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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津津有味也有津津有味的坏处,比如皎然讲到喉咙快冒烟,南静王仍然兴致盎然,一点要回去的意思都没有,皎然连连咳了好几声,但小屁孩是听不懂大人的暗示的,还很贴心地给皎然斟酒。

“这孙悟空去了天庭之后啊,被封作‘弼马温’,掌管天庭十万……”具体多少万皎然也记不清了,但十万就十万吧,小朋友听在耳朵里,都知道是很多很多马的意思,“额,十万马匹,得知弼马温不过小小一官职后,孙悟空大怒……”

彩絮儿这时进来,在皎然耳边悄悄传话,皎然将手中的酒杯当做醒木一拍,一锤定音道:“今日便到此,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南静王不干了,“这怎么行呢?天色还早,好姐姐你接着说吧!”南静王这会儿也不管自己是来同皎然比赛的,毫无立场道,“权当你赢了好不好,我不说了,都听你讲?”

这声“好姐姐”可把皎然喊得起鸡皮疙瘩,不是难为情,而是消受受不起啊,皎然一脸遗憾道,“酒店里还有事要处理,这故事一时半会也说不完,要说上个十天半个月呢,王爷改日再来吧。”

为了安抚这个大小孩,皎然将一小坛新鲜出炉的白酒送给了他,“这酒王爷也说好喝,就当给你的奖品吧。”

“真的吗?”南静王立时转移了重点,欢欢喜喜抱着酒坛子,“那我改日再来!”而后三步一回头离开了。

马车已经停在后门小院处,皎然开了一条门缝,见街上看不见这处,才走出去掩上门,却又留条缝用手拉着。

凌昱转过身来便见到皎然这幅往前不想迈,往后不敢退的模样,勾起嘴角道,“做贼呢?”

“有什么事儿吗?”明明还没和好,却还要谈公事,皎然多少是有点拉不下脸的。

可惜凌昱掐着她的七寸,“没骗你,是真有事儿。”

皎然撇撇嘴,要不是彩絮儿传话说自己不来的话,凌昱就要去后院抓人,她才不屁颠屁颠地过来呢。

又是去城外,皎然跟着凌昱登上马车,马蹄声嘚嘚地缓缓前行,皎然将引枕塞在两人中间,和凌昱划分起了楚河汉界。

“这么要紧吗?”皎然道,“就一定要在这时候出城?”

“不要紧。”

皎然在心里白了凌昱一眼,又听凌昱道,“是前几日发生的事儿,原本前日想带你去的,但是……”

但是她在闹别扭是吧?难道她现在还在闹别扭凌昱没看出来,不知道是对方太迟钝还是自己戏太多,反正皎然心里堵得慌,有些无精打采道,“又要去酒庄子吗?”童家庄那么远,一来一回,她夜里还用睡觉觉吗?

凌昱默不作声看了皎然半晌,“自然不用。”

马车在城外不远一座装饰清雅的宅子停下,还真是不远,连李叔的老巢都没经过,所谓狡兔三窟,这应当是凌昱其中一个窟。

守门的小厮见凌昱来,忙跑过来唱喏一番,“公子,乌青已在堂内恭候。”

乌青一见两人来了,就揣着手从椅子上弹起来,皎然让他一道坐下,他也只肯在一旁端端站着,皎然看了凌昱一眼,见他只自顾自吃茶,一点没有开口的意思,也就没再坚持。

乌青一大早从童家庄步行至此,总算等来皎然,也不用人家问,就事无巨细全说了一遍。

“姑娘你放宽心,就是你没出声我们也不会答应他,那王八也太不是东西了,以前就抱着前庄主的大腿混,前庄主被抓那日,龟孙子立马卷铺盖跑得不见影儿,现在又不知道从哪个疙瘩里冒出来,想要离间我们。”乌青愤愤不平道。

“你说那人说我们是在骗庄户,假意画大饼,好让庄户往死里干?庄户们是作何反应的?”皎然问道。

“听他的狗屁!庄户们扛起大锄头就把他赶跑了!”乌青连说带比的,唾沫星子都快飞出来了,“那死王八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想起那个场面,皎然噗地笑了出来,庄户朴实归朴实,却并非傻子一样好糊弄,说东就往东,说西就往西,“他怎么会突然跑回来呢?”

