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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位年轻人寻上梁国公府认亲了,正是前不久刚查出来的,出生时就被掉包的梁府大公子。也许有人会问怎么就这么巧,事情刚被发现就有人上门了,会不会是骗子。可据梁国公府下人传出的消息,人家的身份也不一般,郡守义子,一州解元,并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最重要的是,这人的样貌五分像梁国公,五分像梁夫人,年岁又对得上,世上哪会有这么巧的事。
梁夫人更是在见了血书之后,就与来人抱头痛哭,二话不说就认下了这个儿子,徒留梁国公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东宫书房。
祁明正在回禀,“殿下,梁国公这几日怕是没空见您了,现在他都自顾不暇了。”
“孤也听说了,当真是一出好戏,”太子摇了摇头,“要不怎么说齐家治国平天下呢,内宅不宁,连亲生儿子都保不住,现在惹出这么多笑话来。”
祁明总觉得蹊跷,“不过这人也不知道有几分可信,毕竟流落在外二十多年了,真真假假谁分得清。梁国公府又是数一数二的权贵之家,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冒认的呢。”
太子倒不赞同他的话,“其实光凭容貌就有七分可信了,世上有几个人会无缘无故长得相似的,更别说还同时像他们夫妻两个。至于说他贪图富贵,故意攀亲,更是可笑了。这杨文珏是萧先生的关门弟子,萧先生清名满天下,朝中更是有不少的人脉,他若走文官的路子,可谓是前途一片大好,将来入阁拜相,不在话下。反倒是认祖归宗,弊大于利。梁国公乃武官,又是勋贵,多了这个爹,这杨文珏势必要与文官清流一派划清界限了,他又是个书生,不会武功,将来的路哪边都不好走。”
祁明看着太子道,“殿下这是完全相信此事为真?”
太子想得很清楚,“于情于理,都不该由杨文珏去冒认,所以应当是真的。只需要再向杨云修书一封,求证一番,这梁国公府的世子,大概就要换人了。”
“这会不会对咱们的计划有妨碍?”
“先静观其变吧,反正梁国公府现在乱的很,那梁小姐一时半刻也不可能进宫的。”
——
没等梁国公府的认亲事件完全结束,梁嫣然就先凉了。
原来,梁夫人自从认回了儿子,高兴得很,人也变得招摇起来,频繁地出入各家宴会。更是在昨日武安伯府的宴席上,亲口允诺长女与武安伯长子的婚事。梁国公府长女是何人,梁国公就一个女儿,那可是要进东宫的人哪,不等旁人惊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梁夫人竟被梁嫣然一把推在了柱子上,当场磕破了头,倒地不起。
这可引起了轩然大波,这后宅嫡母庶女之间的争斗,其实从没有少过,可又有哪一个做得这么明显呢,更何况还牵扯了一个“孝”字。自古以来,这孝道就大过天,不过是母亲结了门亲事,就下此毒手,真是不配为人。
东宫勤勉阁。
阿瑾给瑞国公世子夫人苏青月倒了杯茶,“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苏青月尝了一口阿瑾特制的果茶,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满腹闷热都消了,“难得进宫一趟,就想着来看看你,说说话,总写信也没意思,毕竟有些事写在明面上被人看去又是一桩麻烦。”
“我说召见,你又不肯。”
“毕竟我现在和太子妃闹翻了,也不好再像从前那样没事就到宫里晃一晃,容易扎人眼。”
“还是我身份低了些。”
“你呀,就别自谦了,现在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你这瑾华夫人才是东宫第一人呢。”
“第一人?为时尚早呢。”
苏青月八卦道,“对了,梁国公府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有?”
阿瑾点了点头,“有所耳闻,蛮热闹的。”
“岂止是热闹啊,我本来还担心那梁嫣然入东宫会给你造成什么困扰,谁知道她竟闯下这么大祸来,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哪。”苏青月感叹着。
阿瑾整张小脸也满是疑惑,“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苏青月甩着帕子,“能是为什么,不过是梁夫人找回了儿子,自觉底气足了,就想拿捏一下庶女的婚事。可那梁嫣然从小就心高气傲的,怎么看得上武安伯的儿子,脑子一热,不就冲动了吗。你是没看到啊,梁夫人头上磕了老大一个窟窿呢,血流了一地,到现在人还昏迷不醒呢,真是作孽。”
阿瑾深以为然,“是啊,太吓人了。”
苏青月突然道,“对了,这事跟你没关系吧?”
阿瑾顿了顿,“干嘛这么问,能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就是听说你之前曾召见过梁夫人,然后梁国公府就出了这么多事,总觉得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呢。”
“可别瞎说,我一直呆在宫里,能做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凭空变出一个儿子给她?”
