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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慢慢转着转着,走过一处水榭,又转向石子小道上,现下已经入了冬了,两旁的树木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了,偶尔才见得一两根树枝上挂着片摇摇欲坠的发黄的叶子。
“哟,皇上与裴贵妃好兴致啊!”突兀地,俩人身后飘来一道声音,元和帝转头看去,原来是德妃从另一条道上走了过来。
这讨人厌的德妃,怎么就跟拍不走的苍蝇一样。
“巧了,早知道德妃姐姐也要出来散步,本宫先前就应该去拉着德妃姐姐一道儿的。”裴蝶笑吟吟,德妃却被她这副怪模样弄得抖了一下,“裴贵妃你今儿个没生病吧?”
贵妃这小狐狸精今天脑子出问题了,谁要和她一道走,早知道裴蝶这小狐狸精在这个地方,她才不走这边呢。
元和帝眼神复杂地看了德妃一眼,没想到她才是那个心里口里都一样的耿直性格。
裴蝶下意识就想反驳她,又想起皇帝还在自己身边,她得保持形象,便只得瞪了德妃一眼,暗自忍下这口气。
本宫下次再找你算账。
德妃不甘示弱地回瞪,小狐狸精惯是会装模作样,有本事你别装啊!
“既然,都遇到了,那就一道走吧。”元和帝看热闹不嫌事大,索性提议道。
“对啊,德妃姐姐一道吧。”裴蝶笑眯眯地附和。
德妃翻了个白眼,“不必了,裴贵妃你陪着皇上吧,本宫还有事,恐怕不能与你们一道了。”
裴蝶的目光落到德妃身后的宫女身上,她的手上捧着一样东西,只是被红绸遮住了瞧不太清楚,裴蝶眼睛一转,笑眯眯地问道:“德妃姐姐有什么事情,不妨说来听听?”
德妃不理她,干脆地带着人冲着元和帝行了一个告退礼,便想直接离开。
她要走,裴蝶怎么可能让她随随便便地走人,见到德妃那宫女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裴蝶面上笑吟吟,脚下却使劲一脚踩在那宫女脚下。
宫女一瞬间,身体往前倒下,只来得及高高举起手中的托盘,而那上面罩着的红绸却飞出去很远,露出托盘上摆放的两个香囊。
“哟,这是什么啊?”裴蝶眼疾手快地拿起其中一个金黄色香囊,“这上面,绣的是两只鸭子?”
她说完,又娇笑了一声,将那香囊递到元和帝面前,“皇上,您看这上面是不是鸭子?”
元和帝瞧了一眼,犹疑道:“是鸟吧?鸭子哪有五颜六色的。”
“还给本宫!”德妃又羞又怒地跺脚,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裴蝶面前,试图抢回自己的香囊。
裴蝶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抢回去,她灵机一动,直接把香囊塞进元和帝的手中,德妃总不可能还从皇上手中抢东西吧!
“德妃姐姐,本宫知道这是你亲手绣的香囊,本宫帮你送给皇上了。”裴蝶用一种无辜地模样邀功道。
元和帝慌忙接住,听见她的话愣了一下,德妃这是绣给他的?德妃还会绣这玩意?
谁要送给皇上了?
德妃咬牙切齿,她辛苦准备的,竟然被这小狐狸精搞砸了!
再一瞧对方那明为好意,实为得意的笑容,德妃满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啊——”裴蝶猝不及防地被她一把推在地上,连着身后的宫女们一起,摔了个四仰八叉,也幸好她底下有宫女垫着头,这才没有磕着碰着。
“德妃,你推她做什么?”元和帝原先还想着看热闹,这会她俩真打起来了,却不能再束手旁观了。
德妃无辜地拍了拍手,“真不好意思,臣妾刚才想伸个筋骨,谁知道,不小心撞到贵妃了,本宫像贵妃道歉。不过,贵妃你也太不禁风了,本宫还没有碰到你,你就倒地下了。”
裴蝶在宫女的搀扶下站起身,这一摔,她的发髻都乱了,有的头发都垂到眼前了。
裴蝶双手捂住眼睛,嘤嘤嘤地哭泣起来:“皇上,您刚才可都看见了,臣妾好心好意,德妃竟然故意推臣妾!”
