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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走之前,你到刑部去一趟。朕记得,成平九年的上元灯会,好像丢过不少孩子,其中还有几个世家贵女,当初惊动了刑部,整个京城都戒严了两天,听说抓了不少的人贩子,你去查查当年的案卷,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若是边关那边追不到踪迹,就从京城这里开始查,一路过去,一定能找出些东西来的。”

“臣明白。”

——

裴府。

裴夫人在小佛堂里,已经祷告了好久了。她的陪嫁丫鬟阿真放轻脚步,走了进来,“夫人,二少爷游学回来了。”

“送些补品过去吧,其它的,自有他亲娘操心。”裴夫人淡漠道。

阿真忍不住道,“可老爷肯定是要去看他的,您一直呆在这里,岂不是要便宜了旁人。”

裴夫人起了身,“她们母子杵在那又不是摆设,他总要过去的。”

阿真过去扶起了自家主子,觉得她这副样子太消极了,“夫人,这么多年,您也该放下了。”

“我怎么能放得下。”

“您还有大小姐和五少爷呢,总要为他们想想。”

“容秀现在是皇后,嘉汶也已经成年,又有个做皇后的姐姐,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宫里有个昭贵妃呢,已经有个儿子了,现在这肚里又揣了一个,大小姐这皇后的位子做的可不稳。”

裴夫人捻着佛珠,“妻妾争宠,哪家没有,现在只是一个贵妃,以后还有数不尽的秀女要进宫呢,她要酸死自己吗?夫君的宠爱,是要自己去争的,我当初不也一样。”

阿真突然道,“您是不是,心里还怪着大小姐。”

裴夫人身子僵了僵,又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我当然知道,其实不关容秀的事。她当年也只有七岁,还是个孩子,可我这心里,总会忍不住地去埋怨,明明姐妹俩一起出去的,回来的却只有她一个。如今容秀已经母仪天下,我的嘉妧还不知道在哪呢。”

“阿真,有时候我真的会恶毒地想着,那孩子若是早早没了也好。”裴夫人闭上了眼,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被人贩子拐走的女孩能有什么好下场,她又长得那么可爱。我能想到最好的结果,就是进了大户人家做婢女,平平安安长大,然后因为容貌出色被主子看中,当个妾室,一辈子低眉顺眼过下去。要是运气差点,还不知要流落到哪里,生,不如死。”

“您别那么想,四小姐从小就是个有福气的,肯定吉人天相。”阿真劝道,“说不准过些日子就能找回来呢。”

“找回来?她今年已经二十岁了,什么都迟了。”

阿真见不得夫人总是如此,“就算四小姐已经嫁人生子,好歹可以一家团聚吧。”

“一家团聚?”裴夫人琢磨着这几个字,悲哀道,“谈何容易。你看杨知府的女儿,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的,可人在青楼里待过了。哪怕当时还只有十岁什么都干不了呢,族人照样容不下,只能偷偷养在外边,要不是他那夫人以为相公置了外室,打上门去,把事情闹大了,那孩子这辈子都不能认祖归宗。公公视颜面大过天,孙女又是皇后,如何能让家里多出一个笑话来。”

——

君心宫。

阿瑾心事重重的坐在窗边,看着漫天的繁星,“白露,今天,陛下说要帮我找回家人。”

“那不是很好吗,您怎么不高兴的样子。”白露给阿瑾加了件披风,虽然人还在屋里,但窗户开着,还是可能会着凉的。

阿瑾继续望着星空,“可是我和他们分别了那么多年,和陌生人没两样。世间事,一为情,一为利,你说,从小没有长在她们身边的我,是有情可续,还是有利可图呢?”

白露觉得阿瑾可能是近乡情怯了,安慰道,“可您和他们留着同样的血啊,血脉相连,怎会不亲近,更何况,您现在身份尊贵,他们还能不愿意家里多出一个贵妃来?”

“是吗?”星光照在阿瑾的脸上,依旧没有笑容。

“当然了,您现在啊,好好地养好身体,等着和亲人团聚就是。”白露笑道,当然,她没有说出口的是,以她这么些年的观察,哪怕找到的爹娘真的是人渣,陛下也会提前做好准备的,出现在宫里的,只会是善良温和的血脉亲人,毕竟,远方亲戚也算亲人嘛。

阿瑾却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白露,你说一个在漆黑寒夜里走了很久的人,突然看到一簇温暖火光,她该不该上前呢?”

白露不明所以,“这当然应该过去啊。”

“可是她之前其实已经遇到过一次了,只是幻影而已。”

“啊?”

