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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老又不小。”封子寒白了幼清一眼,又笑道,“你是无聊了吧,家里没人陪你说话,走,老夫陪你散散步去。”
幼清轻轻笑了起来,起身煞有其事的给封子寒行礼:“那就多谢您老想陪了。”
封子寒挑眉下地陪着幼清一起走着,他边走边道:“以前我四处游历,几天几夜不睡觉的情况多的是,可也不曾像现在这样困的睁不开眼睛,可见我这几天过的太安逸了,等你的病好了,我还得出去,不能一直留在京城等死!”
“您是的这是什么话。”幼清无奈道,“就是因为年纪大了,才应该过的安稳一些,你这么出去莫说您的侄儿们不放心,便是我也不同意。”
封子寒嗤了一声,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待在京城一无是处!”话落,拍了拍幼清的肩膀,道,“等你和九歌的孩子出生,我就回来了。”
反正还有时间,她慢慢想办法留住她,幼清就笑着道:“那您就先治我的病吧,把我病治好了再说,免得到时候孩子没生出来,你先回来给我上坟了。”
“呸,呸!”封子寒啐道,“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封神医的手里还没死过人呢。”
幼清掩面而笑。
两人漫无目的的聊了许久,封子寒忽然捂着肚子紧皱了眉头,幼清一惊问道:“这是怎么了?”
“没事。”封子寒拿了颗药出来吞下去,“饭吃的急了有些撑。”然后又道,“不陪你走了,我回去了
[重生]诱拐金手指系统。”就和幼清摆摆手,大步回了院子。
幼清不放心一直送他到院子里,见他真的没事才回去。
第二日幼清一醒来,刚用了早膳,薛思琪就到了,幼清在门口迎她,奇怪的道:“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什么事?”
“我有事要问你,进去说。”薛思琪一把拉着幼清进了暖阁又谨慎的放了帘子,挨着幼清的耳朵低声道,“我问你,你不是派人将祖父绑了?”
幼清愕然,不解的道:“我派人绑廖老爷子?”一顿又道,“廖老爷子出了什么事。”
薛思琪打量着她,见幼清满脸的惊讶,她就知道这事儿幼清不知道,她转身在炕头上坐下来,拧着眉头道:“祖父前儿出门后就没有回来,身边的人一个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所以你就怀疑我绑了廖老爷子?”幼清在薛思琪身边坐下来,“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我仔细说说。”
薛思琪就低声道:“昨天婆母就派人往京城而来,今儿一早天没亮就到了,和我们说祖父不见了,寻常去的几个地方都不见人,最重要的是,他一直待在身边的常随和管事都不知道!相公还问我是不是我私自找人做的,我哪有这个本事,他没有同意,我就作罢了。”
廖老爷子也不见了?
这事儿……是不是太巧合了点?
廖老爷子的失踪和宋弈有什么联系吗?幼清看着薛思琪,低声道:“夫君也失踪了。”
“真失踪了?”薛思琪腾的一下站起来,“我昨天还当别人说笑呢,谁能把宋九歌绑了,难不成是真的?”sk
幼清蹙眉没有说话。
“这……这可怎么办。”薛思琪来回的走,“难道是什么人绑了宋九歌顺便将祖父一起绑了?没道理啊,他们又不在一起,又不是一路人。”
幼清想着什么没有说话,薛思琪忽然转身过来看着幼清:“难道是宋九歌把祖父绑了?”话落自己摆摆手否定了这个事儿,“那他也应该和你说一声才对,没道理不告诉你啊。”
她一个人来回的走着,嘴里念念有词,越想越觉得害怕,她拉着幼清,道:“你说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真的是漕帮的人做的?他们前年受损如今想要重整旗鼓?”