“本宫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德妃一脸假惺惺地歉意。
“贵妃你大人大量,就原谅一下本宫。”
元和帝:“……”德妃,这种把戏还能做的更逼真一点吗?还有贵妃,你眼角半点眼泪都没有,你装什么哭泣!
德妃见贵妃不吱声了,冷哼了一声,随后看向元和帝,语气别扭道:“皇上,您还是把香囊还给臣妾吧,这香囊里装了驱虫药粉,臣妾是要拿回去熏虫子的。”
元和帝看了看手中的香囊,又想起了贵妃先前的鸭子言论,顿时明了德妃为什么会突然炸毛了。
这么丑的绣活,还被贵妃恶意抢过来,还递给了她,德妃定然是觉得在他面前丢脸了,这才一时冲动了。
“贵妃你也是。”元和帝将手中的香囊递给德妃,“好端端的,你去抢人家的东西做什么。”
还好没弄脏,这可是本宫亲手绣的,明天送给皇后娘娘。
第105章
“……”
元和帝听见德妃的心声, 只感觉到心脏一痛, 就好像是被人直接朝胸口捅了一刀似的, 哇凉哇凉的。
那边德妃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不自然的表情,仍旧专心地检查着香囊有没有被弄脏的地方。
裴蝶见元和帝并没有替她出头的意思,干脆拿着帕子将眼角强行挤出来的一滴眼泪擦掉。
当初母亲说的话果然没错, 男人都是负心薄情之人。
元和帝:“……”朕怎么就负心薄情了???
德妃检查完自己的宝贝香囊没有任何问题, 就提出告退了,不是她不想与贵妃掐, 而是怕自己打算送给皇后的香囊被贵妃抢去做“人质”。
“臣妾想起来,臣妾宫里今儿个要大清扫, 臣妾得回去盯着。”裴蝶见德妃走了,再加上这么拉扯一会儿的功夫, 太阳已经躲进了云层, 骤然也失去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趣了。
“既然贵妃有事,那你就先回去吧, 朕一个人转转。”
裴蝶见他同意,行了一个告退礼, 随后转身离开, 背影果断的, 丝毫不拖泥带水。
元和帝看着她俩走远之后,这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难道朕变丑了?”
怎么一个一个都避他如洪水猛兽似的。
元和帝想到这里, 目光落到不远处经过的一名小宫女,“你,你给朕过来。”
小宫女听到声音, 先是诧异地找了一下声音的来源,见是皇上指着自己,顿时被吓了一跳,慌慌忙忙地向着元和帝的方向走了两步,行礼道:“奴婢参见皇上!”
“起来,抬起头来看朕。”元和帝淡淡开口道。
小宫女惊了一下,随后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一瞬,又像是被烫到一般,低下头去,晕红了脸颊。
“朕长的很可怕?”元和帝见宫女的反应,顿时眯起眼睛有些不悦了。
“不,不是……”小宫女声细如蚊,耳尖红的似乎要滴下血来。“皇上丰神俊朗,凤表龙姿……”
小宫女说着说着就没声了,低着头似乎要把自己的头塞进胸口似的。
皇上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难道、难道他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元和帝确认自己的容貌一如既往,微微放下心来,对着宫女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吧。”
“奴婢告退。”宫女的幻想落空,脸上微微失落,随后行礼退下。
元和帝抽了抽嘴角,他的魅力没出错啊,所以有毛病的不是他,是德妃又在想什么歪招数吧?