“所以,这一回,是不是远远看着就好,那样,至少可以告诉自己,那是真的。”

那年上元灯会

十六年前,成平九年。

素有京城第一巧匠之称的姜鲁夸下海口,要给全京城的百姓看一场绝无仅有的烟花表演。他这样信誓旦旦,自然也引起了许多人的好奇心。姜鲁在达官贵族之间的名气也不小,因此,这一回,有不少权贵愿意去捧场,这其中,就包括了太子的舅舅,祁国公府的世子爷。他还特意进宫把自家外甥给拐出来了,一起瞧瞧这被姜鲁吹上天的烟花到底能有多好看。

今年的上元灯会特别热闹,祈愿台前更是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台上是层层叠叠的灯笼,一眼望过去,眼都要花了。

祈愿台对面的街道上,就是有名的聚来茶楼,七岁的太子楚元熙正扒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十分无聊,“还说要带孤出来看烟花,结果自己倒是没影了。”

祁国公府的管家尴尬地解释道,“世子爷临时有事,一会儿就过来了。”

“一会儿是多久,他哪次把孤撇下还能回来的,孤就不该上他的当。”楚元熙气鼓鼓的,这个舅舅,太不靠谱了,早知道还不如在宫里看书呢。

管家打着圆场,“反正您出宫也是为了看烟花嘛,世子爷在不在也没什么关系,这里可是观赏烟花最好的地方,视野多好啊。您看对面那个祈愿台,多漂亮啊,每个灯笼都是一个愿望呢,要不,您也去挂一个。”

“哼,孤才不要去,想要的就自己去争,挂灯笼有什么用。”小小的楚元熙自觉是个能干的男子汉,对此根本不感兴趣。

“那殿下您吃些点心,这烟花马上就要出来了。”

“真那么好看吗?”

“这姜鲁确实有几分本事,他这么自信,烟花定是不同寻常。”

“神神秘秘的,直接宣进宫去问一问不就好了。”

“殿下有所不知,那姜鲁啊,素来有些傲气,他既然决定了要让京城百姓先看,绝不会轻易妥协的,就算能以强权压人,传出去总不好听呀。”

“麻烦,”楚元熙拉着脸,“父皇母后都不在,现在就剩孤一个了。”

管家连忙道,“皇上是真龙天子,岂能轻能轻易出宫,您看,光是您这太子出来一趟,楼上楼下守了多少侍卫,要是皇上来了,那还得了?”

楚元熙不想跟这个管家在废话了,又把头扭向了街道。突然间,有一抹鲜亮的红色闯入了他的视线。

就见一个红彤彤的小团子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明明离得一点都不近,楚元熙却觉得她就在眼前,很漂亮,就像一个落入人间的小仙女,牢牢地抓住了凡人的目光,满街的灯火,都不及她耀眼。

那个红团子走到了一个卖玩具的摊位前,楚元熙这才注意到她身旁还跟着一大群丫鬟婆子呢。她拿起了一个藤球,看样子很喜欢,乐呵呵地把球抛了起来,可没接住,球咚地砸到她的脑袋上,又轱辘辘滚到了地上。

楚元熙看着她傻乎乎呆在那里的样子,噗嗤笑了。随后那红团子也反应过来了,追着球跑。

可人太多了,脚更多,球钻来钻去的,一个过路的人一脚把藤球踢飞了,正好向聚来楼的二楼飞了过来。

红团子跑了过来,她身后的丫鬟婆子也要追上,可这时,突然过来一队耍杂技的,后面跟着乌泱泱的人,直接冲乱了现场。

楚元熙一伸手,就接住了那个球,然后往下看,就见一个粉雕玉琢的红团子在楼下正眼巴巴地望着他,那些下人还被人群隔在后面呢。

楚元熙看看球,又看看红团子,手一挥,球又飞了出去,然后准确无误地掉到了她的怀里,红团子很开心,那双眼睛,像盛着星辰,声音也又软又甜,“谢谢大哥哥。”

君心宫寝殿,熟睡着的人影突然坐了起来,楚元熙从梦中惊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出一口气,“怎么梦到这些了。”

身旁睡的正香的阿瑾不自觉得扭了扭身子,楚元熙重新躺下把人揽进了怀里,“看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想不到咱们还挺有缘的,居然都去过那年的灯会,说不定我还见过你呢。就是那时候人太多了,也不知你是哪个。”

