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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正如行一善所言,骗了就是骗了,高人收徒这种说辞既然已经行不通,若要行一善继续听话,就得另外再找别的说法。

可是、可是到底该找什么说法呢

如实相告天道预言之事?可算了吧,那破系统从来都只能被他一人看到,即便说给别人听了,别人也只会当他是在编更大的瞎话,根本不会信。

一口咬死真的韩无章是骗子,先把眼下这关混过去再说?唔似乎也不大可行,这种蹩脚谎话连青青都不会信。

怎么说都不对,越是着急脑子越乱,因常年徘徊在上修界武力值天花板之列,鲜少遭受过毒打,更不屑于撒谎骗人的魔尊冥思苦想,晃着自己此刻满是浆糊的脑袋,得出一条至关重要的结论:演戏真难,如果虞潋还在就好了。

呃,你听本座与你说。

眼见着行一善的脸色越来越差,身旁又没帮手,即墨迟被逼无奈,只得临时学会自力更生,循着虞潋那套说谎要七分真三分假的谆谆教诲,磕磕绊绊开始胡扯。

即墨迟道:本座的确骗了你,但是无论你相信与否,本座隐瞒身份接近你,真不是为了抽你的神魂炼兵,而是另有目的

行一善只是安静听着,既没有反应激烈,挣开即墨迟用力抓住他的手,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但正是这种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古怪态度,才最让即墨迟心慌。

呃,本座、本座是从万鬼宗里出来的不假。即墨迟被看得心里没底,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脑子比平常慢了半拍,连自己都有点捋不清自己正在说什么了,再开口越发语无伦次。

本座不,不是本座,是我、我自知从前有错,想要带领万鬼宗改邪归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又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便想着、或许可以从你身上入手,从小事做起,好歹先获取到你的信任,再让你牵线,约出你的掌门师尊来,大家心平气和坐下来谈一谈,而后而后、再再由你的掌门师尊牵线,约出另外三大派的掌门掌教来,大家再坐下来,继续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总之我真的是没想害你,更没想害任何人,我只是呃,你做什么用这副表情看着我?

好吧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话,听着肯定是不太可信

谎话说到一半,不等行一善开口反驳,即墨迟自己就先编不下去了。

还是那句话,演戏真难,如果虞潋还在就好了。

思及此,即墨迟长叹一声气,将自己仅有的那点耐心发挥到极致,终于放弃挣扎找回自我,开口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给本座个准话。

行一善:真的不再多努力一下了吗?

被指名道姓地问到家门口了,行一善这才敛起眼里那点打探,无甚表情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即墨宗主,你看我脖子上面长的这个是什么?

什么?

是好大一颗脑子。

即墨迟:???

即墨迟紧张得悄摸攥紧了拳,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行一善唔了一声,当着即墨迟的面摇了几下头,又点了几下头,冷淡道:即墨宗主,我虽然愚笨,但我方才摇晃脑子时,并未听见水声。

即墨迟:

即墨迟:所以你今天是肯定不会再听本座的话,乖乖跳这天火谷的了?

行一善没有否认,而是顺势退开好几步,甩掉即墨迟的手。就在两人指尖交错,失去触碰的瞬间,即墨迟清晰感到自己心口疼了一下。

这可如何是好,即墨迟想。

行一善自己不跳,总不能让青青直接把人拍下去,太过顺应原剧情的话,是会被系统扣行善值的。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暂且舍下这点行善值,真让青青出手,待到来日,行一善在天火中重塑经脉后,多半也不会感激他,而是将这奇遇完全当成天赐的机缘。行一善若不感激他,那经验值完全就是白掉。

更何况,让一个人在非常绝望的情况下坠入天火谷,实在太苦了,即墨迟有点舍不得行一善吃这苦。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一时间,即墨迟沉默了许久。

