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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御:
意思就是他改来改去,用李初尧的话来说,就是改了一个寂寞。
他面色不好看,觉得自己很蠢。
李初尧安慰的捏了捏他细滑的脸,我家夫郎要多一点自信,相信自己,一遍过稿。
并没有被安慰到的苏御,麻木着脸,站起身,将李初尧拉起来,赶出了书房。
李初尧摇了摇脑袋,又回到窗前,我说真的,不信你给刀疤脸和书肆老板看,保证意见和我一样。
苏御:
更扎心了好吗!
两人这边小打小闹,邺城李家,差点乱了套。
张香兰自从被剥夺了主母的权利,安分了不少。
但坏就坏在,李常维回来了,刚开始表现的彬彬有礼,仿佛真在书院改过自新了。过了一些时日,本性便暴露了,知道李胜才纳了一个四姨娘,他便开始有意无意往偏院路过。
谁知道他路过的次数多了,突然那日四姨娘沐染在庭院散步,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没了。据丫鬟说是踩到了什么东西,沐染没了孩子,自然要闹。
李胜才被闹得没法,干脆让人去找,到底踩到的是什么。
结果找到的是李常维的滚珠。
这是妓院的新玩法,将玉一般的珠子,在人身上滚动,谁留在了姑娘的身上,姑娘那晚就跟谁。
当然姑娘不着寸缕,还得让客官们蒙上黑布,让人领着从一个地方开始滚。
老夫人气的直接骂李常维下贱,连同张香兰也一并被骂。
这事老夫人没插手,直接交给了李胜才处置。
张香兰想要求情,李胜才直接给了她一脚,骂道:慈母多败儿,你看看你养的什么玩意儿?早知道他是这副德性,我当初就应该同他断绝父子关系,也好过现在丢人。
李胜才只要一想到,这下贱的东西,将滚珠带回来,还觊觎四姨娘,他就觉得恶心!
李常维脑子里面想的什么,别以为他这个爹不清楚,何况李常维院中的小厮已经招了,说他这个不孝子,常常在房中,夸奖沐染有多好看,以前怎么没觉得,便宜了他这个老爹。
若不是这种事情太丢人,他真想打死这个不孝子。
小厮被处理了,连同张香兰也被瞒在鼓里,只以为是李常维死性不改,又将花楼的人带了回来,并在庭院里做了苟且之事。
李常维哭喊着冤枉,说滚珠是小厮给他的,说是新玩意儿,他那天顺手揣在了怀里,不小心掉了,可惜没有人信。
张香兰只能眼睁睁瞧着李常维被打了一个半死,然后母子俩都被关了起来,闭门思过。
第104章 有人吃里扒外
李初尧收到邺城来信时,正在同鸿书对账,窈遇仅仅开业半月,已经受到了不少达官贵人的喜爱。
李初尧有让做部分预售,所以还是他亲自过目一遍比较好。
信上说了李家的事情,不过李常维和张香兰被关了禁闭也没闲着。
沐染孩子没了,最大的受益者是钱氏,而李常维也同张香兰坦白,那日他虽然碰了滚珠,但回房的时候,滚珠还在身上。
李胜才盛怒之下,将小厮杖毙了,如今死无对证,就算李常维说了,也没人信。
张香兰觉得这事是钱氏做的,一箭双雕,既解决了李常维,又让沐染没了孩子。
再漂亮受宠有什么用,没孩子始终站不稳脚跟。
所以她让张嬷嬷找人去给沐染说,是钱氏做的,又让人在钱氏耳边吹风为什么这个孩子时机来的真的巧,十几年未传出喜事的李府,竟然破天荒怀了两胎。
有时候让人知晓真相,不如种下疑惑得种子,来的激奋人心。
何况钱氏如今怀着身孕,猜测到真相后,肯定会担心害怕,对她养胎更不利。
李初尧看完了信,苏御见他敛眉沉思,将信从他手里拿过来,细细看完,沐染的孩子没了?
苏御之前在伽衣那听起过沐染的事,知道沐染是老夫人给李初尧的通房丫鬟,为此还酸了一顿。
李初尧点点头,旁若无人握了握苏御的手,皱着眉冲旁边的伽衣使了一个眼色。
伽衣点了一下头,退出了书房。
李府的事情,暂时不用我们掺合,让他们自己斗吧。
苏御看了李初尧一眼,疑惑道:那让沐染孩子流掉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虽然在大宅院确实屡见不鲜,但是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失去一个孩子,比什么都痛苦。
李初尧捏住苏御的指尖,轻轻摩挲。
鸿书麻木着一张脸,只当自己耳聋目瞎。
正当他准备先行告退时,却听李初尧问:窈遇的事情,暂时全部交由你抉择,有问题吗?