元和帝的困惑没人去解,也没有时间去解开,因为年末了,年末的政务倒没有特别多,而是他要给各家赐福了。
这是历来的皇家传统,为了昭示君王恩泽,由皇帝亲手写下福字,然后由宫中太监在除夕夜里分发到各朝中大臣的家里。
越是临近了年尾,进宫的人也多了起来,不过短短几天,虞惜晴就接见了好几位宗室的贵妇人们,基本上都是为了自家儿女来的。
也是这时候,虞惜晴再一次见到了自家母亲,这一回她照样还是带着虞萱进宫的。
又过去了些时日,虞萱看起来又长不少,人也更加秀丽了不少。
虞惜晴抬手免了她俩的礼,宫人们搬来椅子,等虞国公夫人坐下后,虞惜晴这才开口道:“本宫听说,齐王府昨日下聘了。”
虞萱微微红着脸,手里搅着手帕,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虞惜晴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倒是要恭喜母亲和萱妹了。”
虞国公夫人嘴角的笑容抑制不住,口里仍是微微抱怨道:“齐王府的小公子还是着急了些,母亲原本想等到过年后,再把你萱妹嫁出去的。”
“娘——”虞萱有些不自在地喊了一声,她到底年纪小,又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脸皮薄。
“你这孩子,在你大姐姐面前害什么羞呢。”虞国公夫人好笑地睨她一眼。
“萱妹看起来,似乎很喜欢齐王府的那位小公子?”虞惜晴不欲掺和她俩的话题里面去,转而问起虞萱对未婚夫的想法。
虞萱脸色茫然了一下,下意识回答道:“桓茂他是个不错的人。”
桓茂。
虞惜晴从这个称呼中,听出来俩人关系的密切,眼神微微闪了闪,看来这段日子,她们俩私底下没少接触。
“婚期可定下了?”虞惜晴看向虞国公夫人。
虞国公夫人面上有些为难,随后笑了笑,“定是定下了,就在十天之后。”
“那东西可备好了?”虞惜晴接过采荷端过来的茶水,慢悠悠地饮了一口,也不去问她有什么为难事,只当作没有看到。
“萱儿的嫁妆这两年我一直在准备,倒是不缺什么。”虞国公夫人有些犹豫,“只是,齐王府那边有个要求——”
虞惜晴见她的模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母亲但说无妨。”
虞国公夫人咬了咬牙,到底还是拉下自己这张脸,“齐王府那边说,希望萱儿从皇后娘娘您这边上轿。”
“可是,从来没有这种先例。”虞惜晴脸上的笑容沉了下去,“婚事是他齐王府自己当初求的,可不是咱们虞家求他的,怎么这会儿反倒是提起要求来了?”
“齐王原先还没说什么,是小公子的那位姨妈在齐王面前提起萱儿的身份,说是要看起来门当户对一些,齐王就递了个信来。”虞国公夫人嘴唇翕动,面上带着些许祈求:“娘娘,您就当看在臣妇的面上,帮帮您妹妹。”
虞萱脸色微微白了白,没想到暗地里还有这么一出,原来高兴地、期待的神情不翼而飞。
“小公子的姨妈?”虞惜晴疑惑,虞国公夫人替她解了惑:“是原先齐王妃的亲妹,前月进京,现住在齐王府里。”
齐王妃的亲妹住进齐王府?虞惜晴光是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倘若是齐王妃还在,倒还好说,可齐王妃早已经仙逝,小姨子与姐夫住一块并且插手外甥的婚事,怎么听着就觉得那么奇怪呢?
虞国公夫人看出她的疑惑,只小声道:“这个齐王妃的妹子,虽说与齐王妃一母同胞,从前的齐王妃却与她并不要好,甚至有几年都没有往来过,臣妇倒是听说,齐王妃这个妹子是个有主意的人。”
她把主意两个字念得模棱两可,虞惜晴很快意识到,这个齐王妃亲妹子的想法,她怕是想在齐王府当家做主了。
“齐王不是对齐王妃情深似海?”不然也不至于至今齐王府还没有新的女主人,齐王虽然是个鳏夫,可是架不住他长的好,且还是个王爷,哪怕他稍稍动点意思,动心的女人也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然而,就这种情况下,他愣是在齐王妃走后,再没娶过其他人。甚至连侧室都没有。
“他是对齐王妃一往情深。”虞国公夫人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他对齐王妃的感情,所以他对齐王妃的亲妹也不一般,那女人打着想做齐王府女主人的目的,整个齐王府上下都看出来了,偏生就齐王看不出来。”
虞惜晴不知作何感想,虞国公夫人仍是不忿,“可怜见的,齐王妃原先在的时候,与她这个妹子关系可僵了,哪知道她去了以后,亲妹子竟然打起她的位置来了。”
虞国公夫人对那个女人没什么好感,说起话来自然是不留情面,在她看来,若不是齐王信了这个女人的谗言,那就根本没今天这回事,她也不用拉下老脸来为难皇后娘娘了。
只是——虞国公夫人叹了口气,“桓茂是个好孩子,你爹也中意他,萱儿也喜欢他,如果婚事能成,我和你爹也就放心了。”
虞惜晴摇了摇头:“宫中并没有这种先例,后宫妃嫔众多,如果开了这一次先例,那以后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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