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戏里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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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要多就能好？”

凌晨，重伤的古蕾被安置在了教堂内某间招待贵族的房间内，而泰则拉着罗尔和史德待在可以通过窗户看见她的远处的钟楼上。这种楼倒是有一个守卫，但是被她们给打晕了。当然，隔着一个小小的广场，就是在事后被发现了，也多半没人会认为她们是在偷窥古蕾的。毕竟，这种距离，人类想要看清的话，都需要使用望远镜了……

“不知道。我在遥控她身上的妖力疗伤，可是也不敢太过火啊。否则，会妖魔化的。精灵之泪至少不会有坏处，泰，现在是个好机会啊。”

可以帮忙，却又不会被发现。

泰沉吟了一会，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就连查理他们三个人类间接使用血狐都没有什么问题，使用远为平和精灵之泪，把握自然要大得多的。古蕾现在的实力，日后大陆上战端一起，实在是太危险了。

而在经历过了当初的讨伐事件之后，泰对于隐居也没什么信心了。如果是之前的岁月，还可以逼组织承认她深渊的身份，然后，用这个身份来保护古蕾。可是现在……

即将被挑起的战火，只怕，所有的深渊都不能置身事外了吧。

“古蕾！”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被古蕾称作是弟弟的少年冲进了房间。

罗尔记得泰还是很欣赏他的。因为就在那个飞刀少年调戏古蕾——其实就是做了一个花花公子的标准动作，挑起了古蕾的下巴看她的眼睛——的时候，扑了上去尽力的阻拦了他。并且，还说了一句：“我姐姐是比任何人都要心地纯洁、温柔善良的人。”所以，泰接受了他的存在。

“我说，古蕾她没事吧？”

“因为她的身体是半人半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给她疗伤……”那位接待她们的司祭抱歉的说着。这让远处偷窥兼帮忙疗伤的罗尔撇了撇嘴。就算是半妖，除了妖力的自愈之外，外伤的疗伤方法，和人类能有什么区别？这到底还是在顾忌圣城的态度吧？或者说，是对半妖的天然偏见？

虽然罗尔对此不以为然，就连泰对于这样的伤势也不甚担心，基却立刻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会死掉。”那飞刀少年却是完全幸灾乐祸的表现，“不过是妖魔和半妖擅自私斗互杀罢了。不是我们该激动的事情。”

呃……罗尔往旁边一看，正看见了泰挂着甜美笑容的脸上，那隐隐跳动的青筋……她们也不是没有听过类似的话啊，到底因为说的是古蕾，所以分外不能忍受吧。

“打得好！”旁边观看的小史德忽然间跳起来。罗尔再转头，刚好隔着窗户，从叫格古的战士和那位司祭背影的缝隙中间，看见了站在古蕾病床另一边的基，一拳揍在了飞刀少年的脸上，把他揍了一个踉跄。

可惜，力量实在是小了些。

“你这混小子！”飞刀少年顿时火了。

“古蕾她可是，随时都是做好了抛弃性命的心理准备而战的！”基比他还要激动，握紧了双拳，整个人都有些颤抖。但是语气，却是激昂的。“为了我们这些人类！是古蕾收留了我，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开心吗？古蕾她的心，比寻常的人要更温柔善良、纯洁无瑕！”

罗尔一震。现在，她也有些动容了。她可以明白为什么泰会欣赏这个少年了。一个人类，居然能够用这种目光来看待一个半妖，实在是太难得了。大部分的妖魔猎人终其一生，也无法在一个人类的口中，得到这十分之一的评价呢。

可是随即，这个少年就被那飞刀少年给一拳揍倒了。就算他激动，实力上到底还是太差了。而且……动不动就掉眼泪，这性格也太软弱了些。

“切，真够扫兴的。”飞刀少年转身离开，“我回去执行任务了。”

泰的额头青筋继续跳动。罗尔暗暗为这个少年默哀。尽管在妖魔猎人的历史上，出言远比他要不逊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她们自己就见过很多。但是……