“还不是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乌青先骂了一遍,接着嘿嘿一笑道,“那时瞧庄子奄奄一息立马就跑了,也不知拜了那座山头,在别处又混不下去,只能回来老地方打我们的主意,说是给我们指条更好的明路,换个主子能更有赚头,还教唆庄户在庄子里闹事儿,和你们作对。”

皎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确实是吃里扒外,表扬道,“庄户们很有主见。”

乌青诚恳道:“说到底日子不还是我们自己在过吗,好不好我们会不知道?如今天下承平,比起在战场上守卫家国的士兵,我们能安居乐业就是最有福气的,庄户们也没什么本事儿,只求吃饱饭住暖房,以前跟着前庄主,耕十亩地只余给庄民半亩的米,每顿饭碗里找不到几粒米,当水喝都不嫌塞牙。”

想起往事,乌青音调都低了不少,“现如今姑娘全都给我们耕种,还给庄民卖酒的股份,我们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有几分能力享多少福,虽然庄户们大字不识几斗,但我们清楚这远不是我们该有的福气,人不能太贪心,我们知足了,便是想要更多的,也该靠自己的能力,怎么能走这种吃里扒外的路。”

“他应承你们什么条件?”皎然问道。

乌青把王八的话复述了一遍。

皎然狡黠地笑笑,“你们怎么不去,我都想去了。”这么大手笔,也是够舍得下血本的。

“那孙子的话要是能信?那王八就不叫王八了。”乌青笑得淳朴,“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掉不到我们这些人头上的,等把庄户骗去,这边又闹翻了,到时还不是被人当猪宰的份。”

皎然和凌昱对视了一眼,刚才在马车上已经讨论了一番,这背后恐怕不简单,但敌在暗我在明,皎然又和乌青交代了几句话,走出宅子时,两人身上已经披上了一层红霞。

说不得脑力活比体力活还累,皎然挺直身子坐在马车上,不愿意当着凌昱的面歪歪斜斜软下来,此刻她需要的就是硬气。

一把骨头被抖得酸酸麻麻,百无聊赖又不想和凌昱说公事以外的事情,掀开帘子透气,往外一看,却不是回城的路。

“你带我去哪儿?”皎然一时没收住,嗓音有些大,凌昱睁开眼揉了揉耳朵,“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要回去,时辰晚了我娘亲会担心的。”皎然果断拒绝,昨夜已经被这厮偷香窃玉了,谁知道今晚凌昱肚子里又装着什么坏水呢。

“不会耽误你回家的时辰。”皎然正撇着嘴,没注意到凌昱脸上难得的不自然。

第103章 第一零三回

一路向东,过城郭,穿村寨,路越走越狭,地越望越空旷,虽说人烟愈加稀少,但目的地离京城并不远,很快便到了。

马车在山脚停下,车夫取下脚凳,皎然不情不愿地步下马车,这会儿天都黑了,黑漆漆的山就像食人的巨兽,仿佛进去了就出不来,皎然眯了眯眼睛看向凌昱,或许,旁边这位才是不怀好意的食人兽。

“怎么跟我会把你卖了一样?”凌昱走过来,很自然地将皎然的手握在掌心,还不动声色地在她手心捏了一下,“走吧,后面的路马车进不去。”

那马儿好不容易见到几株草,正停在路边一口一口嚼啃,皎然眼风扫了坐在马车上的车夫一眼,车夫正背对着他们,在黑夜里就跟隐形人一般,职业素养真高。

“你到底要作甚么?黑洞洞的能看到什么啊。”任谁一无所知地就被拐到山下来,也会如皎然这般抱怨。

山野空荡,夜风寒冷,免不了就要挨着凌昱,此时四下无人,皎然怕野兽出没,只能紧紧跟着凌昱,可心里又别扭地清楚着,他俩还没完全和好呢。

凌昱伸手固定住皎然的肩膀,又捏了捏她的脸颊,强势地搂着她往前走,“你先看过再说,等看完了,任你怎么说都行。”但也不说是什么事儿。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皎然拧眉看向凌昱。

