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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刚散,苏鹤亭终于看清对方几个人的模样,他一愣,接着迎来了钢棍。
猫说:“都是带尾巴的。”
这七八个全是兽化拼接人,但是他们比猫崽凶多了。
钢棍抡在空中,“呼”地砸空。
苏鹤亭抬脚,踹在冲在最前面的人的肚子上。他用了劲儿,对方当即向后摔出去。
钢棍猛地扫过来,被谢枕书半路截住,他反手拽过对方,也是一脚,把对方踹得更远。接着他把钢棍翻握,扔给了苏鹤亭。
两个人进退一致,面对几个人毫不吃力。
只有隐士已经升空,他用力拽着腿,把头伸出车窗,凄惨地喊:“我腿卡了!”
苏鹤亭两棍砸翻面前的人,在对方倒地后踩住对方的胸口,道:“你争点气!”
隐士无法,只得继续拽腿。一旁的车内系统持续报警,他把头塞到方向盘下方,好不容易把腿拽出来了,裤子却烂了。
隐士道:“苍了个天!”
车身忽地一晃,飞行器开始撤退了。
谢枕书歪了下头,十字星晃动,躲过一记钢棍。他跟着一拳,把对方打蒙了,随后再一拳,把对方打得口鼻出血,身体后仰。脑后有风,他倏地垂头,躲过攻击,前面的人趁机直起身,还没有站稳,就被苏鹤亭一钢棍抡翻了。
两个人配合默契。
隐士扒着车窗,抽了抽鼻子,道:“好高!你俩能不能接接我?!”
苏鹤亭怒道:“快点!”
隐士不敢再磨叽,闭上眼,说:“好好好,我来了,我来了啊!!!”
他“扑通”落地,姿势狼狈,只觉得浑身都疼,于是滚着圈又喊又叫。
谢枕书打翻最后一个拼接人,道:“回家。”
这批人邪门,不像是卫达的人,撤回他家是最好的选择。
隐士一看他们要撤,赶忙爬起来,搓着胳臂狂追,道:“等等我啊!”
好在这里离家已经不远了,但稳妥起见,三个人还是绕了个小圈。
家政机器人开门做出“大惊”的表情,道:“先生受伤了!”
谢枕书进门,说:“检查。”
家政机器人即刻道:“好的。”
玄关处的地面微陷,灯光变蓝,把三个人笼罩在内。
家政机器人说:“警告先生,有追踪蚁入侵。”
苏鹤亭提着钢棍,抽了下隐士的大袍袖。
隐士犹如惊弓之鸟,道:“你打我?!”
苏鹤亭捉住掉出来的追踪蚁,捏碎了,说:“爬东西了。”
隐士马上脱衣服。
苏鹤亭:“……”
谢枕书t恤后面还有玻璃碴子,他道:“升级防御系统,例行清理,封锁住宅,打开所有的监控摄像头。”
家政机器人再次说:“好的。”
它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两只铲子放在膝头,垂头不动,犹如关机状态。
谢枕书对隐士说:“二楼客房有浴室。”
隐士看向苏鹤亭。
苏鹤亭也灰头土脸的,他擦了下侧脸,觉得浑身都是汗臭味,对隐士的目光感到奇怪,问:“干吗?”
隐士说:“我害怕。”
苏鹤亭:“?”
他脸上清清楚楚写着“关我屁事”。
隐士又看向谢枕书。
谢枕书:“?”