鸿书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问:不是主子您是老板吗?
李初尧摇了摇头,想了想说:明日我同你去看看窈遇的情况,如果没多大问题,我会叮嘱莫一加大产量,随后送到邺城。
主子你要回邺城?
苏御同样疑惑,现在回邺城,无疑是让李家先察觉,若是李家看上了窈遇的配方,估计会逼着李初尧交出来,指不定还会在背后使绊子。
何况离过年只有一个多月了,到时候事情一大堆,连过个安稳新年的机会都没有。
苏御也有私心,这是他和李初尧第一次一起过年,不想被不相干的人影响了心情。
李初尧摇了摇头,我并不打算回邺城,需要有人帮我们在邺城站稳脚跟,等顺利过完年,我们再回去。
苏御立马懂了,李初尧这是打算乘李家乱的时候,掀起一股风浪,等李家反应过来时,窈遇作为新贵,即使不是老字号,也已经有了一席之地。
毕竟李家作为龙头,无论是势力还是规模都比窈遇强,不怕生意不好,就怕强强联合打压。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
夫君打算怎么做?
扣扣扣响了三声,伽衣从外面进来,将手上的小暖炉,放到苏御手上,冲李初尧喊了一声:主子。
李初尧点点头,示意她先出去。
伽衣再次离开。
苏御抱着小暖炉有些反应不过来。
鸿书被塞了一嘴狗粮,此刻非常想同伽衣一块离开,或者在店铺忙碌也好,再或者帮莫一打下手也比在这强啊。
李初尧没管两人怎么想,他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打算联系顾莱,让他利用人脉,在沂南下单,然后用张成快递的方式,把东西送过去。
等那边贵族夫人,帮我们将名声打出去,届时鸿书你再先回邺城,在那边把店铺置办妥当,我们再一起过来。
苏御明白李初尧的意思,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一旦谁有了一个新玩意儿,宅院里的夫人们,便开始了一场新浪潮的较量。
他看了鸿书一眼,视线落在李初尧身上,用唇语问:莫一怎么办?
这不生生将两人分开吗?
李初尧挑了挑眉,继续道:等一系列事情忙完,估计已经年后了。
先不说邺城顺不顺利的事情,光是沂南这边的部分老板,已经开始眼热,自从上次杨老板来吃了一个闭门羹,其他老板已经学聪明了,先来下拜帖,若是窈遇这边有回复了,再抽时间过来。
最近几日,光是拜帖便收了一沓。
目前来看,除了几个熟人外,其他人还不知道窈遇背后的主人是李初尧和苏御。
这种情况有好也有坏,到时候可以借用赌坊李宽和刀疤脸的名声用一用,两人是沂南的地头蛇,即使有点势力,也得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这样一来,既可以解决李初尧本钱哪里的来的疑惑,也让想动窈遇的人,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不过目前来看,再多拒绝几次,这些老板,就该有动作了。
李初尧眯了眯眼睛,不怕麻烦找上门,就怕麻烦在暗地里搞小动作。
这样的话,指不定大哥可以同我们一起过年。
苏御算了算日子,苏烈从京城赶到邺城,中途耗费的时间,必然不会少,他届时可以多留人几日,反正赶回苏家也来不及过年,不由留在沂南,安稳将年过了。
李初尧捏了捏苏御的脸,什么好事都先想到你大哥。
苏御一把拍开他的手,哪有,这次不过是正巧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鸿书干咳一声,将两人将目光挪过来,他指着账本说,主子,你看看这处是不是有不对的地方?
预售的东西,要求是每人只准预定一样东西,养肤丸倒是没有限制要求,直接购买就行,但睡眠面膜,泥膜,还有新推出来的彩妆等,则需要成套预定。
账目上,一个名字,虽然只预定了一份,但巧妙的地方就在这里,她还购买了一瓶养肤丸,和用一个相近的名字,购买了香膏和药膏。
李初尧实行一人一个会员名额,叠加购买,可以享受活动。
这个人没有用,但香膏和药膏,只限制了数量,并没有限制人,而且用的还是假名,这一点很让人怀疑。
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鸿书摇了摇头,皱着眉回想。
李初尧仔细看了看日期,正是找杨老板登门的那天。
他皱了皱眉。
苏御:是有什么问题吗?万一只是两个人名字相近呢?