阿瑾毫无所觉,依旧沉沉地睡着。

楚元熙闭上了眼,可刚刚梦中的回忆却在脑海挥之不去,说起来,那个一面之缘的红团子之后怎么样了,好像是……

阿瑾最近犯困,醒的都很迟,睁开眼,身旁早就没人了。阿瑾迷蒙着眼,任人打扮,然后坐上轿撵去请安。

白露看着阿瑾困顿的样子,忍不住道,“娘娘,其实您现在有了身孕,不必每日去请安的。”

阿瑾打着呵欠,“表面功夫,也是要做的,能少一些让人说闲话的地方就少一些。”

凤仪宫,一群人已经等了好久了,茶都凉了,皇后也不说给大家换杯热的,就这么一起枯坐着。

吴侧妃看着阿瑾空着的座位,觉得如今的状况越来越棘手了。昭贵妃再次怀孕了,不管是男是女,总归是个子嗣。而她们,陛下至今不曾召幸过妃嫔,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要持续多久,万一还像在东宫那样,陛下眼里只有一个昭贵妃,她们该如何是好。

阿瑾姗姗来迟,“见过皇后娘娘,”然后不待皇后开口就直接坐到位子上去了。

皇后见状猛地一拍桌子,“贵妃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皇后娘娘指的是?”阿瑾看上去十分纯良。

“本宫还没叫起呢,你自己倒是坐下了,还有没有规矩了!”皇后怒气冲冲地指责。

“也就差了一会而已,”阿瑾好似真的很疑惑,“难不成皇后娘娘不打算在臣妾行礼后就叫起,不会吧,娘娘,竟是要刁难臣妾吗?”

“你怎么说话呢,谁要刁难你!”

“娘娘恕罪,臣妾一时想岔了,您母仪天下,怎么会跟臣妾一般见识呢。”

“你!”皇后咬牙切齿的,又怒声道,“请安这么晚才过来,让所有人都等你一个,是想恃宠生骄吗!”

阿瑾摸着肚子,“这不怪臣妾,都是孩子太懒了,弄得臣妾也起这么晚,这怀孕啊,太辛苦了。”

“谁还没怀过孕似的,别人也没像你这么大的架子!”皇后的话透着酸,听得下面的祁妃和郭贵嫔也不自在,跟昭贵妃吵架别带上她们成吗。

“这不是每个人体质不同吗,或许臣妾就是那娇惯的,可为了子嗣安康,臣妾也不敢擅专,万一起得太早,孩子不舒服了,出了问题怎么办。”阿瑾的声音突然变得格外做作,“若是您实在介意,臣妾去向皇上求个旨意,以后必不来打扰娘娘,惹您生气。”

“你!”皇后气得发抖,这个贱人,就知道拿皇上来压她。

吴侧妃对此情景已经习以为常,又开始了,真是的,为什么每次都学不乖,说不过人家就不要挑事,明明占着理,非要把自己弄得跟恶人一样。

请安回去的路上,白露道,“娘娘,奴婢觉得皇后对您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她何时有耐心过?”阿瑾心里明白,“也该急了,不过这宫里又有哪个不急呢,陛下已经太久太久没到她们那里去了。”

当天下午,皇后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就“碰巧”撞见两个宫女在讨论选秀的事。也是,陛下初登帝位,后宫空虚,现在选秀正是理所当然的,她身为皇后,理应为君分忧。只不过,想到陛下对她冷淡的模样,又怕生事,便又半路改道匆匆去了慈寿宫。

阿瑾则顺利回到了回到自己的寝殿,闲来无事,便开始摆弄起了围棋。

只是,看着这纵横交错的棋盘,却不免想到了另一个人。

裴阁老善棋。

阿瑾捏着洁白如玉的棋子,心思却飘远了,她长得其实不像父母,连一块出生的弟弟都不像。

她的样貌,三分随了外祖母,有七分其实是同裴阁老相似的。只是,从没有人看出来过罢了。

也对,裴阁老年轻的时候虽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却总被人说娘气,所以一直板着面孔,而年岁渐长,也越来越显得整张脸不怒自威,和她这样描眉画黛的娇女子早就不同了。怕是连裴阁老自己都不记得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吧。就算真的有人看出几分,谁又会把他们联系到一起,她与裴阁老,天壤之别。

阿瑾的身世是从什么时候被发现的呢?大概是从裴容秀的女儿长得越来越像她的时候吧。本来就因为是个女儿被轻视,相貌居然还随了她,更不受待见了。

阿瑾两辈子都没能想起来小时候的事,也不知道那年的上元灯会她是怎么走丢的,要不是后来裴容秀跑过来奚落她,得意地抖露出自己干的事,她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吧。

缘分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能把她送到千里之外,又能把她拉回最初的地方。

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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