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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老爷的心情,若用周华健大哥的一首歌来形容,那便是——最近有点烦。
让皇帝老爷心生烦恼的导火索,自然是宫里最近又挂了几名宫女,后宫里头娘娘们斗法,炮灰在最前线的总是宫女和太监,因着五皇子萧清淮出生之时,宫中女婢屡见血光之灾,久而久之,第五子还在幼年懵懂时期,便已背上了“克女”的名声。
钱太后嫌萧清淮生来晦气,四年多以来,从未召见过这个孙儿,合家团圆的日子里,萧清淮只有宫女云芳陪着,皇后以及后妃对这个“生来凶煞”的皇子,也都是能避则避,实在避不过时,也都离萧清淮远远的,皇帝看在眼里,自然疼在心里,萧清淮面容酷似其母,尤其是眼角下那颗一模一样的泪痣,萧元德每次看到,便觉相思之念无处不在。
说儿子克女人,萧元德自认为纯属无稽之谈,见过儿子的女人有许多,哪里就全死绝了,宫里头的伎俩,惯会捕风捉影,传的神乎其神,最近连挂几名宫女的死因,自然又被安在萧清淮脑袋上。
婴孩总会长大,父母不可能为他遮风挡雨一辈子,已过四岁的萧清淮,也到了入学堂的年纪,却遭到了重重阻碍,后妃劝谏,皇后阻拦,钱太后更是直接申斥:“他娘是个红颜祸水,他也定是个妖孽,哀家留他性命,已是宽容大度,岂容他祸害其他皇室子孙,哀家不准!”
皇帝萧元德力排众议,将第五子送进了皇家学堂读书,第五子基本被孤立不说,第二日便死了一个接触过萧清淮的宫女,再次日,又死了一个,再次次日,再死了一个,学堂里闹得人心惶惶。
这时,又有风声悄然流传,说太子先头早夭的孩子,说不准也是被五皇子克死的,钱太后当即更不淡定了,风风火火地到御书房去踢馆,严肃要求道:“那个妖孽不能再留在宫中,要么赐死,要么赶出皇宫!”
萧元德只觉荒唐无比。
钱太后却半点不觉此举荒唐,更是言之凿凿道:“自那妖孽出生后,宫里已死了多少个宫女,皇上难道不知晓?还有,他娘生前狐媚惑主,搞得后宫鸡犬不宁,皇上,你可有算过,自四皇子出生到现在,已有十个年头,这十年以来,皇上就只得了他一个孽子,依哀家看,他分明就是个煞星,克女人不说,还克的皇上没能再为皇家开枝散叶,哀家绝不允许这等妖孽留在宫中……”
……
光丝如缕,斜映在两个年幼的孩童身上,萧元德微侧着首,静静听着俩小孩的童音稚语。
萧清淮许是打开了嗓门,声音清凌若碎冰,甜甜脆脆的格外好听:“姗姗,依照《爱莲说》里讲的,菊花是花中隐士,牡丹是花中贵者,莲花是花中君子,那你喜欢哪一种花啊?”
模样俏丽的小小少女,笑语姗姗娟美:“我喜欢花中君子。”
萧清淮问道:“为什么?”
南姗语音轻脆,如黄鹂鸣啼:“我小哥哥常对我说,君子一言,八马难追,我最喜欢说话算话的君子,不喜欢说谎骗我的小人。”
南瑾感觉膝盖默默中了一箭,貌似他小闺女早上才说过‘爹爹真讨厌,又骗姗姗’,于是乎,他在闺女的心目中,就是个‘小人’爹了!?
温玉玳轻笑,眼神戏谑地望向南瑾,道:“八马难追?”
南瑾低咳一声,板着脸道:“有劳大哥替我带句话,让笙儿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句话罚抄千遍。”
时光如水,转眼已日暮,也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时候,两条舫船渐离渐远,萧清淮脸上仍有兴奋之色,眼眸亮晶晶的剔透,小声道:“父皇,我能不能养些莲花?”
萧元德目光慈爱:“小五为什么想养莲花?”