如果这话是对着泰自己说的，想来，她倒是根本就不会在意吧……

被揍倒的基迅速的从流泪发展到了痛哭失声。罗尔能够感受到，这个少年内心的愧疚与懊悔——对于自己没有力量的愧疚与懊悔。这种情感，实在是太熟悉了……

“别哭了，事情还没有结束。”名叫格古的战士看起来要沉稳多了，“坚信对方的心灵，是会转化成力量的，即便只是一点点，也会切切实实的转变的。相信她一定能够得救吧。”

这个人也不错。

虽然不见得有仇报仇，泰却确实是个有恩报恩的人。暗暗的记下了这一点，她扯了扯史德，“史德，走了。记得，不要让他知道你为什么打他，知道了么？”

泰不可能真的把人打成重伤的。罗尔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并没有理会——即使，她脸上的笑容，很难得的没有表现出她的高贵甜美来，而是显得有些阴森的……

她看了看正守在古蕾床边的少年——话虽然说得好听，但是，要跟在古蕾的身边，至少需要基本的实力和坚强的意志。如果要他也转化成半妖的话，他会怎么选择呢？面临生命危险的话，他又会怎么选择？

可惜，那个“剧情”，并没有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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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尔一回到旅店，就看见了塞希正在汇报着什么。

“她说，组织的两个联系人，和圣城的某个贵族做了接触。”伊斯一言以概之的说出了塞希得到的情报，“刚才朗基确认了一下，确认了那个贵族是夏普子爵。夏特系。”

也就是说，夏特家族确实是在左右逢源了？朗基他们在圣城那么久，虽然确实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无聊，但是，圣城中主要的贵族势力，还是认了个八九不离十的。

“那么，她们的会面，谈了一些什么？”

“没有多少。”塞希摇头，“夏普子爵只是提醒他们要遵守盟约——那两个联系人，是鲁路和伊路。而他们则威胁夏普子爵不要搞小动作。”

她的话说得简洁，但是，罗尔却能够想到双方在客套话当中针锋相对的场景。

“但是他们确实有提到，圣都的妖魔和组织有关。这个计划的名字，叫做‘崇高之暗’。具体内容，双方都没有提及。”

“看起来，我们待在圣都，确实也让组织神经紧张啊。”伊斯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但是，他们是怎么确定，我们不会破坏他们的计划的呢？就因为那妖魔不惹上我们的话，我们确实也都没兴趣动手吗？”

这个就天才知道了……可是看伊斯的表情，罗尔觉得他应该是想到了些东西的。

“奇迹啊！”迦那忽然间跳了出来，“成功了！成功了！”

“啊？”坐在上面还在考虑圣城贵族和组织关系的几个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查理，那个小男孩，已经成功了！”迦那看起来兴奋不已。

不会吧？？这才两天啊！就算是使用的是稳妥的方法，这个速度也太厉害了吧？虽然说他们融合的过程中，也是有快有慢，但是也没这么快啊！

但是，确实是成功了。

“难道说时隔几百年，我们又制造出男性的妖魔猎人来了吗？”原本的男孩身材抽高了一些，看起来已经有十四、五岁了。但是面庞上却还残留着稚气。这让几个男性堕落者都有些想到了从前。

“妖力上……也就是刚融合的下位妖魔猎人水准。但是……”罗尔看起来比他们还要惊讶，瞬间就控制了查理体内的妖力。

“你干什么！！”男孩顿时就感觉到了这一点，差点就跳了起来。

罗尔却没有理他，自顾自的调动了他的妖力进行解放。

“喂！！”男孩愤恨的叫了起来。眼睛变成了金色，但是，却只是愤恨而已……

而这样的状况，放在了女性的身上没有什么。放在刚刚融合完妖魔血肉的男孩身上的话……

几个男性堕落者都明白怎么回事了，同时有些惊讶。就算他的年龄还小，不懂得那种快感是怎么回事，妖力也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天生半完美体！”迦那惊呼出声。

尽管在妖力上远远达不到水准。但是这种控制力……只能让他想到这个词。

当初的伊斯，如果不是怒极攻心，一口气把妖力解放到了70%以上，也没有那么容易妖魔化。现在，这个少年的妖力在质感上，确实像极了那个时候的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