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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错看着他:“查到了,当年救我的人,就在你们队里。”陈错根本没法想象,这世间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也许她见过的那些消防员,其中一个,就有救过她命的人。
见陈错这样激动,陆峥熄了火,拉着她的手,将她带离了厨房:“别急,当年我也去过南县,你可以给我说说看他的特征,说不定我能帮你找出他来。”
陈错听到这话,突然有些内疚:“我这样想找到他,你会不会不高兴啊?”陆峥听到这话,倒是自负地挑眉:“就算他救过你又怎么样,总归你俩没缘,要不然,你怎么最后喜欢的是我,成了我的女朋友呢?”
语毕,他又认真道:“我帮你可不是为了给自己添情敌,我帮你,是想了你一桩心愿,从此以后,你就彻彻底底,从里到晚,都是我的女人了。”
第60章
征得陆峥同意后,陈错开始详细地描述自己当时的状况。她被埋了三天,就是震后第三天早上十点多的时候,被挖了出来。她裹着红色的围巾,名族风的图案,脏得要命,被血染黑了。
围巾是她用来裹着背上的伤口的,她的背被钢筋割开了很大一个口子。如果她熬不过饿死,说不定也躲不过破伤风。只能简单自救,用围巾包扎了伤口,止血。
她之所以没有被破碎的建筑物砸死,是因为地震发生时,客栈的栏栅倒了过来,恰好成了一个支架,撑住了建筑物的废墟。陈错彻底陷入了回忆,她看着自己的手,对陆峥说:“那个人发现了我,我当时已经没有喊的力气了。”
三天,72个小时,没有进食,失血,吃过虫子、土、纸片、树皮,能往嘴里塞,化作饱腹感的,她都吃了。她以为她喊得很大声,可实际上,那声救命,只有她自己能听得见。
她被埋住的地方,有个小小的缝隙,露着一缕光。被困在里面时,她经常出现幻觉,所以,当缝隙里有橙红的救援服一闪而过时,她以为还是幻觉。
她听到了有狗的叫声,碎尸滑落声。再然后,那些石头被一块块清理开来。当那人的手,伸到陈错面前,碰到她的脸时,陈错突然哭了出来。她跟发疯似的,眼泪停都停不住。她咬住了那男人的手,终于,一股力量从她的胸腔出,迸发而出,带着血的味道,撕心裂肺:“救我!”
回忆到这里时,陈错身体已经止不住颤抖起来,她十指冰凉,后背腻了成虚汗。陆峥伸手将她搂住了,把人压在自己怀里,吻着她的发心:“没事了,没事了。”
陈错忍过那阵颤抖,总算缓了过来,她眼睛里包着一层泪,对陆峥说:“那个人被我咬了,还一直跟我说,姑娘没事了,马上就能出来。可能是为了照顾我的情绪,所以他一直在跟我说话。”
救援并没有那么容易,搬开建筑物容易引发一连串的效应,一个不慎,被困者就会被二次掩埋。这才是地震救援为什么这么艰难的原因。要考虑很多因素,也要照顾被困者的情绪。
因为她被困了三天,她非常需要和其他人对话,才能勉强压下心头的恐惧。那手给她递了水,递了压缩饼干,还给她递了一个对话机。只要她说话,那边总是会回答她。陈错刚开始一直在胡言乱语,喊疼,想家,想吃楼下的汉堡肉。
那人说,会吃到的,回去就买一堆,慢慢吃。陈错还说,背上被划了一道,好疼,不知道会不会有疤,要是有疤了,就很难看,不能穿裙子了,可能还会被男朋友嫌弃。
陈错抬手抹了把泪,望着陆峥:“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陆峥面色非常奇怪,他这种怪异,也影响到了陈错。陈错还没问怎么了,陆峥就跟她说:“他是不是和你说,要是因为这条疤嫌弃你的男人,不要也罢。”
陈错只觉得脑子里有根神经,轻轻一抽,她的手指一点点回温,陆峥用手擦掉她脸上的泪,说:“我身上也有疤,挺血性的,搁你身上,肯定也又酷又美。”他的声音,就跟有回音似的,跟记忆里的人,融在了一起。
陈错哇得一声哭出来了,边哭边抽着说:“你不要哄我了,哪有女生有疤能又酷又美的!”她的手紧紧搂住了陆峥,心跳得胸腔都疼了,整个人都快昏了过去:“是你,是你!混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混蛋!”
