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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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漠谦！”秦小梦等人从警察局出来后，秦小梦就直接追到了厉漠谦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怒气冲冲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质问。

“怎么？被关了一晚上关傻了？”厉漠谦微垂着眼看着秦小梦，那眼神说不上是嘲讽还是什么，看得人有些不舒服。

这时周承锦也跟上来了，就站在秦小梦身边。秦小梦的底气立即变足了，再加上她现在正处在气头上，于是她不管不顾地直接问：“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厉漠谦冷笑，直直看着秦小梦，那眼神仿佛带着刺，让秦小梦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你觉得我做了什么事？”厉漠谦反问秦小梦，秦小梦一下子被噎住了，不知道怎么说。

厉漠谦冷嗤一声，绕过秦小梦抬腿就走，可在他和秦小梦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的胳膊突然被人抓住。

“你自己做过的事情敢承认吗？”秦小梦盯着他的眼睛，眼神里带着强烈的情绪，厉漠谦读懂了秦小梦的眼神，里面是厌恶与痛恨。

忽然之间，厉漠谦的心像被人用针扎了一样刺痛得厉害，可是他表面上还是一副冷漠的模样。

“呵。”厉漠谦在秦小梦的注视下笑了，那笑容是秦小梦再熟悉不过的冷酷无情，让她看着浑身冰凉，而接下来厉漠谦的话语更是令她入赘冰窖。

“我做过的事，有什么不敢承认的。”秦小梦在厉漠谦锐利如鹰隼的眼神下浑身颤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震慑的，她只听到厉漠谦淡漠无比的声音继续说，“可是你能怎么办呢？”

“你个混蛋！”秦小梦一拳砸在厉漠谦身上，带着声嘶力竭的痛恨。

厉漠谦不痛不痒的笑着，甚至没有多看一眼秦小梦，再次绕开秦小梦，往前走。在他快要远离的时候，他的声音再度传来：“要么，就报复我，把我踩死，不然，就别隔靴搔痒似的骂骂咧咧。”

“厉漠谦！你会遭到报应的！你看着吧！你得意不了多久的！我一定会把荷娜救出来！”秦小梦像是发誓一样地对着厉漠谦嘶吼着。

厉漠谦只留给她越来越远的背影，头也不回。

等厉漠谦回到车里，远远的看着秦小梦扑进周承锦的怀里痛哭的时候，他狠狠地砸向方向盘，“秦小梦，我们之间真的只剩下憎恨了吗？”

“这样也好，我就是恨你的，你也痛恨我吧，最好，连死都要带上我。”厉漠谦的眼里涌现出一股疯狂的偏执，像是黑夜里的魔鬼一般。

最后，他启动车子，飞速地逃离。秦小梦还在原地，她把头埋在周承锦的怀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怎么能这么混帐！我当初眼睛是瞎了才会喜欢上他！”秦小梦的声音都哑了。

周承锦安抚着她，最后低低地问：“那你现在，还是恨他的？”

秦小梦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自己恨不恨厉漠谦，因为当年的事情都太过于久远了，很多情绪在时间的发酵下变了质，变得不再纯粹，参杂了许多因素，变得复杂又难以言述。

她只知道，她现在只想让厉漠谦付出代价，于是她抬起头，对着周承锦说：“恨，我恨他！”

“那好，我不会让你受委屈，你想要的结果，我都会送给你。”周承锦看着秦小梦的目光温柔而笃定，还有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痛惜。

……

“什么！你明天还要去厉氏！”朱明香在知道秦小梦的态度后气得直接把陶瓷茶杯给摔了，碎瓷片在地上炸开了花，有一粒溅到了秦小梦的腿肚子上，划出了一道红痕，立即沁出了血来。

秦小梦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在回到家后，她就和朱明香说了自己的决定。原本朱明香看到秦小梦完好无缺地回来高兴的不得了，现在却一肚子怒火。

“你不知道厉氏里面都是吃人的魔鬼吗！你才刚捡回一条命，现在又不知死活地往厉氏跑！秦小梦，你是不是贱！”朱明香气得浑身发抖。

“妈，我不是舍不得厉氏什么的，我只是想调查出真相，我不能让叶荷娜坐牢平白葬送了她的一辈子！”秦小梦终于开口，“我坐过牢，我知道那是什么滋味，那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我当初甚至以为自己的人生就那么毁了。”

“厉漠谦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他你惹不起，你为什么偏偏要往火坑里跳！”朱明香气得直用手锤茶几，把玻璃桌面砸得哐哐响。

“我不是要跳火坑，我只是为了调查，等真相大白，我立刻辞职。”秦小梦发誓一般说着。

“你的话鬼信！昨天你被警察带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说你出来了就立刻离开厉氏，结果呢？你竟然还要回去，秦小梦，你是不是要我给你收尸你才开心！”朱明香双眼都红了，脸色涨红得难看。

“妈，你听我说……”秦小梦还想劝，结果话说到一半，朱明香就站起身，推搡着秦小梦往外走。

“你走，只要你明天要去厉氏，那现在就别在家里呆着了，秦家供不下你这尊大佛！”朱明香气都喘起来了，秦小梦脸色大变，她知道朱明香这是气急了血压上升的征兆。

“妈，你……”秦小梦想关心朱明香的身体，却被朱明香一把推出了门。大门哐地被关上，秦小梦的鼻子直接碰壁了。

“妈！你开门啊！你让我进去！我真的只是为了找到真相而已，找完了我立即离开厉氏。”秦小梦疯狂地拍门，可是朱明香怎么也不开门，仿佛不知道一样。朱明香甚至都没有再骂秦小梦，只把她关在门外。

秦小梦知道自己是没办法让朱明香开门了，只好放弃。她靠着墙，在门口坐下，这时，腿肚子上的疼痛才后之后觉的发作。

“嘶……”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秦小梦的腿肚子开始抽筋，她疼得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这时，她的面前多了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