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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兰话还没说完,一道悠长荡漾的声音,便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她拒绝的话语,这个声音,若兰十分熟悉,这不就是她家那位端庄正经的掌柜的么?
只是她们家掌柜的,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一面了?
相比起若兰的古怪,施礼就淡定得多了,连眉头都没动一下,怡然自得的继续抿了口茶水,放下杯盏,面无表情的抬眼,朝那个手臂被纱布吊着,还要扭着那水蛇腰,卖弄风骚的女人看去。
只一眼,他眼里的淡然就破了功,眼里的平静被嫌恶打碎,满脸忍耐的转开了头,低眸看向桌上摆放着的花瓶,那速度快的,仿佛再多看一秒,都是对他眼睛的伤害。
他的动作并没有刻意掩藏,把对念奴的嫌弃展现得明明白白,让念奴想假装看不见都难,不过念奴也不在意就是了,掩唇偷笑了两声,施施然的坐到了施礼对面。
一坐下,便用那只没被吊起来的左手撑着下巴,朝着满脸嫌恶的施礼抛了个眉眼,丰满的唇瓣微微撅起:“施公子既然要找奴家,这会儿怎的又不看奴家了~~”
那娇滴滴的抱怨,配合着她生动的表情,风情万种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在沈错面前时的正经精明。
这下别说是施礼了,便是身为念奴的左膀右臂,经受过专业训练的若兰,都快要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了,看着这个娇揉造作的掌柜的,若兰脸色愈发古怪,若不是她专业素养极强,此时都想上去掰开她的脑袋,看看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了。
可惜,念奴此时的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见施礼没反应,任凭她怎么作怪,他也只是如老僧入定般,稳稳的坐在位置上,垂首望着那个插了几支桃花的花瓶,不知道的还以为那花瓶是什么稀世珍宝呢!
“施公子这般,叫奴家好生伤心,奴家这般貌美,竟是比不过一支花瓶么?”
哀哀切切的语调,让旁观的念奴和清风都打了个冷颤,念奴有一瞬间,更是直想掩面离开这间屋子,和这个假惺惺的女人拉开距离,她知道她们家这位掌柜是个不折不扣的财奴,而这位施公子出手大方,十分富有,但再怎么样,掌柜的也不至于这么恶心吧啦的吧!
更何况,这位施公子可是掌柜的你顶头上司的未婚夫啊!
反观施礼,除了最初表现出的嫌恶之外,便再无其他反应了,让清风和念奴不由感慨,这人真不愧是公子(财主),承受能力真是非常人能及的。
终于,始终得不到回应,念奴也渐渐的失去了演下去的兴致,唱戏嘛,当然也要有人搭戏才有意思,而且,她能感觉到,再不收敛一点,她就要倒霉了!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很清楚的,别看施礼一副柔弱可欺的样子,实际上这人就是一肚子坏水,而这样的人,越平静的时候,往往才越危险。
“真是个木头!”无趣的撇了下嘴角,搭在手掌上的脸一抬,直起腰杆,那从进门就让人觉得不适的做作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一息之间,便已经变成了那个精明可靠的掌柜模样,“你们先下去吧,我与施公子有些事儿要谈。”
虽说跟了念奴许久,但若兰这还是头一次见着她这戏精的样子,一时间,被她变脸的速度唬得一愣一愣的,恍恍惚惚的应了念奴的话,便带着清风先退下了。
直到出了门,若兰才后知后觉,看样子,掌柜的和这位施公子似乎是相熟的,可她来到锦绣坊也有些年头了,之前竟是从未见过两人有联系。
摇了摇头,若兰便不再去想了,这些与她都没关系,她只需要经营好锦绣坊就够了。
雅间中只剩下两人,念奴又重新垮下了身子,往后仰了仰,靠在了椅背上,脚也跟着翘起,搭在了旁边空着的椅子上,眉眼一斜,闲闲看向了总算是舍得把目光从花瓶上移开的施礼。
“啧,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不要命了?”
出口的声音,清朗又富有磁性,这分明就是属于男人的声音!
而再看此时的她,眉目间少了几分女儿家应有的娇柔,那抹初时被沈错认定是成功女性的英气,在此时也变为了硬朗,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慵懒恣意。
即便还是穿的女装,依旧是女儿家的打扮,却任谁都不会把他当成是女子!
对于念奴突然变成了一个男人,施礼却没有半分震惊,整个人平淡得好像没看见他的变化,只是又丢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看得念奴差点没忍住起身揍他。
不过他问完也反应过来了,现在是特殊时期,人人都知道施家公子看中了一位女子,为迎娶这位女子,一掷千金,上锦绣坊为她定制了一套喜服。
施礼在这个时候过来,不会有人怀疑他此行的目的,只会感慨,这位施家公子,对那女子当真是一往情深。
勉强忍了忍脾气,及其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又踹了踹脚下的椅子,虽没起身,神色间,却带了几分认真:“到底什么事儿值得你亲自过来走这一趟?”