也罢,你现在不相信本座,也是应该的。

就在两人陷入僵持,彼此都进退两难时,即墨迟使劲压了一下自己不知缘何而隐隐作痛的心口,把牙一咬,干脆利落解开身上的大氅,将它用力抛向空中。

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你的命就是本座的命,你要是死了,本座定然也是活不成。

一面喃喃自语着,一面将凤羽金线的另一头在自己手腕上多绕了两圈,而后忽然发难,趁行一善还未来得及闪身避开,一把抓住其肩膀,将后者猛的带入自己怀中,死死抱住,几步冲向崖边去,只稍作犹豫,便倏地纵身一跃,落在先前被他抛出的大氅上,与行一善一起,双双向谷底疾速坠落下去。

天火是这世上最为纯净之火,有荡平一切妖魔恶鬼之作用。顾不上行一善满脸的惊讶,即墨迟用尽全力抱紧怀中人,暗自催动大氅上的防御法阵,勉强抵御住那股子冲天热浪,幽幽地低声犹自嘀咕着。

既然天命如此,本座是否也可以理解为

无论是在怎样危险的地方,只要你不死,本座就也能觅得一线生机?

仿佛连神魂都正被灼烧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像即墨迟这样满身鬼气的魔修,莫说整个人全掉在天火谷底,便是寻常只沾了一个火星,都要疼痛难忍。但尽管这会浑身上下没一处不难受,即墨迟低头瞧见行一善姹紫嫣红的脸色,心里居然很高兴。

对了,早就该如此,婆婆妈妈一向不是他即墨迟的作风,大胆推测,放开手脚去做,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是。说到底,一千句甚至一万句苍白的解释,都比不上他以魔修之身陪着这小娃娃跳天火谷的诚意更足。

况且,就在他方才跳下山崖时,他亦是仔细倾听过,却没听见系统出声阻止他。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赌对了!就像系统方才提示他的那样:他现在和行一善之间存在着一种奇妙的共生关系,既然行一善能在天火中活,那么也就是说,或许崖底那看似是绝路的连绵天火,才是他今日真正的生机。

即墨迟这样想着,咬牙忍耐住天火对他身体的折磨和侵蚀,在疼得完全失去意识之前,用虽平淡却不容置疑的语气提醒行一善道:我在天火之中撑不了太久,你赶快把沉冰玄铁拿出来,嵌进阵眼,然后闭目凝神,默念八十一遍你们苍穹派的内门心法。

声音越来越小,话没说几句,眼皮就变得千金重,再也抬不起来。

先前骗你是我不对,但除此之外,至于说我是否诚心帮你这件事,便交给天意来裁决吧。

行一善,你仔细听着,我即墨迟愿在此立下心魔誓,九霄之上,黄泉之下,三千神鬼可证,若我存了半点害你之心,便教我今日葬身在这天火谷,永世不得超生。

16. 一梦黄粱 你先别说话,你让我缓缓。

即墨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中,他穿着单薄的里衣,赤脚走在一片漫无边际的冰原上,天上下着大雪,寒风凛冽,满眼白茫茫的颜色让他分不清方向,只好本能的不停往前走。

他走着、走着,早就记不清自己究竟走了多久,跌倒过几次,只是循着本能不停去寻找,却又不知道自己想要寻找的是什么。

再后来,风雪越来越大,就在他冷得麻木,再也迈不开腿时,他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团金色的火焰,轻飘飘的浮在半空中,像太阳一样温暖。

双脚已经失去知觉了,即墨迟几乎是爬过去的,待爬到了地方,他便撑着伸手去抓那小小的一团火焰,顾不得手指被烧焦,也要将那团火焰牢牢的抓在手中,按进心窝。

火焰浸入心口的瞬间,乌云消散,大雪消融,万里冰原化为万里花海,温暖如春,突如其来的遍体暖意令即墨迟感到昏昏欲睡,只想长眠在这片香气幽微的花海之中。

然而刚闭上眼睛,心口处却忽然没来由的开始发烫,似乎有一把熟悉的声音在不停喊他。

即墨迟、即墨迟。

即墨迟,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但我不信,你就出来见我一面吧,只见一面,行么?

