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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眠憋不住了,倒在床上哈哈大笑。
黎嘉洲满目温柔地望着陶思眠。
事情有多有乱,还好他们相知相爱,亦伴侣亦知己亦恋人,宛如两根命运紧紧缠绕的藤蔓。
————
陶思眠是张子钊医生看着长大的,他心里把陶思眠看成了半个晚辈。
所以,当陶思眠问张子钊医生地址,说要给他寄礼物时,张子钊没有多想也没有犹豫。
陶思眠把地址给了黎嘉洲。
黎嘉洲在周六正式交稿,当天就直接飞了济州岛。
霍尔斯,陶思眠仍然在和街坊唠嗑,他们已经从基本情况唠到奇闻异事,比如曾经有个女人来过,那个车可好看,锃光瓦亮,车上还立着一个小金人,前呼后拥的。
济州岛,黎嘉洲落地找到地址后,没有直接去敲门,而是去了附近的小学参观。
黎嘉洲那张脸过分好看,老师不仅没生气周末被扰,反而热情地给黎嘉洲介绍:小学是私立小学,一个年级只有三个班,学生几乎来自隔壁的别墅群,非富即贵还有移民。
黎嘉洲表现得颇有兴趣。
霍尔斯,大妈告诉陶思眠,那个女人是什么榜上的风云人物。
陶思眠反应很快:“福布斯,胡润?”
大妈记不清了。
陶思眠给魏可使个眼神,魏可把平板递到大妈眼前。
大妈忽然觉得不对:“让我找那女的作甚?”
陶思眠大笑:“就是好奇啊,我们二十出头还在用父母的钱,我就看看大佬二十出头在做什么,没别的意思。”
“噢噢,”大妈明白了,朝魏可摇摇头,“不是这个,你翻下一个,不是,不是,不是。”
日薄西山。
济州岛,黎嘉洲从小学出来,去到陶思眠发给自己的地址。
医生开了门,也很警惕:“什么人?”
黎嘉洲如实介绍:“宋文信朋友。”
医生眼神没变:“我不认识什么宋文信。”
医生想关门。
黎嘉洲拦住门:“肖旭投毒案。”
“我更不知道了,你应该找错了。”医生嘴上这么多,脸上却有了一闪而逝的慌乱。
“如果你不知道,在a市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举家搬到济州岛?”
“如果你不知道,为什么要放弃a市那么多名流资源到这里来当普通心理医生?”
黎嘉洲步步紧逼。
“如果你不知道……”
黎嘉洲没说完。
医生松了拽门的力道:“你想做什么?”
黎嘉洲开门见山:“你和陈潜的中间人是谁?”
医生道:“不能透露患者的隐私。”
“你儿子叫张嘉行,天真活泼乖巧懂事,虽然刚转来,但和老师同学相处融洽,”黎嘉洲观察医生的神态变化,“如果不出意外,你们还要在这住很久,你应该不想让你儿子被同学们戳着脊梁骨说你是个没有医德的父亲?”
医生怒道:“我说了我就有医德?我好不容易搬家安定,小半年了,不管你是交大的还是陈教授的人,你们放过我好不好,我就是个普通医生,我只想安安分分工作,”医生吼道,“我求求你们放过我。”
黎嘉洲放慢语速让医生冷静:“告诉我中间人名字和医德无关。”
霍尔斯霍东村,魏可已经翻了十来个女企业家,大妈都摇头。
来过这的不是她们。
翻到11个时,魏可看陶思眠一眼。
陶思眠望着大妈。
大妈仔细看了看,恍然:“对对,就是她!”
陶思眠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魏可急道:“阿姨您看仔细了,真的是?”
“对,那次她来穿的裙子和照片上一模一样。”大妈笃定。
与此同时,济州岛。
医生说出了魏可屏幕上、是陶思眠和黎嘉洲都没想到的女人的名字。
梁素。
南方传媒集团董事局主席。
陶然的妈妈。
陶思眠的,二婶。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抱歉,鞠躬。
第86章 八十二口
陶思眠在第二天单独回了a市, 魏可给街坊们说的理由是去毕业答辩。
陶思眠飞机落地后, 马不停蹄回到翡翠园,开始翻秦夏给自己的四百多本校刊。
某年某月某日,陶思眠记不清时间, 但她清楚地记得陶二婶给自己说过, 她有朋友是交大教授, 那个人是陈潜还是周识理。
陈潜还是周识理。
陈潜还是周识理。
陶思眠脑袋中反复回荡着这个问题, 然后在周识理的专访里看到了陶二婶的名字。
陶二婶的朋友是周识理, 为什么陶二婶会和陈潜扯上关系?
周识理和陈潜又有什么关系?
陶思眠在交大三年多, 没看到过周识理和陈潜私下有交集,唯一的交点只有傅阔林。
周识理和同为金融院扛把子的傅阔林八字不合, 两人曾经还互爆抄袭。
陈潜和傅阔林是年龄差不多的老教授, 会一起玩,交情不错。
陶思眠阅读速度极快, 提炼信息的能力也强, 可她越是想找出周识理和陈潜的关系, 周识理和陈潜在校刊大大小小的访谈中看上去就越没关系。
陶思眠翻关于周识理的,黎嘉洲翻关于陈潜的。
周识理办公室简约大气, 现代化的风格。
陈潜办公室木质家具颇多,简朴厚重。
周识理喜欢打高尔夫。
陈潜喜欢散步, 登山。
周识理的好友是一群年轻教授。
陈潜的好友是傅阔林。
周识理非议颇多,说是黑红不为过。
陈潜勤恳低调,著作等身。
一个金融学院,一个生命科学院。
一个43岁, 一个年到花甲。
一百本翻完无果。
两百本翻完无果。
三百本翻完无果。
黎嘉洲正要朝后翻,陶思眠倏地:“停住。”
黎嘉洲修长的手指夹住薄薄的杂志纸。
照片,是陈潜坐在办公桌后,姿势庄重。
陶思眠把自己这本递过去,周识理靠在办公桌上。
黎嘉洲暂时没有发现细节。
陶思眠指两张照片中办公桌上的茶杯。
“武夷山大红袍。”她眼神如炬。
黎嘉洲道:“大红袍很常见。”
“不不不,这不是普通大红袍,”陶思眠将两张杂志照片放在一起对比,“这是老窠穴的白种大红袍,一般茶叶茶梗是棕色或者青色,白种茶梗最底部是白色。”
黎嘉洲设疑:“可能两个人都爱喝茶,只是这个品种比较名贵?”
“不不不,”陶思眠高深莫测地摇手指,她说,“白种大红袍只有极品老窠穴产,长在悬崖边,仅有一株,极其珍贵,专人看护。”
黎嘉洲已经猜到了。
陶思眠点头:“所有权在我二婶手上。”
因为陶老爷子会喝,爱喝,所以陶思眠一眼就认出来了。
所以,陶二婶和陈潜、周识理都有关系。
陈潜是大家,和陈潜有交情完全不需要遮掩,为什么陶二婶和周识理都要如此隐蔽?
“连坐,如果隐瞒交情,怕的就是连坐。”黎嘉洲脑子里有很多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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