被挖出来之后,陈错因为太久没有见光,根本看不清楚外面的时间,和一直陪伴着她的人。她拉着那人的手,闭着眼睛,追问:“你叫什么?!”那人凑到她耳边,还没说话,突然那边有人喊了起来:“这里有一个,赶紧过来!”
然后她的手就被人松开了,陈错心猛地坠了下去,她拼命地睁开了眼睛,只能在刺眼的白光中,看到那人的背影,离她而去。她眼球像是要被炸开一样疼,太疼了,可就算如此,她也如何都不愿意闭上眼睛,直到被推上了救护车。
她再也看不到他了。
兜兜转转,失而复返,三年以后,她接了个活,到了消防营地里,拍着一只鸟儿。
这个人,入镜了,他们透过了镜头对视,她对他一见钟情,冥冥之中,一切皆是注定。
陈错哭得累了,形象全无,可手指头依然死死地攥着陆峥的衣角,不肯让人走。她对他依恋极了,肿肿的眼角和脸颊,蹭在陆峥的脖颈上,像棵缠人的树懶,抱着她的树,太想啃下几片叶子,却不知道该从何下口。
陆峥揉着她的脸:“你先松开,我去给你打点水来擦脸。”陈错睁开肿乎乎的眼,吸了吸鼻子:“叫我软软。”这是撒娇了。陆峥还没看过陈错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一时心都化了,他低声道:“陈软软,我得去给你打水洗脸了,你看你哭得脸都快破了,不疼吗?”
陈错颊边冒出了点红血丝,泪水汗水洇上去,刺刺的,确实疼。她仍勾着陆峥的脖子,小声道:“亲亲就不疼了。”陆峥被她逗笑了,只好抱着人,跟抱着个小孩似的,托着屁股搂起来,端到浴室里,放水,洗脸。
陈错哭得身上全都是汗,也该洗一洗。她闷闷地对陆峥说:“我想洗澡了,你去帮我买内裤好不好。”陆峥答应了,给她擦了把脸,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好,洗完澡出来吃饭,我都做好了。”陈错乖乖点头,看起来可爱得要命,让陆峥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亲。
陆峥下楼给人买了一次性的,然后想了想,还是买了一袋巧克力。听说吃巧克力,能让心情恢复一些,陈错哭着问他为什么不说名字的时候,其实陆峥当时,是不会给名字的。
他知道像这类型的被困者,会因为特殊的情况,而产生近乎爱情一般的情感。所有营救者将人救出以后,最好是适当保持距离,等人缓过去了就好。
但是他没想到,陈错会惦记了他这么多年。当然,他当年也不知道,救出来的人,以后要成为自己的媳妇儿。可就算如此,他很庆幸陈错并不是一开始就将他认出来。
她爱他,纯粹爱他这个人,没有别的,没有什么英雄救美恩怨情仇。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年后相遇,她单纯的喜欢上了他而已。
陆峥买了东西回来,敲浴室的门。门被打开了,却不是安全距离。陈错站在朦胧的雾气里,赤身裸体,她逮着陆峥的双手,将错愕的他,一把拉了进去。
第61章
陆峥一贯知道陈错胆子大,没想到陈错能疯成这样。赤条条地把男人往浴室里拉,陆峥被水蒸气和女人身上的味道熏了一脸,脑袋都昏了。
陈错也不是胆子大,情绪上来了,就容易冲动。她抓着陆峥的双手,垫脚,将身体往陆峥身上贴,舌头缓慢舔过陆峥的下巴:“陆峥,我敢把自己给你,你敢不敢要啊?”