“那倒也是。”
——
梁国公夫人病危,太医院的太医们都轮番去过了,情况很不好。据说梁家大公子杨文珏,现在该叫梁文珏了,气得都要对梁嫣然动手了,要不是梁国公反应快,先一步把人关进了祠堂,怕是如今梁家的伤员又要多一人了。
最后,还是梁家的府医找出了一张偏方,但需要五百年以上的人参做药引。可这百年以上的人参可遇不可求,更别说五百年的了,一时半刻到哪里去找,其它世家倒是有,可人家也是留着压箱底保命用的,怎可轻易给出去。当然,梁国公毕竟是朝廷重臣,总有人愿意的。只是,不等这些人联系梁国公,东宫的瑾华夫人先把人参送过来了,倒叫不少人扼腕叹息,怎么就慢了一步呢,白白丢了一个天大的人情。
梁夫人吃了药,果然好转,当晚就醒了,休养几天之后,就进宫向瑾华夫人谢恩了。
勤勉阁里,阿瑾与梁夫人又单独坐在屋里说话了。
“夫人可真是豁得出去。”阿瑾看着梁夫人仍旧苍白的脸色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非如此,如何取信于人,那么多太医可不好糊弄。我既答应了您,当然要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吧,”梁夫人喝了口阿瑾特意准备的热茶,“这回,莫说进宫了,就是寻常勋贵人家,她也别想安安稳稳地嫁进去!”
“梁小姐现在一定觉得冤死了。”
“她哪冤啊,摔得这么重,自然是故意的,可她动手推我,却是真的。那个死丫头,果然跟她娘一样,是个心黑手毒的,这么多年我可没亏待过她,也不看看别人家的庶女小时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一朝翅膀硬了,就总跟我作对,现在竟还敢对我这个嫡母动手了。”
阿瑾嘴角噙着笑,梁嫣然,任你心思玲珑又如何,这么大的罪名扣在了头上,又能怎么办呢,“大公子对您还好吧。”
梁夫人一脸的欣慰,“还要多谢瑾华夫人的消息,那孩子确实孝顺,我这几天昏迷,他都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没想到,杨郡守竟将他教得这么好。”
“梁国公可曾起疑?”
“有怀疑又怎么样,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小妹与我长得像,文珏又长得像小妹,倒是省了不少事。反正一切都是真的,文珏就是他儿子,我不过是抹去了小妹的那一节,也不怕他查。”
阿瑾提醒道,“对了,大公子若是认祖归宗,这世子之位是不是也该拿回来了?”
梁夫人也很赞同,“当然,这世子的位子可不能交给别人。”
“听说现如今的世子就是梁小姐的亲弟弟,这梁小姐一向足智多谋,您可要快点,万一生了变数,可就不好了。”
“您说的没错,夜长梦多,我确实要早做打算。”
阿瑾送走了梁夫人,伸了伸腰,感觉轻松得很,“解决一件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在一切没开始之前阻止它,少了梁嫣然,可少了很多很多麻烦呀。”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梁夫人的哥哥吴大人就上奏弹劾梁国公治家不严,致使嫡长子流落在外,妻子更是差点被庶女害死。
梁国公没想到大舅子居然这么不留情面,直接在朝堂上说起了家事,“吴大人,嫣然也是一时情急罢了,是令妹先给她订了不堪的亲事,事情才会……”
武安伯一听不干了,“唉,梁国公,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什么叫不堪的亲事,我儿虽不及太子殿下文韬武略、身份尊贵,那也是个忠厚老实的好孩子,多少好姑娘排队等着嫁呢。”
梁国公紧张地看了太子一眼,“武安伯,你可不要胡说。”
“怎么,现在还有谁不知道,梁小姐想嫁太子想疯了,人还没进东宫呢,就传得人尽皆知了,也不害臊!”武安伯气势汹汹,“就她那样的,我还看不上呢!一个庶女罢了,今日敢对嫡母动手,来日到了婆家,万一逆了她的意,还不知道此等心思恶毒的人又要做出什么事来呢!”
“武安伯,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人,分明是你瞧不起人,那种儿媳妇,当谁稀罕呢!”
成泰帝看着下面吵成一团,紧皱眉头,怒斥一声,“够了,这里是你们吵架的地方吗!”
“陛下恕罪。”“微臣惶恐。”……
成泰帝觉得头疼,对着梁国公道,“世子之位毕竟关系重大,待一切查清之后,再行定夺,若他当真是你嫡长子,自是要拨乱反正,不可坏了祖宗规矩。至于你那个庶女,胆大妄为,置人伦孝道与不顾,今后,就在护国寺好好为嫡母诵经祈福吧。”
梁国公慌了,“陛下,小女……”
太子使了个眼色,一位御史站了出来,“陛下圣明。怎么,梁国公还想着让令嫒入东宫不成,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竟是轮得到一个品行不端的女子挑三拣四了。”
成泰帝听了,看了太子一看,直接一挥手,“此事就这么定了,不必多言!”