漕帮是不可能的,如今正由老安打理着呢,幼清摇头道:“你别胡思乱想,回去再问问姐夫,他说不定知道什么呢。”
“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薛思琪道,“要不然我还能来问你吗。”
幼清端着茶慢慢的喝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露出沉思的样子,薛思琪见她如此也索性不说话,在幼清身边坐了下来喝着茶,两人沉默的坐了好一会儿,幼清忽然站了了起来,招呼也不打就径直出去了,薛思琪看的一头雾水。
幼清找了江泰过来,和他轻声细语的交代了几句,江泰听的一脸愕然,懵了似的道:“太太这么做会不会……”因为不知道宋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江泰觉得很有可能是宋弈在做什么重要的事,他怕幼清搅局。
“你放心去办吧,我们顺势做点事罢了,不影响他的。”幼清不以为然,淡淡的道,“老爷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过几天他就有消息回来
侯门骄女。”
江泰不敢置信的看着幼清,若是别人他肯定是不相信的,可是幼清这么长时间以来还从来没有胡闹过,办事也都有章法,他想了想还是点头道:“属下知道,这就去办。”
幼清颔首,重新回了暖阁。
薛思琪见她回来,问道:“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去了。”
“有点事。”幼清道,“二姐不要担心,廖老爷子肯定没事的。”
薛思琪就古怪的看着幼清,她刚刚明明和她一样一脸的担心,怎么转眼功夫就释然了:“你想到什么了?”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幼清笑着打岔,“二姐和二姐夫比以前好了吧,二姐夫自从成亲后改变很大,竟然也在外面吃饭,还用茶盅喝茶呢。”
薛思琪的思路果然被幼清带偏,她笑着得意的道:“那是,我的本事可不止这么一点。”
幼清失笑。
第二日,宋九歌和刘大人失踪的消息传遍了京城,宋府顿时迎来送往好不热闹,各府有来往的夫人,没有交集的人太太都纷纷来了,宽解也好安慰也罢,幼清着实忙了好几天!
幼清这边繁忙,朝内朝外也没有闲着,开海禁,加茶税,缩减三边兵吏,包括阜成门和东直门的税收,一时间朝臣们争,百姓吵,京城里好不热闹……如此到了二月二那日,京城外的百姓玩起了龙灯,还编了首东直门的民谣“……东直门,门朝东,想进门,敬东门,东门坐阉人,阉人占东门……”此东门便暗喻东厂。
钱宁知道后气的不得了,却不敢去万寿宫哭诉讨赏,这事儿是圣上定的,他一去不就说明他埋怨圣上嘛。
“赖恩回消息了没有。”圣上自丹房出来,见着张澜候在门口,边走边问张澜。
张澜回道:“回圣上的话,还没有!”
“到底什么人好大的胆子,连朝廷命官都敢绑,让朕查到非抄他九族不可。”他负手走着,气怒不已,“今儿的清词拿回来没有,谁写的?”
张澜回道:“出自云南到御史鲁大人之手。”张澜说着将清词递给圣上,圣上随意扫了一眼,道,“就一个辞藻华丽,言而无物,不及九歌半分!”
张澜垂头没有说话。
“杨维思呢。”圣上忽然顿足,道,“朕让他写裁军的章程,这都十天了,他到底有还是没有!”
张澜躬身回道:“还没有!杨阁老似乎病了,这两日带病在衙门里做事。”
“没用的东西。”圣上大怒,“真是事事不顺!”他话落,就看到钱宁身边的内侍匆匆从另一边跑过,圣上指着那人,张澜立刻就喊道,“那边什么人!”
那个小内侍立刻停了下来,垂着头恭恭敬敬的挪了过来,圣上问道:“见到朕何故跑走?”
“奴婢不是见到圣上逃走,奴婢是打算回去给钱公公报信。”小内侍垂着头不敢看圣上,圣上就蹙眉道,“报什么信?”
小内侍抬起头飞快的看了眼张澜,犹豫着说道:“说是东直门有百姓祭龙抬龙灯进城,却和……和……拌了口角,也不知怎么弄的,那龙竟然烧了起来起来,火光冲天,浓烟四起,奴婢这才回来回禀钱公公
云舞倾城。”
圣上脸色大变,道:“烧起来了?”一个龙灯虽是灯,可总归是龙,无缘无故竟然烧了起来,还火光冲天,这太不吉利了。
“是!”小内侍跪了下来。
圣上蹙眉道:“百姓如何说?”
“说……说……”小内侍吞吞吐吐不敢说话,圣上喝道,“说!”
“百姓说这是大凶之兆,说圣上……”他额头上汗直冒,剩下的话一句不敢说。
他不说圣上也猜的到,他转头看着张澜吩咐道:“去让人拿纸笔,到城门口把所有人说的话给朕记下来。”
张澜应是吩咐人去办。
“滚!”圣上一脚踹在小内侍的胸口。
小内侍一骨碌滚在地上,又快速的爬起来躬身退了下去。
圣上站着一动不动,过了半个多时辰,就看到钱宁派出去的人回来,手里拿着纸,圣上接过来一看顿时气的将纸揉碎丢在脚下。
他早就该想到,那些无知刁民会如此说,什么昏君无能,鱼肉百姓,天将收他的话……
“好大的胆子。”圣上转身往回走,边走边道,“让曾毅带人去将这些人都给朕抓起来砍了。”
张澜没有立刻应,而是道:“要不……请张真人给圣上卜一卦?”
