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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娘娘可有查出何人所为?”

高才人紧跟穆美人后开口发问。叶舒云微微抬头,眼角瞥了眼茶容华,正见一脸紧张,坐立不安,叶舒云嘴角扬起似有似无的弧度

“昨儿个才抓到了下毒之人,如今正在慎刑司拷问,想来不必多久就能知道了。”

叶舒云平淡的声音在众人一阵惊恐,慎刑司是什么地方?进去的人大多都是出不来了,就算出来人也废了。

茶容华这会紧紧攥住手帕,叶舒云瞧见后更是坚定了要从芳儿嘴里挖出有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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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家覆灭(上)

众人散去后,叶舒云前往偏厅用早膳,春禧一旁服侍。用完早膳后,叶舒云用水漱口后,从奶娘处将宇文浩抱来

叶舒云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宇文浩的小手,而宇文浩对叶舒云回以笑脸,同叶舒云玩乐。

叶舒云见自己的儿子如此乖巧十分欢喜,抱着宇文浩亲了两下。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宇文浩打了两个哈欠,叶舒云才让奶娘抱他下去休息

宇文浩离去,叶舒云就将春禧与浅熙叫了进来 “可查到了什么?”

叶舒云一边喝着茶一边问二人,春禧与浅熙对视一眼,春禧先开口

“娘娘,奴婢去内务府查到,芳儿是四年前入宫,从前一直在尚衣局做事,后来得了太后娘娘的眼要去了长信宫,陆婕妤入宫后又给拨去未央宫伺候,想来颇得太后娘娘信任。”

叶舒云闻言皱了皱眉,春禧见状继续开口

“奴婢继续查下去,发现芳儿与茶容华身旁的金枝是远房表亲,其家人一年前来了京城投靠金枝。而正好茶容华那会准备入宫,而芳儿又在太后娘娘身边做事,想必那会她们已经开始联系了。若不是那日发现金枝与她有交集,此事怕是不好查出来。”

叶舒云听到春禧将芳儿的家世查的清清楚楚才松开眉头,浅熙见春禧说完便接过话头

“那芳儿也算嘴硬,明明拿出了证据还死咬着不认,直到春禧将她家人一个个点算干净了才承认与茶容华一起谋害陆婕妤。”

浅熙说着撇撇嘴,露出一抹不屑

“可奴婢瞧着,那芳儿怕不只是与茶容华合谋而已,她自个未必没有这样的心思。奴婢瞧着她说起陆婕妤,可是带着恨意的。”

叶舒云听到这话微微挑眉 “哦?那可有问出什么?”

浅熙听到萎靡不振

“不曾,不过奴婢想着既然把茶容华揪出来,其他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叶舒云听到点点头,意味不明道

“是啊,把她揪出来就好,其他原因确实不重要。”

叶舒云倒是想让芳儿把有关陆婕妤的事抖出来,可时间不等人,景德帝的怒火可等不了那么久。

叶舒云无奈的叹了口气,让浅熙服侍自己更衣,让春禧将一甘证据准备好,带着人前往建章宫

得了景德帝的同意后叶舒云进了建章宫,将证据交由景德帝后叶舒云缓缓开口

“妾所查皆在此,因此事严重妾不敢擅专,还请皇上定夺。”

景德帝看着叶舒云递上来的口供,面色阴沉,半饷后冷冷开口

“如此恶毒之人决不可轻纵,芳儿杖毙,诛三族。至于茶氏,来人…”

景德帝一喊,秦安立即进殿,叶舒云有眼色的站至一旁。

“将茶容华的寝宫给朕仔仔细细的查,必要将那脏东西给朕找出来。”

景德帝语气不善的开口,叶舒云站在一旁充当着背景,秦安则偷偷看了一眼殿内两位主子,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后下去搜宫

秦安的离去,景德帝眼露阴鸷,叶舒云看的心惊肉跳,深知这会自己决不能撞到枪口上。一时殿内寂静无声,叶舒云倍感压力,可面上却依旧淡然之态,不得不说在家中楚氏将叶舒云教的极好

可一直这么下去叶舒云也吃不消,在叶舒云快崩不住淡然之色时秦安回来了,叶舒云悄悄松了口气

秦安回来面上也不大好看,将搜出来的盒子交给景德帝

“回皇上话,这东西奴才交给太医看过了,确实是令人心悸神志不清的药物。奴才又问过楚太医,陆婕妤所中之毒确实是这一种。”

