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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勤顿时松了口气。
两人从人家小区出门,看着时间直奔晚上吃饭的地方。
盛勤坐在车上琢磨,心想要是人家今天没收这钱包,估计不仅是她和郑智心里要打鼓,估计老袁晚上问起来心里也要留个问号。
从前在老家,她从没有这种行为,一直信奉君子之交淡如水。赵静芸和盛景文更是如此。
就连冯子博他们家逢年过节要操办礼物互相拜送都让赵静芸觉得心累,每次聚餐总是强调心意到了就行,一家人不用破费。
除了两家之间,她还陪着冯子博去给老师领导送酒送烟。
那时候盛勤对这种行为很不理解,更有些瞧不上,但现在看来当时还是太过天真。
求人办事,送礼是态度,人家接受与否,也是态度。
要是今天夫人没收,即便对发行本身没有影响,但老袁郑智心里肯定有几分不踏实。对于盛勤本人而言,更要怀疑是不是自己选的东西没选到人家心坎上,把上面交代的任务弄砸了。
她长出一口气,小声感叹:“怪不得人家说送礼难,收礼更难。”
郑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看了她一眼,“你以前很少跟人送礼吧?没事,多练练就行。嗨,我也是嘴上厉害,你看我一遇到这种事情不还是推出来了吗?”
盛勤看着他笑着摇摇头,于是趁机道:“您是太过赤诚,所以才不愿意做这种事。到了您这样的年龄地位还怀有一颗赤子之心,这是多么难得的呀。”
郑智听得很高兴,说:“搞艺术的没点耿直不行,我要不是真的没什么创作天份,我也不会当制片人。”他扭头看盛勤,“我觉得你挺好的,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以后继续做编剧挺好的。”
盛勤刚刚才吹完领导的彩虹屁,听见这话还有两分心虚,嘴上谦虚:“没有没有,我就是什么都不懂才格外小心,我要是真有本事,尾巴早就翘到天上去了。”
郑智哈哈大笑,摆了摆手:“不是,我连这点还不会看吗?再说了,我带过这么多策划,除了卢薇就只有你不找借口往四爷面前凑,你不管是有心无心吧。当然了,有心无心都很正常。”
盛勤刚才还有两分钟俏皮,再听他这么一段话,是彻底的心虚了,勉强一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想要是从前也就算了,自己现在正是游移不定……再一想,要是单说从前,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一时之间,盛勤只觉得郑智的话句句都是讽刺。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吃饭的戏不能断,你们懂的……
且让四爷下个线,在餐厅等一等~
ps
不会因为退礼物被睡,逻辑不同啊
?
谢谢大家支持正版还灌溉营养液
谢谢你们为四爷追妻推了把车屁股……
最后,谢谢宝宝们的投雷哟,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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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这晚上有两场局,盛勤开始只知道第一场。
晚餐是跟文艺局的审核领导吃饭,沐怀朋老袁作陪,郑智汇报目前的项目推进程度。
盛勤在后面补充着介绍演员的选角团队和目前接洽的情况。
那人看着盛勤觉得眼熟,端详一会儿想了起来,说:“这位不是编剧老师吗?现在也要负责制片的事情了?”
盛勤愣了下主动承认:“领导记性真好。”说着端起酒杯,跟人家敬酒示意。
老袁在一旁介绍:“上次开完会之后,我们这边觉得编剧老师跟咱们审查的要求不太符合,双方就暂停了合作。当时小盛是临时去帮忙当编剧助理的,换了新的编剧老师之后就还是回过我们制片团队了。‘’
他笑一笑,说:“小盛不错,对剧本很熟悉,两个团队的交接沟通一直都是她再负责。”
盛勤笑着说不敢当。
审核领导听见袁总肯定,更放心些了,先冲盛勤指了指身边人,才对着郑智介绍:“周洧,拍摄过程中有任何需要调动部队的事,你都直接找他。”
盛勤瞧向他旁边的年轻军官,只觉人家五官硬挺俊朗,气质卓然不凡,先前还以为是不认识的文艺兵。
周洧点头:“知道了。”他看向郑智和盛勤,“到时候二位可以直接跟我联系。”
盛勤笑着应下,主动添加对方微信。
一桌人里都不是外人,彼此之间很熟悉,谈完公事说起话来荤素不忌。
盛勤看样子觉得对方两人并不好酒,加上紧张一下午这会儿正饿得慌,便放松下来,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领导们交际应酬,一面放心地动筷子。
一桌人最后只喝了一件啤酒,刚过八点就散了。
难得应酬结束得如此早,盛勤暗自高兴,送走了军方两位才知道后面还有一场。
老袁安排:“小盛跟我走,老郑就不用去了。”
郑智说:“行,那你们先走,我再等等代驾。”
盛勤跟着老袁上了沐怀朋的车,唐风亲自开车。这一次,三个男人表现都算正常,两位领导在后排落座,盛勤坐在副驾上。
她没多问,心想多半是为了江州那个项目。
一行人到了三元桥附近,早有领班在外面等候,唐风先将人送到了位,才去停车。
盛勤跟在老袁后面,听他汇报工作,沐怀朋低声提醒一句:“融资这种事你不要管,光做方案,不用定预算,到时候我这边来协调。”
说话间,三个人进了包厢,一屋子浮光暧昧,人影绰约,有人正在唱歌。
见人推门而进,那人拍了拍坐在大腿上的姑娘,拿着话筒冲人笑:“老四来了?”
