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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珍珠叫了声“珊瑚”,此时的匡珊瑚正跪在地上给匡夫人叩头。
匡珍珠透过闪开的门缝,一眼就看清了里面的场景,额际猛地一跳,僵在了门口。
沈芸曦道:“怎么了?”她一心还想着匡珊瑚许她的整治沈南瑗的承诺,刚才寻了一圈儿,并没有寻到沈南瑗的身影。
沈芸曦笃定了里面的事情和沈南瑗有关,一想起匡珍珠莫名就对沈南瑗释放出的好意,她怒火中烧,故意猛地一推门。
“天~啊!”沈芸曦是叫完了,才看清屋子里的情形,一时无措,呆愣在原地。
沈芸曦的声音早已吸引了好几位小姐,匡珍珠伸手遮挡,眼看不及,正是这千钧一发间,匡夫人伸手一挡,将门“啪”一声从内关上。
她这才出言:“珍珠啊,先带着朋友们去别的地方玩儿,我与珊瑚有事要说。”
匡珍珠稳住了心神,使劲儿一扯坏事的沈家姐妹,脸上重新浮现出了笑意,“好的,姆妈。”
匡夫人随意亮了一下手腕,匡珊瑚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好在,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
沈芸曦和沈芸卉无需她来交代封口,那是匡珊瑚自会做的事情。
匡珍珠斜眼睨了下自己的朋友吴家大小姐。
那吴娉婷立马会意,点了点头,给她了一记放心的眼神。
舞会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匡部长哪里还有心情和杜聿霖谈话,闲话说了几句,他便道了声:“二少,告罪,我要……”
“匡部长请自便。”
杜聿霖很是善解人意了一回,只不过他却故意当着匡部长的面,叫来了许副官。
“方才在贵宾室里,我扯坏了沈三小姐的项链,你明日去珠宝铺子里,给她买几条上好的。”
匡部长一听,心里顿时一凛。
这可比他今日瞧见衣衫不整的女儿还要震惊。
难不成杜二少这是在试探他?
杜聿霖才没那个闲心试探他,今日的事情发生在匡家,以匡部长的手段,随便一查,便能够查到那只小野猫的身上。
杜聿霖不过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想了想问题,比如他护短,即使是他养的猫挠了旁人一下,他也会心疼猫的爪子疼。
他只怕匡部长一护起短来,也同他一样不辨是非,若是迁怒了他养的那只小野猫,他难免又会心疼一场。
想到此,杜聿霖又道:“都说匡部长教女有方,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匡部长还没想通方才的关节,这下子更是慌张:“惭愧,惭愧!”
杜聿霖不再废话,施然起身。
也不在匡家多做停留,直接离去了。
匡家的舞会从二少离开,至此结束。
沈南瑗这才从暗处现身,同苏氏一同离开匡家。
沈芸曦一直坐到自家的汽车上,还回不了神。
她很古怪地看向沈南瑗。
沈南瑗冲她咧嘴一笑,如同一只温良无害的小白兔。
可沈芸曦竟不自觉地脊背发凉。
匡家一直到送走所有的客人,才关起门来,解决今日发生的丑事。
短短半个时辰,匡珊瑚的眼泪都流干了。
匡部长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据匡珍珠不完全统计,至少走了不下十圈了。
匡夫人心知自己的丈夫有多偏爱他那个庶女,一捂额头道:“老爷,你晃得我头晕!”
匡部长终于肯停下来了,眼睛一扫还跪在那里的匡珊瑚,喝问:“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匡珊瑚已经想通了整件事情,她猛地一抬头,悲切地喊:“阿爸,是沈南瑗,一定是那个沈南瑗!!是她害我……我真的是喝了点饮料,就头昏的不行,才去贵宾室休息的。我一到贵宾室,就被,就被……”
匡珊瑚指了指那边被打了个半死的男人。
她依稀记得男人的皮相不错,可家里穷苦的不行。
这是她特地给沈南瑗安排的男人,原是想找一个既穷又奇丑无比的,可是唯恐这样太没有信服力。
结果、结果居然……
那厢的男人艰难地抬起了头,“部长,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人叫我去贵宾室伺候,可是我一进去,就发现自己手脚发软,就是、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小姐……”
匡部长现在听不了这人说话,一指他,旁边的管家便又踹上了。
屋子里顿时又响起了那种拳脚到肉的瘆人声音,匡夫人不由一皱眉,“行了,真打死了,你女儿可怎么办?”
匡部长就算不爱听这话,却也明白什么叫事已至此,他重重地坐在了沙发上面。
匡珊瑚见她阿爸竟然不反驳匡夫人的话,顿时惊叫了起来。
“我不要!”
