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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给我洗。”
娄越眸色暗了几分,“别胡闹。”
“我就要你给我洗澡,你说要照顾我的。”
长缨振振有词,“不愿意就算了,我找个帮我洗澡的,又不是找……”
“找不到,这个名额我占了。”娄越打断了她的话,拉扯着人进卫生间洗澡。
长缨笑嘻嘻地站在蓬蓬头下,本就喝醉了的人眼睛越发的朦胧,不知道缠绕了多少雾气在里面,“娄团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洗?”
“要洗头发吗?”
“要,头都臭了,你闻闻。”长缨献宝似的把脑袋送过来。
“不臭的,我给你洗头。”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柳下惠的潜质,也不知道长缨喝醉了酒竟然会是这般模样。
手指慢条斯理的按摩着头皮,引得长缨一阵舒坦,“娄团长你真厉害,什么都会的样子。”
她蓦的转身,顶着一头的泡沫,在卫生间的水雾朦胧中看着娄越,“我好看吗?”
“你什么时候都好看。”娄越觉得这简直是非人的折磨,他擦去长缨脸上的泡沫,“冲头发。”
长缨笑嘻嘻地仰着头,“我不好看,胸发育的不好。”
“挺好的。”娄越瞥了一眼,大概就是发不起来的窝窝头和大白馒头之间的区别吧。
不过他倒是无所谓。
没见到本人之前他就对长缨有了别样感情,长得好身材好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这并非关键。
长缨低头看了眼,看着娄越被打湿了的衣服,“唔,你这次没骗我。你看了我我能看看你吗?”
娄越觉得要命。
他本来想当正人君子,可这人拿捏着他的命门。
“傅主任,我是男人。”
“我知道啊,你是傅长缨背后的男人。”长缨笑了起来,“你也是我的男人。”她上前一步,刚好落在蓬蓬头下,温热的水洒在头上,泡沫顺着水流滑落下来,杏眼满是辛辣。
缱绻的情话顿时变成了恼怒,“娄越你欺负人。”
娄越有理说不清,可又怎么能说得清呢。
“别动,我给你冲一下。”
他怎么可能是柳下惠呢?不过是强忍着罢了。
只是好不容易擦干头发,人往自己怀里倒,压住某处时,娄越只觉得所有热血都冲向了脑门,“傅主任,别这样。”
长缨浑然不觉自己的举止有多不妥当,“我就是跟你说说话。”
刚洗过澡的人身上带着香皂的味道,清新雅致。娄越努力平息呼吸,却挡不住长缨的举动。
长缨凑近去看他的脸,“你脸上的疤没了吗?”
伊人近在咫尺,娄越鬼使神差的回答,“有,你再仔细看看。”
长缨再凑近去看,“没有啊,我……”她的话被吞咽了下去。
娄越看着瞪大了眼瞅着自己的人,他从那杏眼中看到了笑,只是伴随着时间的流失,那粉白色的脸蛋慢慢绯红一片。
“你跟我在比憋气吗?”
娄越将人揽入怀中,看着墙上的挂钟,“下次别喝那么多了。”
这次是自己在,如果他不在呢?
“你怕我酒后乱性啊。”长缨笑了起来,“可娄团长不跟我乱来,我一个人也乱不起来呀。”
在倒打一耙这件事上,长缨经验十足。
娄越无奈,“我过会儿得走。”
他过来就引得流言纷纷,她又是市革委会的班长又是唯一的女同志,虽说现在班子里其他人对她还算服气,但其他人呢?省里头那帮老骨头呢,听说之前还找她的茬。
结了婚倒是好说,没结婚便这般来往,即使长缨大方承认两人在处对象,却也挡不住那些闲言碎语。
娄越不想要人为难,觉得实在不行还是得给长缨找个保姆,有人照看着他多少能放心。
“那我们明天就去领证怎么样?”长缨在他眼角轻轻的吻,“这样就不委屈娄团长了对不对?”
