“请奶奶后面奉茶!”
书雪沉着脸看向永保:“你随我进来!”
抱琴等人识趣的出去探问消息,只留两个护卫守在门口。
永保有些心虚:“姐姐——。”
“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还缺钱使?”书雪这会儿已经注意到了,永保身上竟连个装饰都没有,“大嫂怎么当的家,连你的用度都——。”
“大嫂并没有短我什么——”永保低下头,“是弟弟自己有事儿用钱。”
“那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书雪当然知道索绰罗氏不会克扣永保,就算她有那心,上头还有太太看着呢。
永保犹豫了半天,到底没说什么。
书雪更感狐疑:“你不会是和对面有什么粘连吧?”果真如此的话自己可就得七窍生烟了,永保才十四周岁,染上嫖习还了得?
“对面?”永保一脸茫然,“对面是什么?”
书雪松了一口气:“那你跟我说实话,到底为什么典当东西?”
永保紧抿双唇,半天才说:“姐姐,舅舅来找我,说家里实在过不下去——。”
“舅舅?”书雪颇为不解,亲舅舅就三个,还都没了,别的舅舅——
不对,永保说的不是“爱”字牌的舅舅:“刘家的人?”
永保艰难地点点头。
书雪心里不是滋味了,她又不能跟永保说“你记在太太名下就是太太的儿子,和刘家没关系”这种话,忍不住长叹一声,“难为你了!”
永保的眼中有了光彩:“姐姐,你不怪我吗?”
书雪摸摸永保的头:“为什么怪你?你是好孩子。”
永保略觉尴尬:“我怕额娘多心!也不想府里的人有闲话。”
永保的身世压根就瞒不住,书雪已算得上是老来女,永保又小了六七岁,加上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佟姨娘等人,永保想自欺欺人都不容易。
“就算不愿意跟家里说,怎么不来找我?你现在还读书,一月只靠五六两银子的月例够干什么的?”万吉哈和太太教子极严,为防止永庆兄弟手上有余钱拿出去胡闹,当差前用度都是紧着给,永保当然也不例外。
永保逐渐开脸:“我已经长大了,不能事事都让姐姐操心!”
“你能说出这句话就说明还没长大!”书雪翻了个白眼,“你跑这么远典当是怕被家里人瞧见?”
“嗯!”永保点点头。
“真不知道是该夸你还是该骂你!”书雪还是感到欣慰的,“你当了多少东西?”
永保老老实实地交代:“前次当了一对花瓶,上回当了两个扇坠和一串香珠、这次是一个玉佩还有一个金锁和一个扳指。”
“没了?”
“没了!”
书雪心算了一下:“二百多两银子?”
永保小心翼翼地瞄了姐姐一眼:“总共二百二十两。”
“我叫人跟你去取当票,你瞧瞧自己身上,也忒素净了,哪像世家公子的装扮?”书雪现在还没心思管永保的舅舅怎么样,只能先把面上的问题抹干净。
永保乖乖答应:“听姐姐的。”
书雪拿出身上的荷包交给永保:“我最近委实没有太多的精力,这一千两银票你先收着,刘家再找上你也好有的应付。”
永保连忙推辞:“这可不行,我怎么能用姐姐的钱?”
书雪笑道:“你还学会客气了!”
永保仍是不接:“姐姐的俸银虽多,用度也大——。”
“呵!”书雪真对永保刮目相看了,“还真长大了!”
永保不好意思的别过头。
“我就算没钱也比你宽裕,实在不行就当是借给你的,等你将来有了俸禄再还给我。”书雪心道,你那位姐夫可有千万身价,一千两银子值什么?
永保不再推辞:“那就谢谢姐姐了。”
书雪叮嘱永保:“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儿去王府跟我说,不要为难自己!”
“我听姐姐的。”永保轻松了不少,“姐姐怎么在这儿?”
“怎么在这儿?”书雪摇头苦笑,“为外人散财来了!”你要知道我为什么来就不会觉得从自己亲姐姐手上拿一千两银子是什么令人惭愧的事了。
永保疑惑地看着姐姐。
“来办些私事儿”书雪站起身,“不提也罢。”
永保不再多问,只劝道:“姐姐不要太操劳了。”
书雪忍不住抱怨:“整日价瞎忙,为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耗心费神,自己弟弟有什么难处却全不知情,有什么操劳不操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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