秦安话音一落,叶舒云感觉到殿内温度都冷了些,再看秦安,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启禀皇上,奴才搜茶容华屋子的时候,发现几封密信,上面的内容…奴才…额…”

景德帝听完秦安先头的话周身散发的冷气十分慎人,后又见秦安吱吱呜呜,更是不耐,直接让秦安把书信呈上,不一会景德帝看过书信,眸子里露出危险的光芒

“茶氏好大的胆子,不仅谋害嫔妃还与前朝勾结,当朕的后宫是她茶家后院了。传旨,茶氏不守妇德,暗害嫔妃,着褫夺位份,暂且打入冷宫。”

叶舒云听着景德帝的话眉头轻躇,打入冷宫,这是景德帝不相信书信的真伪了?叶舒云有些担忧,景德帝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帝王,对皇权极为看重,如今竟然没处置茶家出乎叶舒云预料

可叶舒云也没傻的反驳景德帝的话,而景德帝却看向叶舒云,淡淡道

“爱妃辛苦了,此事若不是爱妃发现,这等毒妇仍在后宫,着实让朕不安。”

叶舒云听着景德帝的语气有些心惊,虽不如方才的怒意,可话里的冷意却消散不去。

“妾为皇上打理六宫,却因此事惊扰了皇上安宁,都是妾的失责。好在陆婕妤有惊无险,否则妾无法安心。”

叶舒云觉得景德帝似乎对自己有些猜疑,虽说下毒自个确实是干干净净,只不过那书信…叶舒云怕景德帝对自己疑心,只得把陆婕妤扯出来做筏子

景德帝闻言亦无表情,只让叶舒云回去歇息,秦安则去承乾宫传旨。

接到圣旨的茶容华面色惨白,直在宫内撒泼求饶,秦安实在看不下去,命人将她打昏送进冷宫。

茶容华被褫夺位份打入冷宫,一时间在宫内传的沸沸扬扬,有人可怜有人嘲笑,更有甚者,恨茶氏不下重手一次结果了陆婕妤。

而未央宫内调养身子的陆婕妤听到,为此有些不满 “怎么会是她?确定贤妃没做手脚?”

连翘点了点头,“这事应不会错,芳儿与茶氏身边的金枝是表亲,且□□在茶氏那搜了出来。”

茶容华被褫夺位份,未有品级,便连一个宫女都能称呼其为茶氏。这让茶春歌在冷宫里听到守门的嬷嬷叫唤都气的浑身发抖

陆婕妤漂亮的眉毛拧成一团,许久后才释然 “我总以为不是贤妃,就是柳婕妤温婕妤,不曾想竟然是她,倒是我看走眼了。”

陆婕妤为没能调到大鱼失望,而叶舒云却琢磨着怎么让茶氏无法翻身。须知前朝后宫为一体,若是茶父立了功,茶春歌岂不是能咸鱼翻身?

叶舒云越想越不是个事,自己筹谋多日,这个结果不能算是圆满,而那所谓的书信证据也经不起彻查。

叶舒云不想茶家以后在蹦跶,也不想最后这事牵扯上身,就必须借着此时景德帝对茶春歌的厌恶将茶家扒一层皮下来,至少,茶家不能在京城立足

叶舒云正琢磨着怎么让茶氏一事牵连茶父,前朝茶父也因茶春歌的原因受景德帝冷待。

叶昌珉见茶父如此,便让楚氏进宫向叶舒云探探底,于是楚氏在三日后递了牌子进宫。

叶舒云见到楚氏来心里高兴,拉着楚氏闲话。楚氏看过宇文浩,又给了一块暖玉,才让奶娘抱下去

“云儿,你可知茶家出了什么事?这段时间皇上一直针对茶家,有好几个茶家的人被贬了官,可是皇上要动作了?”