下一秒,她的腰臀就被人托住了,她吓得惊叫一声,旁边传来瓶罐落地声,她被置于洗手台上,被分开了双腿。陈错双颊泛起红来,她远没有她自己所表现出来的大胆,她想要亲吻陆峥,却被男人捉住了头发,有些用力地,强迫着她仰起脸,她的脖颈被咬住了。
就跟羚羊被叼住了要害处一样,她以为陆峥要吃了她似的。男人的气息打在她锁骨处,声音隐忍又咬牙地问她:“我说没说过,不许再招我。”
下一刻,陈错抬腿,扣住了陆峥的腰,把人往自己身上一夹一带,她捧住了陆峥的脸,她知道陆峥眼睛都不敢乱动,不想看自己。可她感受到了他的情动,自制,还有忍耐。
陆峥额头上的青筋若现,汗水淌出,滚动喉结,都那么让她喜欢。她手钻进了陆峥的衣服了:“是男人就别废话了。”她手一动,啪嗒一声,陆峥的皮带就被她解开了,她笑了。
陈错往下一看,瞬间有些悔了。再一抬头,陆峥的眼神都变了,变得很危险,盯着她,简直要将她嚼吞入腹了。
所以说男人是不能随便招惹的,陈错现在深知这个道理了。
她现在头昏脑涨,哭喊求饶。
不管怎么样的男人,到了这种时候,都是牲口。
陈错被弄哭后,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直到很久之后,陈错浑身上下,没块好肉,她被收拾干净了,裹进被子里。陆峥做完以后,才知道脸红,看着她身上的痕迹,眼神闪躲。
陈错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用哑掉的嗓子命令他:“你刚刚没戴套,去给我买药。”陆峥身子僵硬,马上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陈错艰难地动了动,太疼了,让她更气了,只觉得再也不要让陆峥碰她了。本该在买药的陆峥去而复返,端来一杯冲好的蜂蜜温开水,让陈错饮下后,才摸摸她的头发,跟安抚小动物似的。
他现在倒还想到温柔了,刚刚在床上使劲折腾她的时候,可管不了那么多,她到现在还在疼呢。女人散着头发躺在床上,白皙的皮肤上全是痕迹,被子半裹着,露出来的皮肤还有手指印。
整个人被好好疼爱过后,都散发着不一样的味道。她双颊泛红,嘴唇红肿,眼神慵懒得倚在枕头上,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被强雨打过的那种。
陈错困倦得不行,蹭着被子,眼睛都睁不开了。她感觉到陆峥轻轻吻过她的发,眉眼唇鼻,那么温柔,她喜欢这份温柔。她小小声道:“下次不许再让我疼了。”陆峥低声在她耳边应了声好,指腹揉了揉她的耳朵肉,这才抽身离开。
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床边开着一盏小灯。她动了动,却意外地发现她被人从后方搂住了。陆峥也在床上,手臂占有欲十足地揽着她的腰,掌心却贴着她的小腹,将那处熨得很暖。
陈错眨了眨酸涩的眼皮,依稀记得中途陆峥回来了,喂了她药。她半梦半醒,还骂了陆峥几句,陆峥哭笑不得地搂着她,任由她手掌心轻轻盖在了自己的脸上,撒了脾气。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陆峥没穿上衣,和他皮肤相贴的感觉特别舒服,很特殊。这大概是陈错人生中,少有的和旁人最贴近的时候了。陆峥半梦半醒,感觉到了她的动静,就将她往怀里抱了抱,无意识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那一吻像股暖流从她额头灌到心里,软成一片。她从未爱过谁,像爱陆峥一样。她本来以为,她不会喜欢跟哪个男人这么亲密。可陆峥不一样,和这人贴着,她喜欢,甚至爱得不得了。
她嗅着陆峥身上的味道,那是浅浅的,又好闻的气息,现在裹在她身体上了,这是他们亲密的证明,她喜欢。
陈错偷偷笑着,手指不老实地从陆峥的脸上摸到了胸膛,还在上面揉了揉,觉得手感不错。她本来以为,肌肉应该会更硬一些,就想陆峥手臂上的,背上的肌肉一样。没想到,胸上的手感比想象中的软,捏起来质感还不错。
陆峥只是睡着了,不是死了,被怀里的女流氓不断骚扰,终于没办法,睁开眼,问陈错:“不疼了?”陈错无辜地眨着眼:“疼,你不许摸我,我摸你。”陆峥叹气道:“不想疼就别招我。”陈错不管,还像个黏人精一样,往陆峥身上贴:“你刚刚都摸了我那么多下,还不许我摸回来吗?”