“由不得你!”匡部长瓮声瓮气地说。
“阿爸,我和他没有那种事情。阿爸,阿爸,我还是完璧!”匡珊瑚的眼泪又砸了下来,吧嗒吧嗒当真是像断了线的珍珠。
只是,再没人会觉得珍贵。
匡部长一听这话,转头看向发妻。
匡珊瑚还在那儿哭喊:“阿爸,千万不要让我嫁给那种人。阿爸,我以后会好好听话。真的,阿爸,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求您了,看在傲西的面子上。”
匡傲西乃是匡部长的独子,却不是匡夫人所出。
匡夫人字生过匡珍珠之后,身子一向不好,便让那戏子出身的二姨太有机可乘,一气儿生了匡珊瑚和匡傲西两姐弟。
匡傲西出国求学,再有两月便归。
“夫人……”匡部长踌躇了片刻,开了口。
“随便!”匡夫人不悦地站了起来,“珍珠,扶姆妈上楼。”
“好的,姆妈!”匡珍珠低垂着眉眼,同匡夫人一起离开了客厅。
匡部长这才摆了摆手,示意管家将那“奸夫”拉出去。
他还在想,今日这事难不成真的和沈家那个三女儿有关系?
那杜二少的意思就很简单了,那沈南瑗是他罩的人。
这小叔和嫂子……匡部长倒抽了一口凉气。
沈南瑗跟随苏氏一行回到沈府,已是九点多钟。
沈黎棠还没有回转,不知又浪荡去了哪里。
苏氏有些疲惫,强打着精神叫了沈芸曦和沈芸卉上楼。她并不知舞会
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说好的要整治沈南瑗,她等了好几个时辰,都悄无声息。
沈芸曦临上楼前,从沈南瑗的身边掠过,她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今日珊瑚的事情,是你,对不对?”
沈南瑗抬了下眼皮,假装惊愕地说:“大姐,你有心情纠结这些,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不是交友不慎了?”
沈芸曦自然是想到了,她脸色顿时一白,再没心情纠结这些,狂奔上楼。
一进入苏氏的房间,沈芸曦放声哭泣,“姆妈,我是不是又蠢又笨?”
苏氏虽仍不知内情,却慌忙安慰:“乖囡囡,你怎么会又蠢又笨呢!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要自降身份和那个贱蹄子比较,你是天真纯洁,哪里像她,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
沈芸曦想让匡珊瑚收拾沈南瑗,结果没想到,两人都被沈南瑗摆了道。
当然,她比匡珊瑚好多了,顶多就是那帮所谓天之骄女更看不上她,匡珊瑚那手才叫她越想越后怕。
以至于,在家的两天,沈芸曦对沈南瑗都是避若蛇蝎。
沈南瑗舒舒坦坦过了个周末,中途想到许副官硬塞小布袋里的三根小黄鱼,再加上自己的,合起来有五根了,兑成银元也有小一百五,够寻常百姓过一年的。
虽然枕着小黄鱼睡觉的感觉挺不错,但免不了担心被人发现。
小黄鱼的来龙去脉说不清,要是苏氏搅和,不定会变成什么样。
沈南瑗未免夜长梦多,隔日就到法租界那的瑞士银行偷摸开了个户头,把这些都存进了保险柜里,妥帖收好了钥匙,才彻底抒出了一口气。
泷城入秋后天气转凉得快,早晚温差厉害。
沈南瑗一出银行就裹紧了风衣,毛呢帽子遮得严严实实,但还是在坐上黄包车的时候,透过帽檐缝隙看到了一伛偻的身影。
“师傅,等等。”
沈南瑗就在黄包车里看。
那人原本应该是个意气奋发的青年,这会儿胡子拉碴不说,蓬头垢面,拖着一条血迹斑驳的裤腿孤零零倚靠在墙角。
路过的人不是嫌弃地煽着手走开,就是意思的给一个两个铜板。
但这样的人少之又少,青年前面始终就三五个铜板。
而他就像是没有魂的行尸走肉,眼神空洞地聚焦在一处空点上,对于周遭纷纷扰扰一点感觉都没有。
直到,有一个行乞的突然上前来抢他的铜板,青年突然动了,用的是一根他藏在身后的铁杵棍直接一击得手,敲在了乞丐手背上,隔着远都能听到骨头裂了的响动。
黄包车师傅扶了扶他的帽,啧了一声,“是个狠角色。”
可这年头,狠角色混成这样了还有什么用。
沈南瑗看着他瘸着一条腿捡起了那几个铜板,当着那地上唉哟唉哟叫唤不停的乞丐面儿,硬是塞到了另一个小乞丐手里。
小乞丐呆呆的,后来像是反应过来,攥住了钱撒腿就往包子铺跑。
“嗳,这人真是……”黄包车师傅又叹了一声。
沈南瑗看他又坐回了那个墙角,那根铁杵棍就攥在手里,但凡旁边的乞丐要找麻烦,也得掂量掂量。
“师傅,走吧,从他前面过。”沈南瑗吩咐道。
黄包车师傅应了一声,拉着车往青年那儿过,正好要过去的时候听到从后面传来挺重的一声当啷响儿,回过头看就看到地上掉了一袋子,听着响动里头可不少。
“好死不如赖活着,先治腿吧。”沈南瑗从捂紧的风衣那露出了脸,被风一吹,眼睫上沾了些水雾,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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