凌昱沉默了一路,这让皎然心里既愤怒又好奇,虽然不悦,但脚下也没停。

山脚下的村户离得远,零星错落,依山而建,背山面野,有的用篱笆围起,眼前这户四面有泥砖围墙,四合院格局,看得出是村户里的富裕人家。

皎然与凌昱比肩而战,嗅了嗅风里传来的柴火饭香,难道要来此处用晚膳?皎然是彻底搞不懂了,朝凌昱看去,还没等来他的回应,不远处就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唔——”皎然眼睛还没收回来,就感到腰上有手一搭,脚下腾空,不过眨眼的功夫便落在了正屋的屋檐上。

这村户门扉紧闭,皎然想着凌昱当是在等人开门,结果敢情是来偷窥的,屋瓦冰凉冻人,宛如有寒气蒸腾,皎然犹犹豫豫着要不要和凌昱一般就这么一屁股坐下,可是……

“怕寒气入体?”凌昱站了起来。

皎然面露尴尬,心里庆幸凌昱没看出来,凌昱扯扯唇角,“有什么难为情的?血肉之躯,男女本就不同。”凌昱将身上的大氅褪下,随意地折成一块不像豆腐块的豆腐块后,重新蹲下放在旁边,“好了,坐下吧。”

原来还是看出来了,这瓦块冷得跟冰一样,寒气由下往上,皎然是怕闹肚子丢人,这才寻思着要不要坐下。

狐裘大氅一看就是维护得极好的,黑油发亮,这样拿来当坐垫,舒服是真舒服,保暖也是真保暖,整个过程凌昱虽然没有明说看穿了她的心思,但皎然还是红着脸坐在他旁边。

门扉被推开,看这架势,应当就是那阵脚步声的主人,是一个背着簸箕的男子,像是刚从外头回来,木门声一响,屋里就有女子迎出来,“郎君,等你好久了。”

寒夜里皎然掉了一地鸡皮疙瘩,瞧着这背影,这婀娜的身姿,这走路如杨柳的姿势,皎然心想这男子相貌平平,怪有福气的啊。

脚下的女子搀着夫君转过身步入正屋,皎然得以窥见正脸,那真是穿得粉白黛绿,打扮得花枝招展,身居山野,仍然着实一讲究人。

屋内不时传出女子的盈盈笑声,“这男子娶的是村花吧?”皎然朝着凌昱问道。

凌昱闻言轻笑出声,“也就你给面子。”他看向皎然问道,“你没有别的想法?”

那自然是有的,皎然装作略略思考的样子,摸了摸下巴,“那娘子有一点点风尘味。”其实并不止一点点,皎然吸吸鼻子,这挥之不去的脂粉味,还有随风送来的浮浪声,那男子消受得起吗?

不过皎然还是没明白凌昱带她来这里干嘛,难不成凌三公子还有听墙角的癖好?这实在是太掉价了,皎然略带探究地用重新审视的目光看向凌昱,却第一次在凌昱脸上看到这种一言难尽的表情,带着几分尴尬,又带有几分欲言又止。

“那是我父亲的姘头。”凌昱道。

皎然眨了眨眼睛,虽然很想惊呼,但不好在人家亲生儿子面前暴露这么没品的一面,再说了,前任越国公战死沙场,仙逝多年,就冲这一点,皎然很克制地给了凌昱一个略带震惊又不那么震惊,还夹着这几分同情的表情。

在相府那几年,皎然听过国公爷和长公主的神仙眷侣的故事,没想到国公爷瞒着公主,居然在外面有了姘头,所以皎然还是侧了侧耳朵,示意凌昱接着说,既然都开了头了,肯定不会一句话就画上句号。

“是不是对我父亲的目光不敢苟同?”凌昱呵笑一声问道。

这样讨论先人虽然不太好,但皎然还是很诚实地点头答道,“是。”

黑夜里凌昱笑得轻飘飘空荡荡,脸上在笑,这笑却不带半点温度,不是愠怒,不是幽怨,而是有几分说不出来的自嘲,嘲笑什么呢?皎然想了想,应当是身为儿子对父母感情的无奈吧,“公主知道吗?”