陆峥无法,只能由她去了。还能怎么办,自家女人,只能宠着了。陈错的手还不老实,摸完上面摸下面,还揉他屁股,笑嘻嘻道:“小样,还挺翘。”
陆峥无奈道:“你做什么?”陈错撑着身体,整个人压到了陆峥身上。温香软玉贴上来,饶是陆峥都呼吸乱了一节拍。他刚想搂上陈错的腰,手背就被陈错掐了一下,身上的女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和满身痕迹,骑在他身上嚣张道:“别动,再动小心我把你办了。”
说罢,她还用手指勾了勾陆峥的下巴:“长得还挺帅,就是活不好。”任何一个男人被质疑活儿,都不会冷静。陆峥眼神都变了,作死的陈错还察觉不出来,还说:“这男人啊,不是越大越好,陆队长啊,你腰挺有劲的,但是我觉得吧,你的劲得小点,毕竟我也不是铁打的,你跟打铁似的捣,我受不住啊。”
她这满嘴胡言乱语还没完,就被铁匠陆队长再次拖进被子里,打铁去了。
第62章
陆峥醒来时,床上已经没人了,睡觉时乖乖呆在他怀里的陈错,如今只留了几根长发,卷在枕头上。被褥间还有她的味道,淡淡的,有些勾人。
房门半掩着,他起身,拉开门,一早上的阳光全倒了进来,屋外亮得不行,他眯起眼,适应光线。陈错穿着他的短袖,露着两条长腿,端着一个碟子,朝他看来。
碟子里是煎好的鸡蛋,培根,看起来卖相不错。陈错的头发辫成一股,斜斜搭在右肩,看起来很乖巧。她笑着凑到陆峥面前,亲了人一下,眨着眼道:“我给你做了爱心早餐,我贴不贴心,爱不爱我。”
一大早的,她就跟个喜鹊一样,跟在陆峥身后叽叽喳喳。陆峥把剃胡子的泡沫往脸上一抹,身后的女人的手就缠了上来,往他衣服里钻,一边摸一边跳戏道:“陆队长,你刮胡子的样子好性感哦~”
陆峥被她缠得没办法了,拽着人的手,往前一拖。陈错就被逮进他的怀里了,困在双臂间,他问:“身子不疼了吗?”他刚醒,声音有些哑,问得还是这样的问题,陈错认输,乖乖点头:“疼。”陆峥哄她:“那不闹了,你乖一点。”
他剃了胡子,陈错坐在旁边的浴缸上,捧着下巴看他。短袖下摆滑到她的腿根,一片春色,风景大好。她大咧咧的,仍由他看。但陆峥不看,非但不看,还抓着衣服往下拉了拉,让她穿条裤子,不要着凉。
陆峥洗漱好了,歪腰抱她,跟抱小孩似的,把人搂了起来,还被陈错亲了耳朵,响响亮亮的一声。他手指抵着陈错的额头:“大清早的做什么呢。”陈错不要脸道:“跟你亲热亲热。”
陈错做的早饭全是花架子,蛋很咸,培根中间还是冷的,边上都焦了,大概是刚从冰箱里取出来,不解冻,直接下锅了吧。早饭只有一份,陆峥也没问陈错吃没吃,自己把那份全部下肚。
陈错看着看着,嘴巴就扁起来了,有些委屈:“你怎么都不问问我吃没吃啊。”陆峥淡淡看她一眼,拿纸巾擦嘴:“要吃什么?”陈错这才露出笑颜:“蛋炒饭,你上次给我做的那种,好好吃啊。”
陆峥起身进了厨房。从冰箱里取出食材切丝,打蛋,颠锅炒饭,没多久一份色香味俱全的蛋炒饭就盛到陈错面前,附带一盘小菜和酸奶,解油腻用的那种。
陈错吃饭的时候,陆峥进了房间,忙进忙出,收拾家里,清洗床单。陈错叼着个勺子,光脚在地上踩来踩去,偷笑不止,还拿出手机偷拍。
光线充足,构图完美,镜头框架里的男人,正展开白色的床单,在阳台上晾晒。他的手臂舒展,从背到腰,线条漂亮。没由来的,陈错心里浮现了一句,像只飞鸟。
本该一直好好在天上飞着,最后被她引诱,降落在了她的窗口。其实她知道她做的早饭难吃,本想给陆峥重新做一份,但是想到昨晚他弄她弄得这么狠,带着点报复的小心思,她还是给陆峥吃了。
没想到,陆峥一口咸得要死的煎蛋下去,表情都不带变一下。她故意说这么好吃吗,要去抢,还被躲了开来。这个男人,默不作声地解决了早饭,然后跟她说好吃。
陈错就在想,她运气可能在此刻都用完了吧,因为她能够遇上这个男人,并且能和他在一起。
饭后陈错回了趟家,过来时拖着个行李箱,大包小包。陆峥开门的时候,看着她脚边的行李箱,就笑:“你这是要在我家常驻吗?”