见他终于不再插科打诨了,施礼也终于抬眸正眼看他了,他太了解面前的这个人了,或许是常年女装,让他非常不痛快,在面对唯二知晓他身份的他时,这人就总是喜欢犯贱来招惹他几下,他倒是也能理解,毕竟再不发泄发泄,他怕是都快忘了他其实不是女人了,反正,只要他不搭理,他闹腾一会儿也就消停了,搭理他了,他反而会更加来劲儿。
“离阿错远些。”
然而,他一说话,就让念奴又想打他了,脸上认真的神色才不到三秒,就在施礼的话中再次崩塌,浅褐色的眸子里,充满了不可思议,放下脚,直起身子,上上下下打量了施礼几次,却见他神色平淡,无波无澜,仿佛刚刚说的那句话,只是再问他今天吃饭了么一样简单。
“你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跑过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这次他不是装的了,他是真心实意的感到难以理解,在他看来,沈错确实是个趣人儿,身上的小秘密多得就连他都觉得有意思,但,他们才认识几天?
他消息没错的话,也就三天吧,原本三天就谈婚论嫁,非卿不娶,这在他看来已经很扯蛋了,只是碍于这是施礼的决定,他相信施礼,猜想着可能是沈错身上有什么值得利用的,才不去插手,但现在,他是真的看不透施礼在想什么了。
“你疯了么?还是被人下蛊了?”
想来想去,他也只能想到这两个理由了,施礼这个人,冷漠理智得可怕,就是只能小心翼翼以女装示人苟活的他,都还会有冲动的时候,但施礼不会,从来不会。
可要说沈错只用了三天,就让施礼对她死心塌地,情根深种,不惜放弃多年以来的谋划,那还不如让他相信他是女儿身。
他心里在想什么,施礼当然清楚,只是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特意走这一趟,只是昨天暗卫的禀告,总让他有些难以释怀,今天再见到沈错之后,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愈发清晰,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受,但他知道,他不愿意让沈错过多的和念奴接触,所以他来了。
就如同沈错能让他舒心,他就想让沈错留在身边,陪他一起在地狱里走一遭,于是同意了她荒诞的要求一般,没有理由,只是那么想了,就那么做了,仅此而已。
他自己都还没想明白的,当然也就不可能跟念奴去解释,站起身来,紧了紧手炉,又睨了眼还皱着眉的念奴,微叹一声:“你要记住,沈错是我的夫人,无论往后会发生什么,她都只会是我的夫人。”
“嗤!”他话里的警告意味,别人听不出来,念奴却是听得出来的,心底不由得浮起几分烦躁,出口的话,难免就带了几分火气,“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用不着施大公子特意提醒!”
施礼也明白念奴为什么会生气,倒也没在意,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对念奴的话做了个回应,就踏步离开了,在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手时,忽的又想到了什么,开门的手顿住:“近日恐怕不会太平,还要辛苦你多注意些了。”
他这不咸不淡的态度,让念奴心里一堵,感情这位爷还知道他这些大动作会打草惊蛇,引起上面那几位的注意啊,既然知道他还敢这么做!
虎着脸无语的盯着他挺拔纤瘦的背影望了半晌,才赌气似的偏过头,烦躁的挥手:“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走吧,别给我添乱子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在这辈子上了施礼这条贼船,搞得现在想跳船都跳不了,还得苦哈哈的给他收拾烂摊子。
“不过,沈错拿了我的东西,要离她远些,现在可不行。”
“”施礼拉门的手,再次被他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拦住,心底微沉,眸子暗了暗,转身看向坐得四仰八叉的念奴,抱着手炉的手紧了紧,“她拿了你什么?”
这还是施礼到这儿之后,情绪最为外漏的时候,念奴扬了扬眉,心里那股郁结之气终于散了些,这会儿倒不着急说了,又重新把腿翘起,优哉游哉的拿了杯茶,慢悠悠的吹着热气,就是不说话。
他似乎,找到治施礼的法子了?
哼,管他到底是真的对沈错上了心,还是真的只是想利用沈错,总归,只要沈错对他还有用,他就能利用这个来扳回几局。
这么看来,他执意要娶沈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嘛。
可惜,他没能得意太久,一股幽香就环绕而来,叫他执着茶杯的手一顿,唇边惬意的笑容也僵住,缓缓抬头,果然就看见了唇角挂着冰凉笑意,乌黑的眸子里淬满了毒药,浑身冒着黑气,正一步一步朝他这边走来的施礼。
这样的施礼,是他最为熟悉的施礼,阴沉,狠辣,如从深渊爬上来的恶鬼,让他头皮发麻,心底发凉。
“别别别!我错了!我说我说!她拿走了我的锦绣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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