萧清淮点漆的双瞳,明亮澄澈:“我想下次见姗姗的时候,送她一朵真的莲花。”说着晃晃捏在手心的绢花:“这朵莲花是假的。”
萧元德缓缓应道:“好,父皇让人给你种一大湖莲花。”
萧清淮极是乖巧安静,道:“谢谢父皇。”
沉默片刻,萧元德终是开口,一字一字慢慢道:“小五,父皇新给你请了一位教书师傅,你以后跟着洪师傅好好念书,父皇……会抽空去看你。”
萧清淮没有吭声,只是小脸突然雪白雪白,眼中有晶莹的泪珠滚动,却倔强地咬着嘴巴,生生忍着不哭……
……
若说出门巧遇皇帝,算得上惊喜之事,那么,回到南府之后的南姗,被一连串的惊喜之事,砸的有点晕菜。
首先,早晨扬言要寻死的叶氏,回到房里后,又是哭着摔东西,又是嚷着要上吊,茶碗瓷器碎片摔了一大堆后,一根长长的白绫刚搭到房梁,还没来得及打上结扣,过度激动的叶氏忽然晕倒了,把府里的周太夫拉来一瞧,好嘛,叶氏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周大夫连连摇头叹气,孕妇怎么可以这么生猛呢?
叶氏自生下幼子南敬后,已快十年没再开怀,乍闻此喜讯,顿时惊喜呆了,当下,也不闹着寻死了,忙安安静静地静卧床上,南琦三叔过来探慰媳妇时,叶氏刚开始时,各种神情高傲,南琦应对有方,各种甜言蜜语,一个时辰后,俩人恩怨全消,又成了一对恩恩爱爱的夫妻。
接着,睿王世子萧清悯来访,眼神相当微妙地告诉刚有孕的长姐,咱家母妃也怀孕了。
睿王妃阮氏十六岁时,嫁给萧元哲为正妃,十七岁生下嫡长女萧清湘,十九岁生下嫡长子萧清悯,二十三岁时生下嫡次子萧清临,二十七岁时再生下嫡三子萧清凌,这一女三子便是睿王的所有儿女,睿王很是敬爱睿王妃,他虽有妾室通房,却不允她们生下庶出子嗣,到得元启十二年,萧清凌已快七岁,也许久未曾开怀的阮氏,再度要鼓起肚皮,乐得睿王甚喜甚喜,直把尊贵的世子爷使唤成跑腿的小厮,你丫去南府,将这消息告诉你大姐。
萧清悯还没离去,谷绍华也乐颠颠地登了门,亲自来报喜,我家媳妇也怀孕了耶。
喜事临门,三个年轻的大小伙子顺便凑了一桌,天南海北肆意畅谈,直到南瑾拎着南姗回到府中,三人还没尽兴,谷绍华得南瑾指点,直接一举成为二甲第八十八名,对此,谷老爹曾笑骂,你这个臭小子,就是走狗便运,若再落后一名,就算是三甲第一名,和二甲最后一名对比,那也是大有区别的,二甲是进士出身,三甲却是同进士出身。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谷绍华已把南瑾当成第二个爹,相当尊敬有礼,从不造次犯上,偶尔还被儿子气到的谷老爹,瞧着浑身都泛酸,心里尤其酸。
听闻接二连三的孕事,南姗有点晕,这年头,怎么连怀孕都能扎堆啊,南姗摊开手掌数,大嫂嫂,大伯小妾,叶三婶,睿王妃,还有谷少夫人,咦,麻麻,你又有好多喜宴要参加了耶,什么洗三、满月、百日、周岁……
回到屋里后,南瑾略感怅然,看着温氏平坦的肚子问:“夫人,我的闺女呢?”
温氏还没说话,正在逗鱼玩的南姗,立即举手报告位置:“爹爹,我在这里啊!”
南瑾又一次:“……”
完全驴头不对马嘴,真是个笨丫头,我在问你妹妹呢!
……
萧国官员考绩,每三年评判一回,表现优异者可加官加禄,表现恶劣者会降职减薪,严重渎职者,直接罢官为民,相当严重的违纪者,便是从天堂落进地狱的严惩,要么把牢底坐穿,要么直接砍头以儆效尤。
三年之前,南珏大伯和南琦三叔的考评,一个不称职,一个平常,不称职的降了官,平常的继续留任,当时在吏部做侍郎的南瑾,郑重严厉地警告过兄弟,若他二人日后为官,依旧这般懒散懈怠,假如下次被罢官免职,别来找他。
南珏大伯和南琦三叔耐着性子,基本算是勤恳了三年,总算不负所望,这回的考评,俩人双双评了个优,南老夫人大喜,林氏大喜,叶氏大喜,可判出来的结果却不怎么喜人,俩人通通没升官,还要再在原地踏步走三年。
南老夫人又大怒,质问次子南瑾:“这回你兄弟不都评了优么,为什么还不能升官!?”
南瑾镇定无比地给出解释:“这回虽评了忧,但是受上回考绩综合评断,还是不能升职,除非对萧国有重大贡献,大哥和三弟均不符要求。”
南老夫人正想求个情,南瑾已淡淡问道:“母亲忘了答应过儿子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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