楚氏见殿内只剩下浅熙伺候才开口询问,叶舒云见楚氏问了出来才淡淡点了点头。

“既然是母亲问起,女儿也不瞒着。茶春歌谋害陆婕妤被发现,还有与前朝串谋的书信,皇上已经将她废为庶人打入冷宫,针对茶家应该是为此事。”

楚氏一听露出惊讶之色

“道是如此?我就说好好的茶家怎么会被皇上盯上,要知道前个月茶夫人还将茶容…额…春歌送去的琉璃盏拿出来显摆。”

叶舒云一听皱了皱眉,自己竟然不知茶春歌竟然还有琉璃盏那样的珍品。

“女儿瞧着茶春歌没被赐死怕是皇上还有其他的打算,茶家一向忠于皇上,之前夺嫡虽未站队却也保持了中立,若不然,就凭着陆婕妤的恩宠,茶大人可得告老还乡了。”

叶舒云嘴上说着,却没有把自己动手一事告诉楚氏。而楚氏听到这些话面色也是一紧

“那照你的意思,春歌还有机会出来?那茶家?”

叶舒云皱了皱眉,略微想了想,这事放在前朝或许更好解决一些,便低语道

“怕是如此。茶家与咱们家素来不合,这几代的恩怨若能趁机了断也算一件好事。母亲回家不妨与父亲商议,趁着皇上还未消气动作一番,咱们也能少些后顾之忧。”

楚氏听到这话面色凝重,想想确实是这个理,便点头应下。出宫回府后就进了书房与叶昌珉将叶舒云原话说了出来。

次日,叶舒云收到回复,叶舒云瞧着手中的字条笑了笑,转手将字条烧毁。

“父亲出手,本宫也不必担忧了。”

叶舒云将字条烧毁后淡淡开口,浅熙听到后也随着叶舒云笑了笑

“这下茶春歌可没翻身之地,咱们承乾宫也能安静了。”

其实茶春歌并未与茶父串谋,可总还是有几封家书。在茶春歌下毒之事被查明后,叶舒云立马将其书信找了出来,在信里动了手脚,每一封里加多了几句话。这对于叶舒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叶舒云原本以为说服叶昌珉需要几分功夫,却没想到叶昌珉这么快同意且能配合自己,这让叶舒云松了一口气

茶春歌进了冷宫,叶舒云便下令让人将她曾经住的寝殿收拾出来。内务府的人见是叶舒云下的令赶忙派了人前往。

不想收拾屋子却寻出了一盒子珠宝,内务府副总管张芦看到后面色一变,那些珠宝并非宫中所有,张芦有些不安,便向叶舒云禀报此事

叶舒云看到那一盒金光闪闪的珠宝眸光一闪,想不到茶春歌还有这些玩意。叶舒云意味不明的看了张芦一眼,淡淡开口

“这里面还有东珠,可本宫记得皇上就赏了本宫一颗,这里面的东西来的奇怪,张副总管还是禀报皇上的好。”

张芦听到叶舒云的话看了叶舒云一眼,见叶舒云并无异样,便行了一礼匆匆退下

叶舒云看着张芦的背影嘴角微扬,浅熙却有些担忧的开口 “娘娘,您说张芦他真会一五一十的禀报皇上吗?”

叶舒云闻言笑容更显

“自然。张芦可是皇上放在内务府的人,此事事关皇上利益,他一定会交上去的。”

浅熙听到后一愣,没想到张芦竟然是景德帝的人,可自家娘娘是怎么知道的。

叶舒云看出了浅熙的疑问,想了想这事浅熙知道也好,便开口解释

“之前张芦来给本宫送东西,腰间的玉佩本宫在皇上手里见过。若不是皇上赏的,他一个太监可带不上那价值千两的玩意。”

浅熙一听更是吃惊 “竟是这么好的东西,皇上也真是舍得!”

叶舒云笑笑,可不是么,一赏就价值千两,若不是心腹又怎么会如此。

叶舒云十分放心张芦,而他确实不负叶舒云的信任,将东西交到了景德帝的手里。

景德帝一脸阴鸷的看向张芦,不带色彩的开口 “此事确定?”

张芦垂着头,应道

“奴才确定。这是奴才从茶氏的床榻底下暗格里搜出来的,藏的极为隐秘,不会是有人陷害。”

张芦偷偷看了眼景德帝,见到景德帝的表情浑身一抖,连忙低下头。张芦心想,自个说的确实是实情,若真有人做手脚怕是不那么容易,毕竟这盒子可不是轻易能换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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