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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姐穿着小背心站在客厅那里,柔软的四肢前后伸展着,在练瑜伽,我走过去,只是在几步远处停住。
看着常姐柔软的肢体,突然心生感动,像是婴儿脱离了母体,见到母亲的一刹那,我转过身去,不动声色的拿起西服,披在肩膀上,准备绕过常姐离开这里。
推开房门,我悄无声息的走出去,院外停着车,我直接走过去,经历了一夜的雨水,车身被刷的透亮,有着惨白的颜色。
我刚坐进车里,只是随意打量几眼,透过后视镜,突然一丝红色的线在车玻璃上不断闪烁着。
我赶紧猫下身子,心头暗道不好,子弹穿透玻璃,不过强烈的穿透力直接打到车厢后面,把车厢后面穿了一个个的小洞,犹如蜂窝一般。
我听到别墅里,常姐及其惊讶的呼叫声,我心头一惊。
再也不顾及其他,是伸出手,狠命的把车门推开,枪林弹雨我躲闪着,像是猫儿一样,尽量把身子缩得小小的,我知道这些人一定站在高处。
心里来不及大骇,只是觉得担忧,看见保姆已经奔到窗口那里,准备把窗户关上,我心头一惊,刚想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
子弹准确无误的打中保姆的眉心,保姆来不及惨叫,倒了下去。
我快速的闪过去,推开门,钻了进去,就打了一个滚子弹从我的身后嗖嗖而过,我一把扑住常姐,就地滚到了卧室的门边,伸出脚,狠命的把卧室门推开。
常姐胆战心惊的靠着我,身子很硬的颤抖着,我声音低低的像耳语一般,尽量保持平静,试图抚慰常姐有些惊诧的魂:“别怕……”
“我不怕……”
我心里有些感叹,常姐在这个时候还不忘安抚我。
我一把攥住常姐的手,把常姐一脚踢进了床底,常姐整个人淹没在床底,我顺势摸出了别在腰间的手枪,顺着窗口看过去。
窗口那里很隐蔽,正对着停车的地方,红色紫外线一直对准着我所在的窗户,紫外线像是孤魂野鬼,在窗户边扫射着。
我凝神看着,仔细的打量着周遭的一举一动,我不知道此时这个人,到底在我所面对的这个方向哪个点。
我不敢轻易的作出判断,就在这时,双方倨傲不下,没有一个人先开火。
我知道继续拖下去,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慢慢的抢过身去蹲下身去,摸起丢在旁边的一只鞋子,朝着窗户的另一端扔了出去。
果然,鞋子所扔的方向,顿时机关枪扫射一般,把那只鞋子扫成了马蜂窝。
那个人所在的地方暴露了,我顺着暴露的地方,准确无误的开了一枪。
一个人从高处栽了下去,头脑着地,脑浆崩裂,鲜血四散而开,像是一处鲜红的河流蔓延开来。
机枪不断扫射,朝着窗口狠命往无情的扫射着,似乎要把窗口打烂,窗口到处播机播机子弹碰撞的声音,子弹壳落在地上,哔哩吧啦的,像散落的铜钱。
常姐露出半个脑袋,我一把按回去,突然一个子弹扫射过来,擦着我的面门落在对面的墙壁上,把正中心的那幅山水画,击落在墙下,碎成几瓣,发出噼里啪啦的玻璃碎的声音。
我心神未定,摸着手枪,准备开出几枪,就发现手枪里的子弹已经没了,随即滚落在地,把放在抽屉里的一把枪又摸了出来。
之前的那个a4袖珍手枪,只是为了防身所用,如今再换成这把可以连扫射几十枚子弹而不停歇的手枪却顺手了很多。
我就不断的想着戈尔曼的音乐,此时极其讽刺的在我耳边伴着奏,衬托着我忐忑不安的心和窗外哔哩吧啦,不停散落的子弹壳,形成了别开生面的景象。
我来不及细想,摸到了手机,打开了接听键,那边传来白苏吃惊的声音。
恰好打开了扩音器,那边白苏的声音像是拉了电锯:“你们那边干什么?吵架吗?还是你在跳迪斯科……”
真tmd讨厌,我心里诅咒了一句,这个时候还敢给我开玩笑,子弹声音都没听过,这女人脑子秀逗了。
我没在管那着手机,继续听着窗外的动静,一言不发,很快手机挂断,那边悄无声息,屏幕闪亮又灭了,我看着像是看着死神,从我身边擦过。
有人悄无声息,向着窗户边靠近来,我耳朵听力一向很强,从小便是如此,极为敏锐的动静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像狗儿猫儿一样,有着依靠土地就可清晰闻到动静的敏锐……
我把手枪上好膛,安安静静的,就在这时,只听风声一下,仅仅划过耳边,我立时听声辨位,把手枪递出窗外,只听沉闷一声响,男人栽倒在地。
已经连续被我干掉了两个人,我心情大奋,感觉生机在望。
如果我此时我的脸上满布鲜血,我想,我会像是一个披着盔甲,奋斗在枪林弹雨中的勇士,但是此时我不是。
我想象着英雄救美的情节,床底下躺着我的美男,但是只是想想。
我听着稀稀拉拉的脚步声,稀稀落落的从各个角落往我这边靠近。
心头里的冷汗从胸腔间逼了出来,逐渐蔓延在我的手臂,耳朵额头四处蔓延着。
我清楚的知道这些人的靠近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死神再次的光临,甚至有可能把我当做主人一样带走。
我十分的紧张,但是我更紧张的是躲在床下的常姐,固然我一个人死了,没什么大不了,但若是牵扯到了常姐,我必然是死不瞑目。
来不及细想,我再次把手枪伸出窗外,一顿胡打乱打,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抢占先机。
没听到有人惨叫声,直到最后一颗子弹落尽,我颓废的滑下了窗口,把手枪拿在手里,做最后殊死一搏。
我看着外面的天空,一行白鸽飞过,这群白鸽,有着极其洁白的羽毛,在对面的那棵榕树上停留下来。
再说过年以后我都在回忆那个时候的我,为什么还有心思盯着外面的白鸽看着,难道人都是可以预料自己死期的。
极其诡异的外景,此时在我眼里却别开生面的开着花,在放着颓废的液体,极其难堪的给了我生命的一击。
声音逐渐的靠近,我近乎绝望的闭上眼睛,准备把手中的枪对准第一个开枪的人的脑袋,把手中的这把枪狠狠的砸他的脑袋上,让他脑浆迸裂。
远处传来警笛声,声音极其尖利,像夜空中划破安静的烟火,虽然出其不意,却带来无限惊喜。
稀稀拉拉的声音四散开了,从我这里离开,离开了窗口,再次把死神带走。
我松了一口气,院子里乱七八糟的,这些人快速的离开,我探出窗口,朝着外面张望了几眼,冷冷的看着,像是夜色中窥望景色的豹子。
来了五六辆警车停在门口,我想装作若无其事的出去,想要当做一切未曾发生,可是没办法,脸上的伤痕躲不过,被子弹擦伤的东西,上次是根深蒂固,他在自己伤口处的水蛭和蚂蝗深深的扎进去。
白苏慌张的从警车上跑下来,在院子里四处张望着,彷徨无措的眼神和表情映入我眼底。
我走过去,白苏突然看见我疯了一样的扑过来,直接扎进我的怀抱里,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我深刻的感受到白苏的恐惧,只是心头一暖。
几个警察走过来,我说拿着机关枪,甚至还有几个穿着警服的全副武装的武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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