陈错靠着行李箱,她回家竟然还化了个妆,漂漂亮亮地掀了把颈边的长发:“你家什么都没有,我不方便。”
陆峥还想,他家东西也算够全啊,等陈错把行李箱一拿出来,他才知道,他家东西确实够少的。
各色的化妆品,面膜,护肤仪,洗脸仪,还有睡衣正装内衣运动内衣,最不可思议的是,陈错竟然能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便携式熨斗,她拿着那东西,蹲在地上朝陆峥笑:“一会你那些衣服,我都给你熨齐整了。”
陆峥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亲,偷吃了不少口红。陈错还捂着嘴,不让他亲了,一本正经跟他说:“这玩意儿你别看它贵的要死,还是有毒。”
她边说话边喘气,一张小脸通红。陆峥揉她褪了层色的下唇:“有毒你还天天往嘴上抹?”陈错理直气壮道:“我抹它也不吃它啊,哪能跟你一次性能吃完的量比。”
陆峥眼睛不离她的嘴,还要亲:“毒就毒吧。”陈错大笑:“你这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虽然陈错这么说,但她也打算着,之后跟陆峥一块,还是少涂口红,她原本唇色也还行,谁让她天生丽质。
下午的时候,陈错就拉着陆峥出门逛。她特意回家化个妆,也是早有预谋。她发觉陆峥衣柜里的衣服太少,少得可怜。她问陆峥,陆峥还说,平时穿军装习惯了,要那么多衣服没用。
陈错哪里允许这么好的衣架子被陆峥自己糟蹋了,她要给她买衣服。并且一再声明,她给他买,她付钱。陆峥抱着手,靠在电梯的墙上,冲她挑眉:“你这是要养我?”
陈错贱兮兮地目光往他脐下三寸走:“毕竟你也付出了不少劳动力嘛。”陆峥被气笑了,要不是电梯里还有摄像头,他真想把这女人抓过来打屁股。
而女人这钟生物,你别看她平时多可爱,多深明大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些被男人无视的小事,就会在女人心中突然翻出来,找他算账。
陆峥万万没想到,陈错在商场逛的时候,能看到那堆土特产,从而想到他给他们营地里的兰医生送过特产。
陈错站在那里不走了,嘴巴噘得能挂个吊瓶。她眼神幽怨地看看特产,又看陆峥,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你和你那个兰医生怎么回事。”
陆峥一本正经道:“不能说是我的兰医生,我们俩清清白白的,你别乱说。”陈错幽幽道:“我哪里乱说了,她喜欢你。”陆峥回道:“我不喜欢她。”
陈错看了他一会,突然点头道:“好吧,那下次你妈妈带的特产,你亲手做给我吃吧。”陆峥一怔,没想到一场战争还未打起,就已经结束,连硝烟味都没闻到。陆峥有些惊讶:“就这样?”
陈错莫名其妙:“不然呢?”陆峥无言了,总不可能说,他还以为陈错能再吃醋久一点,要他废上些精力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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