凌昱摇头,“这辈子就让她一直这么过下去吧。”凌昱抬头望了望天边的月亮,“等到了阴曹地府若能再见,再叫他们自己去把前尘往事算清楚。”

公主下降,人人皆为这段情投意合的姻缘唱好,殊不知国公爷去西北镇守打仗,却不忘把这位姘头带了去,彼时不过十来岁的凌昱也以为爹娘恩爱,兴冲冲地拿着公主的信件去了西北,结果却目睹父亲和风尘女子浓情蜜意。

皎然觉得凌昱那时的心理阴暗面积该有一座盛京城那么大,“那你当初为何不……”皎然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凌昱伸手搂住皎然,让她趴在自己肩上,“也不是没想过,但是那样不是便宜她和我父亲去做神仙眷侣了吗?”

好吧,皎然以为他是不杀人的意思,但其实悲伤中的凌昱,也是蔫坏的,都想到往生后的事儿了。

“说到底还是我父亲的不是,若让她去了,不是也便宜了我父亲吗?”凌昱又道。

看来凌昱对这两人都很有意见,皎然的手很熟门熟路地又开始抠凌昱的衣袖,手里没点东西总觉得闲得慌,“那你说,国公爷是看上她什么地方了啊?”皎然实在好奇凌昱对自己父亲的看法,加上这会儿两人距离近,凌昱还是欠着她的,皎然便毫无负担地问出来了。

按道理说,前任国公爷仙逝,国公爷应该是凌昱承袭的,但据她所知,凌昱还没有正式袭爵,且国公爷这称谓,总觉着上了年纪,皎然对着凌昱一时半会也喊不出来,是以对前任国公爷便也不改口。

“谁知道呢。”凌昱也想过质问自己的父亲,先是不敢,后是不屑,如今已经没有机会知道答案了。

皎然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开门见山道,“听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会不会心里也是喜欢这样的女子的?”但说实在的,皎然真的想象不出来凌昱会如何对待这样的风尘女子,说不得国公爷也真是口味独特。

若说权贵狎丨妓,京城里不是没有,可至少也是玲珑那样的水平,脚底下这女子,身段面容出挑,但败就败在身上像糊了脂粉墙一般,像他们这样坐在屋檐上都能闻到,挥之不去的胭脂味实在叫人头大。

凌昱笑出声,“那你还有没有听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一边说还一边伸手捏了捏皎然的脸。

皎然感到凌昱身上僵了僵,果然便听见他说,“我可没有这样的嗜好,自从那年从西北回来,我闻到脂粉香就头痛,一见到这些女子就退避三舍。”

皎然万万没想到凌昱不爱闻脂粉香是这个原因,凌涵同她说的时候,她还以为只是个人癖好呢……皎然悄悄从凌昱肩头抬眼去看他,居然从他脸上看到了尴尬和欲盖弥彰的眼神,果然人活久了,什么都能见着。

皎然呆呆看了凌昱一会儿,他大费周章带自己来这,前面拐弯抹角铺垫那么多,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个姘头和他父亲的故事是其次,而是为了告诉皎然自己对青楼女子没兴趣,皎然一时无法把凌昱和这样别扭的样子结合在一起,忍不住就笑了。

凌昱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笑什么,还不是为了拔你心中那根刺,这姘头除了我可无人知晓。”

皎然贴在凌昱耳边轻声道,“你放心,我听明白了,也会保密的。以后同你在一起,我就不抹脂粉了,还可以省好大一笔脂粉钱。”心结一解开,皎然也不记得来时还在跟凌昱分楚河汉界呢。

“那倒不用。”凌昱笑道,曾经他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闻不得女儿香了,但如今看来,只是人不对罢了,“抹不抹随你,反正我觉得怪好闻的。”

凌昱埋头在皎然细长的脖颈上深深嗅了一口,皎然感到有柔软的唇瓣在脖子上轻轻划过,连鼻息都依然温和,这样的温柔仿佛能将人包裹住,让人觉得连四周的空气都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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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凌三(扭扭捏捏,扭扭捏捏ing):其实,其实我还是……

第104章 第一零四回

月朗星稀,隐约能瞧见门前泥土路上的车辗冰辙,寒夜清风叫人像闻着薄荷叶一样,还捎着些泥土芳香,叫人舒爽清醒,脖子上温热而发痒,皎然嗅了嗅埋在她脖颈间的男子发髻上的清香,居然没半点异味,一把将他推开,而后两手托腮,笑脸盈盈地望着如冰盘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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