圣上负手来回的走,道:“一件一件的事都这么不顺!”他转身就往丹房走,边走边道,“张茂省,给朕滚出来。”
张茂省从丹房里出来,不迭的道:“贫道这就净手焚香。”
圣上只觉得心烦气躁,看什么都不顺眼,他站在院子里望着天,虽然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可他却觉得乌压压的让他透不过气来,他拂袖大步进了丹房,刚落座就看到看到钱宁匆匆而来:“奴婢参见圣上。”
“你还有脸来?!”圣上怒道,“朕让你办点事,你就专门给朕添堵是不是,你和朕说说东直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宁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圣上,就道:“圣上,请您随奴婢到外面来,您看看天上。”
圣上凝眉看着他,指着他骂道:“等会儿朕再收拾你。”话落腾的一下站起来,大步出了丹房,他站在门口抬头看天,就看到湛蓝的天际上飘着一条金色的龙,正迎风舞动,金光四射!
“恭喜圣上!”钱宁和张澜一起跪了下来,高呼万岁,张茂省也痴痴的看了一刻,忙伏地呼道,“飞龙涅槃,金龙飞天,是好兆啊!”
“是啊。”钱宁立刻接话,“外面百姓都在交头叩拜,说圣上乃真龙天子,福佑大周呢!”
圣上没有说话,可因为刚刚龙灯被烧的晦气之感顿时散去,眉眼里满是舒爽和愉悦!
“钱宁
[西幻]龙裔。”圣上腰背挺直,声音轻快,“去查查这事是谁办的,朕重重有赏。”他也不傻,当然知道那是只纸鸢,但就是因为这只纸鸢却化解了这场尴尬。
“是十一殿下。”钱宁已经查过了,“十一殿下带着人在城内放的风筝!”
圣上挑眉,微微颔首高兴的道:“让他回来。”
钱宁应是派人去请赵承修。
过了两刻钟赵承修满头大汗的回来,圣上看着他问道:“跑哪里玩去了,淘的一身汗。”
“今日秋高气爽,儿臣去放纸鸢了!”赵承修小心翼翼看了眼圣上,又垂着头不说话。
圣上暗暗点头,做了事还不邀功得意,他满意的道:“那只金龙纸鸢是你放的?”
“请父皇恕罪。”赵承修偷眼看着圣上,“儿臣是听说东直门出了龙灯的事,怕那件事影响父皇的心情,所以就自作主张去放纸鸢了。”
圣上喝了口茶,颔首道:“起来吧。”又道,“朕听说你想去十渡骑马踏青?”
“啊?”赵承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道,“儿臣不敢瞒骗父皇,儿臣是想去十渡踏青。”
圣上点点头房了茶盅:“那就让曾毅护送你去一趟吧,早去早回。”
“儿臣不去了,曾先生布置的十张大字儿臣还没有写完。”赵承修笑看着圣上,“先生说今日写不完就要打手心!”
他怕打手心,却还为了他去放纸鸢,圣上心头感动,颔首道:“去和曾学士说,就说朕说的,今儿这十张大字就算写不完也不准罚你。”
赵承修眼睛一亮,顿时笑了起来,却还是道:“谢谢父皇,不过儿臣现在回去赶着写,一定能写完的。”
“嗯。学功课就该如此。”圣上点点头,道,“去吧,晚上到朕这里来用晚膳。”
赵承修高兴的点头,磕了头便高高的走了。
圣上舒服的靠在椅子上,高兴的道:“总算有件高兴的事了。”他话落看向张澜,道,“老十一可比他几个哥哥省心多了,你说,朕是不是要把储君立了?”
这事儿张澜不敢说,便道:“圣上圣明!”
“你说,如果九歌在,他会如何说?”圣上挑眉看着张澜,张澜心头一跳,道,“奴婢不知。”
圣上笑了笑,抚额道:“他聪明就聪明在从来不催朕立储君,这回就算他在,恐怕也不会说。”又道,“去,让内务府拟一份单子,朕要好好赏赐老十一。”
“是!”张澜应是起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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