他冷眉冷眼,瞧不出半点会陪人的模样。
隐士“嘤”一声,对他们绝望了,只好自己磨磨蹭蹭地上楼了。
隐士一走,苏鹤亭便把钢棍搁到鞋柜边上。他抖了几下尾巴,抖出一堆灰尘。
谢枕书道:“我房间有浴室。”
苏鹤亭说:“哦。”
谢枕书看他。
苏鹤亭拎着自己的尾巴尖,觉得喉间烧烧的。他已经酒醒了,虽然有点断片,但还记得自己被摸了下巴。
谢枕书说:“你先用。”
苏鹤亭迈腿,路却被长官挡住了。玄关处的空隙骤然变小,他靠到了墙上。
谢枕书撑着手臂,说:“有人请你喝酒。”
苏鹤亭对着长官的颈窝,呼吸间都是谢枕书的味道。他猫耳微抖,道:“有个妹妹请我……”
长官的十字星垂下来,在无声的靠近中透露出不满。
他说:“哦——”
这个字音被拖得老长,塞满了不开心。
第65章 牵手
可恶。
苏鹤亭心道:他怎么生起气来也这么可爱。
猫松开自己的尾巴尖, 对着长官理直气壮,说:“我们上次在酒馆一起喝酒,我喝了十几杯才醉, 十几杯。”猫强调着“十几杯”, 然后自我反省, 态度诚恳,“谁知道今天一杯就倒, 大意了。这个脏话组织果然待不得,酒都比别人的烈。”
谢枕书“嗯”一声,示意他继续。
苏鹤亭说:“我坐那等你, 你很久都没来, 我没事干, 一直不喝酒太明显了, 演戏总要演全套,刚好我跟这个妹……这个女孩子认识。”
老天做证,他的妹妹只有露露, 其他都是统称,差点又说错了。
谢枕书说:“你还挺敬业。”
苏鹤亭从兜里摸出那副眼镜,戴起来, 道:“还行,职业卧底的职业素养。”
谢枕书:“……”
他隔着镜片, 冷不丁地喊了声“老师”。
装模作样的苏鹤亭险些呛到口水,他的脸当即红起来,又因为被壁咚而无路可退, 目光从谢枕书的颈窝挪到谢枕书的十字星, 喉间的烧意都到了舌尖,道:“干, 干吗!”
谢枕书说:“叫你。”
苏鹤亭道:“不许这样叫。”
谢枕书说:“老师。”
苏鹤亭的猫耳翘起来,像是要冒烟儿。他眼神很凶,道:“禁止瞎喊!”
谢枕书眸光微动,像是在观察猫的反应。须臾后,他说:“你说演戏要演全套的。”
苏鹤亭摸不准长官要玩什么,为了让他开心点,便含含糊糊地应了:“好吧,这位同学有事吗?”
谢枕书说:“上课。”
苏鹤亭道:“什么?!上,上什么课?”
谢枕书说:“跟妹妹喝酒的课。”
猫犹如被踩到了尾巴,张牙舞爪的,说:“不可以!”
这时,玄关处的灯自动熄灭,只有楼梯口还亮着盏小小的壁灯。那橘黄色的灯光晕在他们旁边,让两个人的侧影混作一团。
谢枕书说:“不可以吗?”
苏鹤亭贴着墙壁,强装镇定,态度十分之明确,道:“我不教这个。”
谢枕书稍稍点了下头,耳边的十字星隐入阴影里,他道:“别的呢,别的教吗?”
苏鹤亭说:“不教,我下课了。”
谢枕书看了眼表,道:“时间还没到。”
苏鹤亭说:“做学生要听话,我说下课就下课。”
谢枕书“嗯”了一下,眼神像是被抢了糖,还叼着糖纸的大型犬类。他没有戴雾化器,长得实在好看,表情失落时,杀伤力十足。
苏鹤亭胸口一窒,给他弄得心软,及时补救,说:“好吧,就延长两分钟。这位谢同学,你要上什么课?”
猫端起架子,把手臂都抱了起来。他耳边的黑发被眼镜边框挤得翘起来一缕,说话时还会跟着猫耳一起动,可他神情认真,态度负责,还真有点做老师的意思。
谢枕书说:“拥抱。”
苏鹤亭道:“我是正经老师!”
谢枕书把头垂得更低,和他保持平视,重复:“拥抱。”
要命!
苏鹤亭秉持着演员的原则,抬手抵着谢枕书的胸口,像是抵抗诱惑,说:“不行,换一个。”
谢枕书道:“骗子。”
苏鹤亭说:“换一个肯定答应你,骗人是小狗。”
谢枕书便说:“意识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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