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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哥儿这儿并没问到什么线索。毕力的女人毕竟大着肚子,将近足月了,才哥儿担忧人在他手上出事的话,就是一尸两命,造了孽不说,若是还叫毕力记恨,总归是破坏了兄弟情谊。
言照清一来,可算是解救了他。言照清最擅长的便是冷脸么,往那儿一站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扮白脸。
才哥儿再在一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等觉得火候到了,见到毕力的女人神情有了些松动,再叫人将毕力带过来。
情人团聚,抱头痛哭,也将那女人的心防一下子被击破,原原本本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说的是一桩漫长的故事。说的是她并不是仙人跳里头的工具人,乃是仙人跳的背后主谋。他们这一伙人用这法子榨取了许多男子的钱财,没想到到了毕力这儿,毕力的老实忠厚和行侠仗义的热心肠竟叫这女子动了心,只想从此金盆洗手不干了,好好过日子。
至于那曲玉芝,是当真有这样一个人,同这女子一块儿出谋划策的,偶尔他们这伙人接一些江湖散单,偷东西啊放火一类的,就是这曲玉芝接回来的。
这女人想金盆洗手,曲玉芝不干,威胁她要将她的真实身份告诉毕力。
但经过了一夜,也不知道他从谁哪儿又得了一桩生意,又松了口了,说是只要叫毕力去杀一个执金吾,他们便可一拍两散,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各自讨生活去。
这女人便略施小计,叫毕力带着两个兄弟上门去杀言照清。
至于那一万两白银,乃是这女人这十几年诓骗无数男子挣来的,挥霍之后剩下的钱。
女人哭着同毕力道:“我原也不想骗你,我是真心实意想同你过日子。但曲玉芝知道我太多秘密,我这小半年若不有意疏远你、远离你,别说你,恐怕腹中的娃儿也保不住。”
毕力人有些发懵,没想到自己的心上人竟然是个游刃有余的高手,但抚着靠在他怀里痛哭的人,她腹中还有他的骨血,也说不得什么责备的话来,只一味地自责。
“怪我没能耐,给不了你好日子。不怪你,不怪你。”
言照清问那女子曲玉芝的去向。
那女子哭得泪涟涟,双目赤红,好半晌,才道:“我要那这一万两白银走,他又不肯了。昨夜里我们有过争执,雨天么,地上湿滑,我将他一推,他就……栽到了一旁。”
后脑勺磕在一旁的大石上,这女子也不敢看,急匆匆带着银两上路奔郎君去。
是以她才耽误了那么些时辰,叫言照清三人等了小半夜。
言照清问:“你昨夜说有人要去客栈抢阿弥,也是曲玉芝的人么?”
那女子点头,“他原本叫我让毕力去抢,但抢活人的事情比不得杀人,麻烦,我不愿意毕力去做。他便自己找了些江湖刀客,许诺给人家银子。抢到人之后,将人送到浣圩州去。”
言照清问:“当真不知道托曲玉芝杀我的人是谁?”
那女子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大人的,托曲玉芝行事的我当真没有见过,曲玉芝也没同我说过。有一次那人来,我瞧见过他背影,长得高,人偏瘦,曲玉芝叫他老板。”
言照清问:“可听他说话了?是哪儿的口音?”
那女子蹙眉道:“没听到他说话。”
“那叫曲玉芝抢阿弥的那个呢?是这个老板么?”
那女子摇头道:“应当不是,至少我觉得不是。”
再问几句,那女子突然咬着唇,捂着腹部要跌坐下来。
这是要生了?
言照清叫人找个干净的房间,将这女子和毕力送进去,又叫人去请稳婆。
问清了那女子将曲玉芝推倒的地方,带着秋生和才哥儿一同去,等去了地方,却见曲玉芝早就没了气息。
“我瞧证词上一个‘芝’字,还以为是个女子,谁曾想是个男的。”
秋生蹲下身,翻找曲玉芝的身上,摸出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信被雨水打湿得差不多了,对折着粘贴在一起,上头的字都已经被雨水湿得晕开,只能从几个尚算完好的字里头瞧出执笔人写的正楷,端庄严谨。
剩的是“浣x州”和“瑾”、“许之”、“杀”等几个字,勉强推断得知是浣圩州。至于那“许之”,也不知道是不是许之还。
这一封定是要抢阿弥的人给曲玉芝的信。
言照清并不作他想的,笃定这定是李穆川的人。
曲玉芝是后脑勺磕上了院中的大青石。
他也是运气不好,院子这样大,偏偏他就要站在这青石旁边讲话,偏偏又要被毕力的女人一推,偏偏后脑勺正正磕上去了。
但只磕一下,并没有在当时立即死去,而且后头应该还有人来,站在旁边看过他一阵。
言照清瞧着地上一排不明显的脚印,近曲玉芝尸体旁的脚印清晰,显示这个人在他旁边站了许久。
“才断气不久。”秋生检查了曲玉芝的尸体,同言照清和才哥儿道,“苟延残喘了一夜才死的,算是凄惨了。”
他在这中间一定希望有人来救,但他已经全然动弹不得。
来的这个人脚大,应是个壮实的汉子,偏偏只在旁边看着他,并没有施以援手。
言照清在这儿已经发现不了别的什么线索,抬头看时辰,日上当中,也该是午膳时候了。
县衙传来消息,说是毕力的女人难产,孩子生不出,稳婆不想接这生意了,说是一尸两命,没一个能保住的。
言照清同才哥儿道:“他是你兄弟,你去瞧瞧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才哥儿面色凝重,应声去。
言照清想到客栈里头还有一个中毒的阿弥,索性提步,先回客栈去。
但进了门,却没在客栈里头发现一个人,喊了两声,后院匆匆跑来客栈掌柜的和一个衙役,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么当说又不敢说的话。
言照清心中一凛,快步奔上阿弥的房间。
也不必推门,那门大开着。
床上空无一人,被褥有些散乱,阿弥被换下的衣服散落在床头,言照清一摸被里,冷的。
人已经走了多时了。
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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