李初尧摇了摇头,不可能,沂南的大户人家,我之前让刀疤脸,帮我拟一个一份名单,这个名字,并未在上面。
那万一那人同顾哥一样呢?
李初尧:
这小杠精是什么时候练成的?
鸿书在一旁解释,不会,为了避免有人鱼目混珠,我们店铺开业前,让人先体验我们的产品,再进行会员注册,开业也是要求,出示会员身份,方能进去。
也就是说,这些客户,全是刀疤脸名单上的人。
填写假名的人,很可能是会员客户,但为了避免自己暴露,所以在店铺忙碌来不及时,乘机用了同上一个会员相近的假名。
苏御点点头,指着账目说:可登记在账本上,是我们自己的人啊?
鸿书心下一惊,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李初尧眯了眯眼睛,没想到他店铺还没有开起来,已经有人吃里扒外了。
察觉两人神色不好看,尤其是李初尧浑身散发着冷气,苏御瞬间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李初尧突然出声:鸿书,店里面招工,可有明确规定?
鸿书点点头,之前的人全是由我负责,包括掌柜在内,全部同刀疤脸那边核对过,详细的信息,都没有问题,不过
李初尧看了他一眼,说!
鸿书垂下眼睑,自责道:有一日,店铺有两个人,因为身体不舒服,请了假,忙不过来,掌柜叫了自己的亲戚过来,是我的疏忽,请主子责罚!
说着鸿书,便拱手打算跪在地上。
李初尧拦住他,我说过,我并未将你当下人。
鸿书额头冒出冷汗,他方才下意识的动作,在寒李初尧的心。
对不起,我
你以后不必称唿我主子。
是
你年纪比我小,叫我一声哥便好。
鸿书提起的心落下,他咧开嘴,由衷的笑了笑,大大方方喊了一声:大哥,大嫂!
李初尧嗯了一声,苏御不高兴了,他抽了抽嘴角,叫我哥夫就好。
好的,哥夫。
苏御:
李初尧冲他挥了挥手,你先去查查注册的会员登记,看看有没有同旁边玉器店杨老板有关系的人。
好,我马上好去办。
鸿书高高兴兴走了,隐隐还有点兴奋上头,打了鸡血。
李初尧叹了一口气,是他的错,说了将人当家人,却一直将人当手下使唤,不怪鸿书下意识的反应。
第105章 割爱
苏御其实不理解,李初尧为什么要对鸿书这么好,但他识趣的没有问,因为问了,李初尧也不一定会现在告诉他。
李初尧看苏御的模样,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鸿书上辈子因他而死,虽然在这个时代,仆人为主子扑汤蹈火,只能算忠心的体现,但对李初尧来说,这是一条人命。
何况那时,他遭遇背叛,身边除了鸿书,一个人也没有;若是鸿书识时务者为俊杰,根本不会有事。
更不会为救他而死!
这份恩情,他铭记在心。
再说了,以鸿书的才能,如果不是因为小时候被卖,或许有一番大作为。
他也不愿意埋没了人才。
当然,他对自己有信心鸿书这辈子,都不会背叛他。
想到这些,李初尧转移话题道:你不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害了沐染的孩子吗?
果然苏御被转移了注意力,不在执着在他身上,好奇地问:你觉得是谁?
李初尧替他分析:李常维虽然有色心,但绝对没有那个胆量;他去看沐染,未必全是贪图美色。
你是说,他是为了张香兰去的?
如果兰舟在你耳边说有个贱人,勾引了你爹,你会好奇吗?
我娘才不会说这种话。
李初尧将人拉过来抱在怀里,试了试暖炉的温度,塞回苏御怀里,抱着人继续说:我只是打个比方。
那也不行。
兰舟在苏御心里,就像一片神圣的净土,无论是兰舟说过的话,还是对于人的看法,她从来不会恶意贬低任何一个人。
即使是恶毒的柳秀,她也只是一句:那是她活着的手段罢了。
兰舟不是看不透柳秀的心,她也不蠢,她只是懒得去争去抢。
或许其实她对这门亲事,也是不愿意的。
而苏青山正是看明白这一点,所以对他们一直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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