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3章 你是我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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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边搞科普，一边和杨定天一起推进973项目凝聚态物理的第二个课题。

经过近半年的研究、验证、调研，国际理论物理心建议，将沈的第一篇凝聚态物理论《一类化合物的无序-有序相变规则及基本方程》的无序-有序相变规则命名为“沈规则”，对应的基本数学物理方程∫+∞-∞dux/dx/x-ζdζ=（1-v）b/2asin4πux/b，命名为“沈方程”。

ictp向沈发来邀请函：

“沈先生，鉴于你在凝聚态物理、复杂性、地球固体物理学、天体物理等领域做出的贡献，ictp提名你为卡斯特勒奖候选人，并邀请你参加今年7月在ictp举行的卡斯特勒奖颁奖仪式，望出席。”

卡斯特勒奖成立于1982年，以法国物理学家阿尔弗雷德-卡斯特勒的姓氏命名，是国际物理界的一项大奖，每两年颁发一次，由ictp组织评选。此奖授予发展国家的国民，并在本国生活和工作，年龄不超过40岁。

终于有国际物理组织给沈颁奖了，沈接受了ictp的邀请。

又过几天，i给沈发来邀请函：

“沈先生，鉴于你在黎曼猜想、哥德巴赫猜想、霍猜想、slw体系、沈氏双生匹配法、沃什猜想、巴拿赫空间的穆勒-沈定理/沈氏近迫定理等领域作出的无与伦贡献，i决定授予你陈省身奖，并邀请你出席今年8月举行的国际数学家大会，望出席。”

好事成双。

今年是菲奖年，本年度的菲尔兹奖会在四年一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颁出。

这四年以来，沈在数学取得了新的重大研究成果，建立了slw体系并证明霍猜想。

但i还是没有破例再次将沈列为菲奖候选者，i提名沈为陈省身奖候选人。

陈省身奖和陈省身数学奖是两个不同的奖项，前者由i颁发，后者由华数学会颁发。

沈在普林斯顿读书时已经获得陈省身数学奖，而i颁发的陈省身奖属于终身成奖的性质。

一位数学家一辈子只能领取一次菲奖，关于这个原则i表态了，绝对要坚持下去，一百年不动摇。

沈在一次菲奖之后又证明了霍猜想，i也是没什么奖拿得出手发给沈，想来想去只能破另一个例，提名沈为陈省身奖的候选人。

陈省身奖通常只发给已经退休或者快要退休的老大爷，而沈今年26岁。

沈接受了i的邀请，他将出席今年8月的国际数学家大会。

卡斯特勒奖颁奖地点在意大利城市的里雅斯特，今年国际数学家大会举办地在俄罗斯圣彼得堡，一个7月底，一个8月初，沈提前做好计划，7月底8月初去趟欧洲，两个奖一起带回来。

距欧洲之行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此时正值燕大的考试季、答辩季。

数院出身的沈受邀担当答辩官，他将参加数院的一场本科生答辩、一场博士答辩。

五篇本科生论和两篇博士论提前送到沈手，沈先看本科生论，其一篇论看过之后他气的拍桌子：“态度极其不端正，燕大怎么还有这种学生？”

两篇博士论写的还可以，其一位作者是沈的老朋友，他的本科同学李真强。

6月初，燕大数院本科生毕业答辩进行。

今天午，数学系五位大四学生轮番进入答辩会议室，陈述他们的本科毕业论，并回答老师的提问。

前四位本科生表现的还可以，论写的马马虎虎，没什么亮点，也没致命的疏漏。

沈的评价是，你们写了一篇勉强符合燕大数院本科毕业标准的数学论，我个人同意你们本科毕业，祝你们拥有锦绣前程。

第五位本科毕业生进场，是位烫着时髦发型的男生。

男生进门后先鞠躬，礼数非常到位：“沈教授好，鲁院长好，孙主任好！”

男生挺懂事，事前也做了功课，三位答辩官的级别他摸查的很清楚。

沈是燕大正庭教授，这个教席同一时间只授予一人，同时沈兼任沈数理研究心主任，这个心与数院平级，所以沈的级别不会低于数院院长。

鲁国珍是数院副院长，孙二雄是教研室主任，所以男生跟答辩官打招呼的排名是正确的，从高到低依次是沈教授、鲁院长、孙主任。

数院相当重视本科生答辩，三位答辩官都是业内有头有脸的人物，主答辩官鲁国珍说到：“何宇明同学，请开始你的陈述。”