盛勤一看,果然是刘一鸣。
听见他开口说话,旁边的中年男人也略松了松怀里的女人,站起来冲沐怀朋伸手。
盛勤见他们一一寒暄,说着都不再唱歌,往旁边的小隔间走去,里面支了牌桌。
老袁跟着三人往里进,回头叫了一声盛勤:“你也过来听听。”
盛勤在领导旁边落座,同样观战的还有好几人。
她对麻将知之甚少,又见他们打法新奇,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特色,坐在小凳子上只觉得两肩酸痛,陪了一个多小时,找借口溜出去透气。
这会所就是程飞飞第一次邀请沐怀朋的那间,盛勤忽然想起当时的场景,又忽然想起付盼盼,不知道那人现在还在不在这里陪酒。
她走在走廊里,迎面看见有个身材壮硕的男人搂着女人往外走,双方一打照面,盛勤正确的眼熟,那男人忽然开口笑道:“这不是盛小姐吗?”
盛勤停下脚步。
“您是?”
“哟。”那人拿手点着她,笑,“盛小姐果然是美人多忘事。”
盛勤听他一口一个盛小姐,知道绝没有认错人,有些不好意思地仔细瞧他,这才认出是魏诚。
“魏先生,您好。”她连忙问候。
魏诚冲她伸手,握住了却不轻易放开,双手交叠在一起摩挲,笑着问:“盛小姐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吧?是应酬吗?”
盛勤笑容很勉强,手上暗自用力要抽回。
魏诚却倏忽上手,在她脸颊上揩了一把,语气很是关切:“哟,喝了不少吧?脸都烫了。”
盛勤吓了一跳,立马就炸了,用力甩掉他的手,“有病吧你!谁让你摸我了?”
她声音陡然升高,把魏诚也吓了一跳。
旁边还有女人看着,魏诚面子上挂不住,笑容冷了两分:“是得多么冰清玉洁,摸一下会化了吗?老子好意关心你,你不识抬举也就算了,还一惊一乍的,叫给谁看呐?”
盛勤那一点微醺的酒意烟消云散,当场就骂回去:“神经病!”
她说完,转身就走,身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等魏诚想追,马上扭身回来色厉内荏:“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魏诚盯着她看了两眼,忽然自己下了矮桩:“何必动这么大脾气。”
说着,拦着身边的女人就走。
盛勤心想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坐在沙发上休息片刻,缓过神在脑子里考虑今晚上要不要去找沐怀朋谈项链的事情。
但她心知肚明,有人肯定在这儿等着她呢,要真去了保不齐又出什么幺蛾子。
她左思右想,暂时决定按兵不动。
盛勤在休息室坐了片刻,起身往包厢里走,路过刚才跟魏诚起争执的地方,心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怎么最近两次遇见他?
再一想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她又暗自解释,这北京城就这么大,这些高|干子弟土豪新贵惯常在一处消费也很正常。
她没放在心上,回到包厢,进了隔间,看见魏诚正坐在牌桌上才格外吃惊。
他坐在老袁的位置上,跟沐怀朋是对家,此时老袁已起身站在了沐怀朋身后。
盛勤万万没想到这人也跟江州的事情有关系。
她站在门口一时局促难安。
沐怀朋侧对着隔间门,侧首撇了她一眼,没说话,倒是老袁看见了,说:“盛勤,你去点两首歌,你拿手的那种。”
盛勤看着一屋子人正愁没借口,一听连忙答应。
谁知魏诚倒慢悠悠地开口:“唱什么歌,外面不是正唱着呢吗?”
他笑一笑,混似刚才根本没有在走廊上遇见盛勤,只看着沐怀朋:“你说老袁是不是挺有意思的,还敢让这祖宗去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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