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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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家别墅。

今天林清苑没有去厉氏上班，原因没有人知道，除了厉漠谦。

二楼，林清苑卧室的卫生间内传来疯狂挣扎的响动，伴随着激烈的水花声。

“噗！”林清苑被人按着脑袋，迎面扑进脸了满是水的浴缸里。她的头发全部湿透了，像是一条条黑蛇贴在头皮上。

“咕噜噜……”水里不断冒着泡，她不断地挣扎着，拼了命地挣扎，水花四处飞溅。

大概一分钟后，按着林清苑脑袋的手改按脖子为抓头发，扯着她的发根将她从水里扯出来。

“咳咳咳！”林清苑急促地咳嗽着，一脸惊恐地看着厉漠谦，“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吗？”厉漠谦的眼神很可怕，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眼里带着杀气，“可是我偏偏不。”

“林清苑，你自作聪明做了这么多事，以为能逃得过我的眼睛？”厉漠谦的声音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在林清苑的心里割了一刀又一刀。

“你这么聪明，不还是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林清苑冷笑，“你宝贝的秦小梦，不还是受到了伤害。”

“噗！”厉漠谦眼神瞬间阴鸷无比，林清苑被他一把按进了水里。厉漠谦开始笑了，恶狠狠地说：“你很得意？”

“既然如此，那就要付出代价，我不会让你死的，把你送进监狱也太便宜你了。我要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厉漠谦仿佛发了疯，狠辣的眼神里带着偏执的情绪。

冰冷的水冲进鼻腔，涌进胸肺，林清苑感觉自己就快要死过去了。可是一次又一次，在她就要窒息溺毙的时候，她又被厉漠谦从水里拉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厉漠谦才放开她。他一松手，林清苑就无力地滑落，跌坐在冰冷刺骨的瓷砖地上，浑身颤抖。

厉漠谦只是瞥了她一眼，最后走出了浴室。

昨晚厉漠谦手下的人终于把一切都调查了清楚，于是，林清苑的噩梦到来了。从那时开始，到现在，林清苑遭受了无情的虐待。

厉漠谦倒是没有打她，但是他的手段却比纯粹的暴力更令人绝望。只是一个晚上，林清苑此时此刻就已经仿佛在鬼门关走过一遭。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林清苑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像是一只被惊到的伤痕累累的小兽。

“妈妈！”厉安晴哭着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林清苑，“妈妈，你身上好冰啊，妈妈，是不是爸爸欺负你了，爸爸是坏蛋！是坏蛋啊！”

没看到厉安晴还好，现在看见了，林清苑像是被扯住了什么神经一样，整个人都癫狂了起来。她一把将厉安晴推开，厉安晴摔在了地上，脑袋磕到了墙角，额头被撞破，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厉安晴哇的哭出声，她大叫着：“妈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为什么你不要我了！爸爸不要我，你也不要我！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厉安晴哭着跑出了浴室，地上滴落着她的鲜血。她的头好痛，可是心里更痛。她顾不上包扎伤口，她想现在就离开这个家。

她跑出了别墅，正好就撞到了准备出门的厉漠谦。厉漠谦看到了厉安晴，心里很复杂。他是昨晚才知道，厉安晴不是他的女儿。

虽然这些年他没有打心里关心过她，但是心里是承认厉安晴是她的女儿的。厉漠谦一直以为是自己实在对孩子喜欢不起来，心里多少有一点点对厉安晴的愧疚。

然而昨晚调查林清苑而牵扯出来的那些事，厉漠谦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在养别人的孩子。

当年厉漠谦被人设计，和林清苑有了一夕情缘，后来回国后，林清苑自杀未遂，又一直没能从阴影里走出来，于是她开始流连酒吧，有一晚她喝醉了，和某个不知名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因此怀了厉安晴。

因为时间间隔很近，所以林清苑自己都不知道她怀的是别人的孩子。要不是厉漠谦决定彻底调查林清苑，这些事情根本就没人知道。

林清苑推开厉安晴是因为，如今的她，痛恨关于厉漠谦的一切，而厉漠谦，从来都不喜欢厉安晴，更何况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他们并无血缘关系。

厉漠谦冷淡地瞥了眼厉安晴，丝毫不关心她额头上的伤口。

厉安晴见到厉漠谦这个样子，哭得更厉害了。她嚎啕着，声嘶力竭地喊着爸爸，可是厉漠谦根本没有理睬她。

他正准备抬腿走，忽然，院子里的园丁叫了起来：“林小姐，您要干什么！您千万别想不开啊！”

厉漠谦脸色一变，抬头一看，发现林清苑正站在阁楼的窗沿上。她身上穿着的还是丝绸睡裙，湿漉漉的，贴在她的身上，将她窈窕的身姿曲线勾勒得一清二楚。

她赤着脚，皮肤因为浸水太久的缘故，透出一种没有血色的白。林清苑冷眼看着楼下的厉漠谦和厉安晴，冷冷地笑着，像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妈妈！”厉安晴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她本来正生着林清苑的气，可是这一刻，她气不起来了。林清苑要跳楼，她要失去妈妈了。幼小的厉安晴第一次对死亡产生了强烈的恐惧。

“不要妈妈！你看看我，我是安晴啊！你不要丢下我！”厉安晴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和额头上流下来的血交汇在一起，像是淌下来了血泪。

林清苑却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厉安晴的话一样，她的眼神空洞洞的。她望着楼下的两个人，忽然笑了起来，发出咯咯的笑声。

“我的女儿，我的老公，呸，我哪来的老公啊，我只有仇人，做鬼都不要放过的仇人。”林清苑的表情就像是厉鬼一样，阴森可怖。

林清苑往前面探了探，眼看着就要往下跳，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叫喊从远处传来：“不要！”

秦小梦刚下出租车就一路狂奔过来，她一边跑一边喊：“清苑，不要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