勤勉阁里,阿瑾收到心儿带来的最新消息,有些恍惚,一切尘埃落定了啊,护国寺,倒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裴府送人
裴老夫人今晨入宫了,带着重重的心事。
太子妃见到裴老夫人就像看到了救星,“祖母,你可算来了。”
“娘娘近日一切可好?东宫裴家的眼线都被清的差不多了,府里一直也收不到你的消息。”
“怎么可能会好啊,”太子妃哭丧着脸,“也不知道殿下发什么疯,赶走了那么多人,现在做什么事都不方便,殿下的行踪更是半点打听不出来。”
裴老夫人拉过了孙女的手,“太子殿下现在可还来你这里。”
太子妃摇了摇头,“殿下眼里只有勤勉阁那个,哪个院里都不去了,殿下的留宿记档里,全都是瑾华夫人。”
裴老夫人满是皱纹的脸,纹路更深了些,“看来事情真是刻不容缓了,前阵子都说梁小姐要入宫,我也不好贸然把人送过来得罪梁国公,现在这情况,只能赶紧让她进来帮你了。”
太子妃有些不放心,“祖母,你找的那个瘦马真的有用吗,殿下也不是个贪恋美色的。”
裴老夫人拍了拍孙女的手,“所谓瘦马,都是从小就在学那些伺候人的本事,最是能勾住男人了,要不然名声怎么会这么响。更何况咱们这回找的,还是个容貌十分出色的,男人嘛,不管外表多么正经,本性都是风流的,今儿个宠这个,明儿个宠那个,只要人够好,这送到嘴边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太子妃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些,殿下如此宠爱那贱人,难说不是因为她从小就学那些狐媚手段,又有一张好脸,把人迷住了,只要有另一个更好地出现,定能把殿下夺过来,可太子妃又生出些担心来,“真这么好的话,以后不会养虎为患吧。”
裴老夫人胸有成竹,“这你放心,那些瘦马,原本就是养来消遣用的,为了保证体态婀娜,药可从没少吃,子嗣本就艰难,再加上不曾读过什么书,肤浅无知,也就只能惑人一时,岂能真的登上高位,反正只是现在用她来争宠,等殿下弃了那瑾华夫人,再把她料理了就是。”
“那好吧,这人什么时候送来?”太子妃又想到了最近的事,“本来以为梁嫣然入宫能分走那贱人的宠爱,谁知道她那般不争气,都把自己作到护国寺去了,还平白让人赚了一个恩情,若是日后那贱人有什么错漏被抓住,梁国公府少不得要帮忙。”
说到这点,裴老夫人也觉得瑾华夫人运气好,“谁知道她恰好就有五百年的人参呢。”
太子妃揪着帕子,“哼,她一个舞姬,进宫的时候一穷二白的,能有什么好东西,还不都是殿下给的,这么贵重的药材,我也就只陪嫁了一份呢。”
“好了,这些小事不必再想,只要殿下回心转意,什么好东西没有。”
“那祖母,我就等着您的好消息了。”
春晖苑。
“主子,您都在这坐了一上午了,想什么呢?”芳草给吴侧妃换了一杯茶。
吴侧妃继续思考着,“就是觉得太巧了,梁国公夫人急需人参救命,瑾华夫人就那么及时地送过去了。原本有好几家正打算趁火打劫呢,结果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
芳草羡慕道,“是啊,她运气可真好,平白就得了梁国公府的人情。”
“还有从梁嫣然传出风声要入宫开始,梁国公府就风波不断,我算来算去,到最后,得利最大的居然是她瑾华夫人。”这才是最让吴侧妃忧心的地方。
“这应该只是巧合吧,谁还能未卜先知不成,”芳草又感叹了一句,“说来梁小姐也挺可怜的,原本还能做太子殿下的女人,将来尊贵无比,现在只能常伴青灯古佛了,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放出去。”
“陛下金口玉言,她肯是没机会了,原本瞧着还挺聪明的,想不到栽了这么大个跟头,不过就算没有伤人这事,梁嫣然的价值也大不如前了,谁也没料到梁国公还有个嫡长子在世,少了做世子的亲弟弟,与嫡兄感情又不深厚,光凭梁国公的疼爱又能走多远。”
吴侧妃喝了口茶,眉头还是没有松开,“我还是觉得这整件事处处透着古怪。”
——
“裴阁老请孤去喝茶?”难得休沐,太子正准备好好陪一陪儿子,结果却接到了裴府的帖子。
祁明小心道,“莫不是您一直冷落太子妃,他老人家找您算账来了?”
太子冷着脸,“君臣有别,他若真敢把孤当成普通孙婿,裴家离没落也不远了。”
祁明又道,“那人心总是肉长的,万一裴阁老真的要替孙女出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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