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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给我拿一条毛巾过来。”
“来啦,等一下下。来,接着,唉你还记得韦安吗,我们班那个女孩子。”
“谁,我听不见,等我洗完澡先。”
覃一洗完澡,湿漉漉且一丝不挂地走了出来。
“我的小宝贝,刚才叫我干什么?”
“你快穿上,老不正经。”
“我老吗?这疫情刚过去没多久我就老了?”
“我刚才问你的,韦安,你还记得么?”
“记得啊,那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小女孩,怎么了?”
“她现在是我的笔友。”
“什么?笔友?这词都老掉牙了吧,我有一阵子没听过了。”
“真的,陈老师,就是那个教语言学的男老师,我们以前都是他带的毕业论文,现在他要搞一个什么写作实验,反正就是让我们六个人互相组队,然后不许告诉对方姓名来写东西。”
“听得我乱乱的,哦,是这样,就是写东西互相看呗,那你怎么知道给你写东西的是韦安。”
“她把自己名字写上去了啊。不信你看。”
正如上所言,我是个看起来腼腆的女孩,在我的世界里,工作时琐碎无常的,就算没有,我也并不是太有所谓,大不了找个能养我的嫁了;而玩乐是人生中必备且开心的事,这点谁也无法改变我。
也许你会说我俗气,我就是这样的人。
工作对于90后而言,是一种扫兴的归宿。
我很羡慕我的同学,有一个姓覃的同学,现在在外省读研究生,还有的同学在广州、深圳、上海和哈尔滨等地读书进修,而我和大部分同学一样,只能每天做着扫兴的工作,吃着扫兴的饭,玩着还不算扫兴的游戏。
现在,我将把我的日常生活记录下来,对我而言,是一种对于生活全景的扫视,因为我扫兴,就暂且称它为扫视吧,况且琐碎的种种让我不堪其扰,爱情在其中丝毫没有加分,也就是说,我很难将这些我眼中的琐碎描写得精彩。
陈老师经常说,人是被欲望牵着鼻子走的,他不相信什么柏拉图式的爱情,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于欲望的加成,而我,对着生活和工作似乎没有欲望,除了游戏,对于爱情,我始终抱有失望的态度。
所有的一切,看来都要从那一本日记说起了。
“这些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想到哪写到哪啊这是,我都没看到情节。”
“人家都说了是日记了,日记不就是想写什么写什么吗?”
“行,你看吧。”
“怎么,又要找你的左老师探讨人生去啊。”
“你这小丫头,看来是又欠糙练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收拾我?几分钟也叫收拾啊,我都要睡着了。”
“好,你等着!”
春宵一刻,分外苦短。
覃一和明慧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她们的眼睛都没有看着对方,屋顶的月亮样式的光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仿佛那光里有另一个世界,但显然,她们都不憧憬。
“你今天挺不错。”
“啊?是吗?我哪天不好?”
“前天就不行。”
“要不是我有点困,看我不收拾你。”
“行啦,开玩笑的,你比我其他男朋友都好。”
覃一不太愿意听到明慧说这样的话,当然他知道这是她在安慰自己。
男人是动物,但却无法左右自己的实力。
“韦安?你说她现在结婚了没有。”
他故意扯开了话题。
明慧仿佛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
“应该没有吧,好像还是在什么建筑集团。”
“下个月我回武汉,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别乱出去跟人玩。”
“怎么,我就那么不着调啊。”
读研的覃一和在邕州工作的明慧明显是一对异地恋。但他们谁都无法为对方割舍掉决定自己未来的东西。
当明慧跟着队长在菜市场的各个摊位扫视时,她何尝不是在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那些商贩呢?
而对于她而言,城管的工作像是自己手中的铁饭碗,父母是不会让她砸了碗跟一个还在上学的男人私奔的。
因此,明慧的琐碎,被父母扫视着,你说对吗?
请问,你们,究竟被谁扫视或是监视着呢?
你一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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