我在的旁边等你。

即墨迟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早已不在天火谷,而是躺在一张看起来有些眼熟的床上,方才喊他名字的那把声音,也早已不知所踪,更无法想起那声音都对他说过些什么。

是梦还没醒么?他怎么会在凡间?

即墨迟转头四处打量,认出这里是他曾带行一善住过的,那名魔修弟子在凡间置办的宅邸,只不过这次,行一善不见了,躺在床上的人变成了他。

长时间的昏迷令即墨迟有点口渴,他翻身下床,踉踉跄跄地走到木桌旁,想给自己倒一杯灵茶,好让自己的脑子赶快清醒过来,理顺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想到刚拿起茶壶,眼前便是一黑,接近着,一双有力的手搀住了他。

那双手的手指瘦削,骨节分明,就那么温柔又坚定的扶着他,手心里的暖意透过里衣布料传进来,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

过了好一会,即墨迟才重新恢复视觉。他转头去看手的主人,却在见到那张熟悉的脸时,神情微微一滞。

是行一善,准确点来说,是个头长得快和他一样高,气质比从前更加纯净慈悲的行一善。

即墨迟:咳咳咳。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虽然得知自己赌赢了这事,让即墨迟感到很高兴,但他究竟昏迷多久了?行一善怎么就长到这么高了?虽说、虽说就算长高了,也还是比他差一点吧,但从前那个清清瘦瘦,可以一把拢进大氅里抱着的小剑修多好啊?

等一等,为什么行一善这会看着他的眼神,会这么的悲悯?

对于行一善这种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弯,即墨迟很不适应,本能眯起了眼。

即墨迟把手臂从行一善的怀里抽出来,迟疑的道:你

行一善重重地点头道:师尊,我都看到了。

彻底长大的行一善眉目舒展不少,脸上的骨骼感也变重了,骤然认真起来时,看着真是要多坚定就有多坚定。

但行一善的这种坚定,反倒是让即墨迟更加茫然了。

你看到什么了?且慢、你方才唤我师尊你现在愿意相信我了,是么?

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小天,试图唤醒天道系统,让系统帮他把他晕过去时发生的事,全都重新回放一遍。

然而没有回音。

口还是很渴,即墨迟垂下眼,目光落在面前的茶壶上,还未开口,行一善便体贴的去帮他倒茶。

师尊。行一善一边用法术催热早就凉透了的茶水,一边对即墨迟解释道:你有所不知,如今距离你我跳下天火谷,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

三、三十多年?

即墨迟面上不动声色地接过茶水,内心波涛汹涌。

虽说修仙之人不问岁月长,往往一闭关一出关,百八十年就过去了,但是像他这样什么都没提前准备,睁眼就过去三十多年的情况,听着还是挺让人惊讶的。

或许是你我二人一同跳下天火谷的缘故,三十几年前,我在淬炼沉冰玄铁时,不小心看到了你过去的一些经历,譬如说我看到是你救了玄凤国。

啪的一声,茶盏在地上摔开了花,即墨迟不敢置信地睁大眼,艰涩道: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行一善稍微仰起脸,认真道:我看到是你倾尽全力救了玄凤国,还看到你被玄凤国的国君当成祭品,丢下白松崖底,但你并未因此失智,而是选择了继续用自己的肉身去封印恶鬼。

顿了顿,指间一点白光闪过,地上的碎杯子便消失不见。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见那些事,但不知怎么的,我总感觉自己好像是在那段莫名其妙的记忆中,扮演了两个人,一个是你,另一个却叫不出名字。我我好像可以真切感受到你的不甘和痛苦,我相信那些事都是真的,也相信你之前和我说的,你想带领万鬼宗与我们四大派和解,我猜你也是因为恢复了记忆,才会想要放下屠刀吧。

行一善那边话音刚落,即墨迟咂了咂嘴,迅速恢复冷静,在心中暗道:哦,原来是这样。

看来是他之前的那次临场发挥,让原剧情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动。多了个人跳崖后,他先前寄存在行一善体内那一魂一魄,便不是只有唤醒眠天石这一个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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