娄越从没想过天上还能掉馅饼,关键是这馅饼还砸在了他头上。
他被长缨的话惊得没反应过来,眼里只容得下这么一个人,如今笑盈盈的跨坐在他身上,俯身下来趴在他胸口。
长缨面带困惑,“你不想跟我结婚吗?”
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想,做梦都想。”
想,但不能这么委屈她。
工作上的很多事情,娄越承认现在的自己可能没法帮忙。
可他还是想要给她一个难忘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结婚了。
他职务虽不如长缨,却也会拼尽全力护她周全。
长缨笑盈盈的吻着他,“你现在不是在做梦。”
她没唱歌,而是低低的念着诗,“人生得意须尽欢,月压海棠枝软。”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啦
遇到个渣东西,还是写点身心愉悦的好
不用怀疑,长缨喝多了。最后一句出自李梦阳(明)的《如梦令》昨夜洞房春暖。烛尽琵琶声缓。闲步倚阑干,人在天涯近远。影转。影转。月压海棠枝软。
第222章 结婚
长缨醒来的时候觉得不太对劲。
记忆片段式的涌入脑海中。
她听着家里头传来的动静, 那声音分明来自厨房。
除了田螺先生娄越还能有谁。
床头叠放着她今天应该穿的衣服,其中还有内衣。
之前娄越就帮她洗过衣服,可问题在于她昨晚都不知道。
总觉得有点亏。
穿衣服时, 长缨尽可能的忽略掉娄越干得好事,也就是她现在干部身份穿衣需要庄重些, 不然怎么遮掩?
长缨起来时觉得腰酸,又坐回了床上。
卧室里的动静引得娄越过来。
“你没回去,小心回头给你记过。”
“打电话了, 这两天请假。”娄越剥了个鸡蛋送到她嘴边,“补补身体。”
长缨瞪了他一眼,其实她也知道娄越不会趁人之危,原因大概率在自己。
“好端端的请假做什么?”
“跟你去登记结婚。”
长缨被鸡蛋给呛着了。
娄越帮她顺气, 顺手递了杯水给她,“傅主任该不会睡过就忘了吧?”
长缨看着一脸委屈的人, 觉得娄越这人蔫坏蔫坏的,“说得跟你吃亏似的。”
“伺候傅主任怎么都不亏的, 还疼吗?要不我给你揉揉腰?”
长缨脸红了下,“娄越!”她声音又低了下来,“那你给我揉吧。”
出尔反尔莫过于此。
常年在部队的人手上带着薄薄的枪茧, 熟悉的触感让长缨想起了昨晚的一些事情。
趴在床上的人觉得脸上烧得慌, “你请假岂不是昭告天下?”
“昨晚你喝多了,我不放心。”娄越不放心是真的, 被她勾`引也不假。
“知道我喝多了你还……娄团长你分明是蓄谋已久。”
娄越闻言哭笑不得,“那我回头把刘伯伯的好酒全都拿来, 灌醉你?”
喝多了的傅长缨格外不同, 醉酒状态的清醒与平日里的冷静自持截然不同。
他也说不好喜欢哪个多些,不过不管哪个都是傅长缨。
在他心底里扎根的人。
“我就说你狼子野心吧!”长缨总算逮住了把柄, “刘军长那里好酒多吗?”
“还有两瓶茅台一直不舍得喝。”
长缨瞪大了眼,“你真能弄得过来?”
“他说了我结婚的时候送我。”
长缨轻打了他一下,“老狐狸,一算算计两个。”
“不老。”娄越笑着看她,“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长缨倒是零星有点印象,“还行吧,看日后表现。”
娄越扶她起来,“先去吃点东西,过会儿咱们去民政局。傅主任一贯一言九鼎,总不至于说话不算话吧?”
“床上说的话,哪能当真啊。”她略有些心虚,听到书房电话响,一溜烟的过去接电话,“回头再说。”
娄越看着书房那关上的门,叹了口气,还真是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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