“好的。”这位叫何宇明的男生开始陈述，他神态自若口若悬河：“我是数学系大四学生何宇明，我的毕业论是《关于函数空间的超连续性》，超连续性的概念于世纪80年代首次提出，我选题的核心思路是，证明连续函数为态射的超连续格范畴是卡特塞安闭范畴……”

何宇明一口气陈述了十来分钟，极其顺畅，他的口才和表达能力十分出色：“我的陈述完毕，请三位老师批评指正。”

“何宇明同学，你的毕业论我们事先看过了，这篇论对于本科生来说是很难的，在函数空间的基础加入了拓扑学研究，你的论已经达到了研究生的水准，这是你自己写的吗？”孙二雄问到，看去有所质疑。

何宇明坚定的答到：“当然，这篇毕业论是我独立完成的，为此我查询了大量献，并经常和导师钱教授深入交流，在他的指导下，我完成了这篇论。”

“老钱我很熟的，他作为访问学者，今年春节之后去了英国曼大，要在那里呆一到两年，春节到现在，钱教授都不在国内，你是怎样和他深入交流的？”鲁国珍眼神犀利的追问。

何宇明非常自信的予以解释：“这个课题起草于大四，实际我在大三升大四的那个暑假，心有了雏形，钱教授今年2月去曼大访问交流，去年下半年，我得到了钱教授的指点，茅塞顿开灵感如泉涌，后面的工作是按部班了，根据成熟的推导逻辑完成论。”

孙二雄当场翻阅一些资料，不露声色的说到：“何宇明同学，你在大一挂过高代，还挂了两次。我当教研室主任之前是教高代的，同学，你连最基础的数学系入门课程都挂了两次，让我怎敢相信你能完成等同于数学研究生水平的论设计？”

“大一我确实很学渣，贪玩去了，不仅高代挂科，数分也挂了。”何宇明供认不讳。

“哦？是吗？我当教研室主任和副院长之前，是教数分的。”鲁国珍翻了翻资料，哟呵，这小子还真过挂数分。

高代也挂，数分也挂，解几考了61分刚刚及格，这位同学以前是个学渣。

面对答辩官的质疑，何宇明挺直脊梁高声说到：“但我底子好，我高考数学满分，大二之后我改过自新，重新找回高考时的神勇状态和积极进取心，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不是在这里自卖自夸，我始终坚信，心有多大，舞台有多大！”

何宇明朗朗乾坤一身正气，他的临场陈述和答辩是今天午所有本科生最有感染力的。

鲁国珍、孙二雄对视一眼，不再言语。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沈笑了笑：“同学，我离开燕大好多年，也不是太清楚你的既往学业经历，我只能从专业角度出发进行评价，我问你一个问题哈，最早提出超连续性概念的数学家是谁？”

“是英国数学家劳森，我在论提到了这点，并引用了劳森的一些理论。”何宇明对答如流，他对自己的论十分熟悉，可以看出他是花了心思的。

“劳森之前呢？”沈保持微笑继续询问。

何宇明的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常态：“没有了，最早是劳森。”

沈轻轻敲击桌面：“是吗，但据我所知，劳森发表于1981年的那篇超连续性论，其的第11条引用，来自一位德国数学家，当然了，最早形成体系化理论这个成属于劳森，然而我们不能忽略那位德国数学家做出的贡献，这位德国数学家叫穆勒，是我读研时的导师。”

“这……”何宇明一时语塞，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卡壳。

“哦？”鲁国珍和孙二雄也挺意外，日理万机的他们没关注过1981年的一篇论的一条引用。

啪！

沈拿起何宇明的论猛拍桌面：“何宇明同学，你牛，你最牛，连续函数为态射的超连续格范畴是卡特塞安闭范畴原来是你证明的，我得管你叫声师傅。何老师，请坐，请座！”

“我……我我……”刚才万分自信的何宇明瞬间吓尿，不知是真尿还是汗水，反正裤子湿了。

“你什么你，你把我导师穆勒的研究成果抄了一遍，穆勒那篇发表于1980年的论是用德写的，没刊登在英期刊，当时没引起什么关注，这么多年过去了早被人遗忘，人们只记得功成名的劳森，谁管那些默默打基础的数学工作者？何宇明同学你很博学嘛，还懂德语。”沈说出了真相，他也不可能记得全世界所有数学章的所有引用。何宇明正好撞枪口了，他了抄沈德国导师的早期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